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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楚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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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炎帝神木加怀罪大师的一滴精血所化。

  怀罪年轻时做了错事,为还楚洵公子一个儿子,用幸远得来的神帝神木雕刻出与楚洵公子的儿子楚澜一模一样的小人。

  滴落饱含着金属性灵力的一滴血,神木化为活人。

  正值傍晚,钟声叩响,天地之间只剩下最后一点残阳血色,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几案上。

  日暮钟声遍传寺庙,院外有僧侣在焚烧柏木与松叶,馥郁的香味里还沾染着一些苦涩与清冷。

  夜晚将至,禅院安宁。

  便被怀罪取名——楚晚宁。

  楚晚宁在寺院里养大,被怀罪收作徒弟。

  当他问起自己的身世,问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怀罪回答:“临安。”那是楚洵公子的家乡。

  怀罪从一开始就打算好,当楚晚宁发身长大,灵力与身体能够承受的时候,就将带他前往鬼界,将楚澜小公子仅剩下的残破魂灵,熔炼到他的体内。

  只在他五六岁时,带他去临安小住了数月。

  十一二岁的楚晚宁在金成池唤来了天问后,正准备离去,湖水中却又浮出一把尾呈海棠木状的古琴。它浮水的瞬间,楚晚宁身上亦发出熠熠光芒,似与之交相辉映。怀罪说:“这应当是你的命定神武。”实际上是因为神武九歌和楚晚宁都是源自炎帝神木,血脉相连,不需灵核就可召唤。

  楚晚宁十四岁那年,下修界天裂严重,流民四溢,野有饿殍。

  有一天,在怀罪和他去山脚采取灵石,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快要饿死的孩童,那便是五岁的墨燃。

  楚晚宁不顾怀罪反对,喂他米汤,给他披风,救了他性命。

  那天之后,楚晚宁几次与怀罪提起要下山扶道,怀罪皆不允,甚至责他道心不稳,一块顽石入水,就动了他的禅心。因此罚他去龙血山面壁思过,困囿了他足足一百六十四天。

  后来,他将怀罪与他的经书付之一炬,逆反更生,竟不辞而别。留信说:尽管去日已久,但每每思及之前遇到的那个孩子,仍倍感煎熬,所以想下山游历十日,怕又被锁,是以星夜离开。

  这十天,他走了上下修界共二十三的村落,所见情景触目惊心,百万灾民无家可归,日夜都有孤儿死去。

  十天后,他按时赶回,要劝师父一起下山扶道。

  怀罪质问:“不能渡己,焉能渡人?”

  楚晚宁反问说:“不知度人,何以度己。”便要别师而去,下山扶道。

  怀罪要他留下灵核,才肯放他离去。

  楚晚宁剖心取核,终是感动怀罪,救回了他的性命,但师徒信念不合,终是分道扬镳。楚晚宁胸口留下伤疤,从此后灵核脆弱。

  那时候,他的生辰刚过不久,他十五岁了。

  楚晚宁狠倔,骄傲,有这样那样属于自己的小癖好,比如不盖被子睡觉,比如吃饭吃累了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咬着筷子发呆,比如从来不爱洗衣服,只会把它们一股脑地浸在一起。他还不会御剑飞行。

  那都是他自己的习惯,自己的喜爱。

  和谁都不一样。

  楚晚宁下山之后,因不曾携带银两,亦不知如何开口于人索求,受儒风门容夫人一饭之恩,所以留于儒风门暂居。被南宫柳拜为客卿,好吃好喝好住,跟神一样地供着。

  容夫人请楚晚宁收其子南宫驷为徒,他因年少,恐难胜任,不曾答允。但那一年容夫人曾携幼子,三拜楚晚宁于宗庙前,说南宫驷师礼已成,若他今后愿在儒风门久住,南宫驷便应以师礼待之。

  但没过几年,楚晚宁忽然在儒风门大殿和南宫柳当众翻脸,只因为在金成池亲眼目睹南宫柳挖出容夫人灵核,换取神武。为了南宫驷,楚晚宁没有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而是挂冠而去,离开儒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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