过往（7）

回到寝殿，已经是子时了，寝殿内一片寂静，偶有蝉鸣想起，天气很炎热，去有风从竹林里吹来，谁也不会想到，这千年雪山里竟是一片盛夏。

纳灵雨沫（小狐狸）这里……真好。

硕大的宫殿，温暖的炭火，平静的生活，是她以前永远都不可能想象得到得到的。

凌影这里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

……………………

很久以后

战场上

红衣飘飘，赤脚细腿，淡妆浓抹都是那副改不了的，忘不掉模样——那副清纯而又带有戒备的模样。那人便是纳灵雨沫眼角微微发红，前些晚上定是哭过，但凌影没法再哄了。

这是战场，不是寝殿。

在凌影收留纳灵雨沫那年后的一段时间，凌影闭关渡劫，嘱咐好纳灵雨沫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了。进去时好好的，出来时，她已经成了国家的叛徒了。妖贼祸世，万人诛杀，惨不忍睹。

凌影出关后还没有来得及去找纳灵雨沫，就被皇家的急招叫去带兵了。本以为只是啥一些小妖小怪，杀了他们不光可以吸收精华，还可以提升灵魂的力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不想，杀完了零零碎碎的小妖，皇上竟然要他去杀纳灵雨沫。亲手杀了自己的徒弟，这样的师父必将万人嫌弃。凌影必然不想成为这样的师父，可皇上的圣旨必须要接，不可违背，若是违背必将是杀身之罪。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选择，不单单是一道题，而是赋予了生死存亡的选择。

纳灵雨沫漫步在空中，每走一步，脚下就是一朵莲花，莲花的花瓣却似刀锋一下锋利，刺进纳灵雨沫那光洁的脚里，有鲜血从她的脚底渗出，很是凄凉，可没有人看见，更别说有人惋惜了。

身后有士兵冲上来想杀她，可还没碰到她的身，就被莲花的花瓣刺破了喉咙，周围一片厮杀声与呻吟声，很是嘈杂。

那朵朵莲花红的发黑，想必是朵朵都吸足了鲜血。可只有纳灵雨沫一个人知道，那莲花中不光有士兵的血，还有她自己的血。

凌影站在城头之上，眼前的一幕幕都尽收眼底，他看着纳灵雨沫一步步走来，每一步，他的心就一抽，太疼了，难以忍受。

凌影知道，在场的士兵没有一个是比纳灵雨沫的修为高的，纳灵雨沫是妖，想杀她，必然要比她高的修为，全场，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了。

纳灵雨沫漫步到城头之上，周围的士兵呼啦啦一下子为了上来，举着剑对着她，一副戒备，警惕的样子。

纳灵雨沫笑了笑，她当初作为小狐狸拜凌影为师的前一段时间也是这个样，对谁都是，现在，竟然有人对她这样了……

凌影愣了一下，挥挥手让士兵散去，士兵们一副迟疑的样子，凌影不耐烦地说。

凌影你们走吧，全场我修为最高，能出什么事？放心，伤了也不让你们但着。

士兵一脸轻松地退了下去。

凌影抬头，看着纳灵雨沫，她仍是用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他。

纳灵雨沫师尊啊，好久不见，脾气变差了嘛。

纳灵雨沫弯了弯眼角，对凌影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