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鼎内,穗禾还是继续置身于那烈焰魔窟里锻造神魂,如今的她也越来越适应这琉璃净火的灼烧,再过些时日的话,这残魂便可以短暂的离开这里,再也不用被永久困在这里面。想到未来的日子,穗禾脸上也多了些笑意,她还是喜欢那个花花世界,这墟鼎下的修炼当真是不好受。不过,穗禾还是感激润玉的,要不是润玉帮的忙,她这尾白孔雀可就真的灰飞烟灭,哪还有这个机会去抱怨这里的日子不好过。
只是想着彦佑被自己用琉璃净火灼烧后的样子,穗禾也开心地笑了笑,只希望那条青蛇不要这么快就死了,要不然她可不好跟润玉交代。虽然彦佑很可恶,也该死,也到底是天帝润玉的义弟,穗禾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否则又未免也无情。
一道虚影停在附近,望着还在那里继续笑着的穗禾说道:“比起上一次要好上一些,再过些时日便可化形,很好,不愧是本座看中的女人。等你出来了,这六界便是你和本座的了,你可愿意,穗禾”。
以当前的情况,穗禾实在是没有拒绝润玉的必要,因为她受制于人,只有太讨好了这个不怎么可靠的白龙,未来才有指望。只是穗禾从来就不按照套路出牌,所以这个受人恩惠的穗禾直接拒绝了润玉的提议,打着哈欠说:“不好,本公主只嫁自己爱的人,你不是,所以本公主不委屈自己。反正你又不会杀我,我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怕你,润玉。咱们合作称霸六界可以,联姻免谈,我什么都可以交易,唯独爱情与身体不行”。
“我知道,可我不介意等上一千年,一万年,你终究是我的天后,逃不掉的,穗禾”,像是早就知道了穗禾的答案,润玉一点也不恼怒穗禾的选择,只是带着笑意望着她,试图将这傲娇的白孔雀完全据为己有一般。
听完润玉的话后,穗禾嗤笑出声:“一万年,润玉你还能活一万年吗?给了锦觅半数修为与天命的你还有多少时间,你想怎么骗我呢!有些事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你也不要忽悠我。我不是锦觅那个傻子,我不好骗,所以你是不是该交代一下其中的隐情了”。
这一刻润玉发现他更喜欢穗禾的聪慧了,因为这个问题到底是被她发现,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所以,润玉也不打算继续藏私,毕竟他不想与穗禾之间存在秘密,否则这女人的心可就不好栓得住了。
这时,穗禾体内一阵火热,那汹涌澎湃的生命力让她叹为观止,这润玉竟然如此大胆,这么轻易欺骗了六界所有人,输给他倒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按耐住心里的激动,穗禾质问道:“既然你从来都没有将修为与寿元分享给锦觅,那这血灵子一言又是为何,不该好好解释一下吗?润玉。我没你那么聪明,很多事也想不明白,还望天帝陛下不吝赐教”。
“血灵子是真,锦觅将死也是真,不过我从来就没有打算牺牲自己去拯救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那血灵子是我故意翻出来的禁术,那是为了斗姆元君准备的。这六界有天界就够了,不需要上清天凌驾于一切之上,所以作为师祖的斗姆元君为了徒孙锦觅牺牲自然是理所应当。可惜啊,我高估了上清天的仁心,斗姆元君以一句“生死有命”把我打发,可这也意味着上清天再也不能插手我的事,否则我便将他们伪善的嘴脸揭露,至于锦觅而是我以忘川之水加以应龙之血续命罢了。我让她什么时候死,便什么时候死,从来就没有人为她施展过血灵子一术,因为锦觅不配”,将自己曾经的算计交代出来,润玉至今颇感自豪,这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唯独穗禾的死出了岔子。好在他可以弥补,要不然这一切的算计都没了意义。
了解了润玉的算计后,穗禾也不得不说声佩服,一招便得尽六界人心还离间了自己与旭凤的关系,更是制约了上清天的出手,这一石三鸟当真是非同凡响。不过佩服归佩服,这账还是腰酸背痛,要不是润玉推着锦觅出来的话,自己早就好旭凤完婚,又哪来的后面那么多事。因此,穗禾直视着那道虚影质问:“好算计,可你却也害惨了我,润玉,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早就知道穗禾爱记仇,润玉又岂会毫无准备地将自己做的事和盘托出,所以胸有成竹的他适当地提及到:“锦觅的命如何,穗禾。这一次你想杀便杀,无人阻止,包括我在内。毕竟锦觅已经死了,六界中人都知道,我自然不需要继续庇护她。用锦觅的命换取你的原谅如何,若是不够的话,再加上旭凤和彦佑也行。这些人生死我并不在乎,只要你开心就好,这便是我对你的心意”。
一开始穗禾知道锦觅死在润玉手上的时候还气了许久,因为润玉做了她最想做的事,害得她郁闷死了。可现在润玉却突然告诉她,锦觅没死,这对穗禾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将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勉强整理好思路,穗禾才恢复了常态,她有些过度在意那个什么也不会的霜花了,倒是失了自己的身份。堂堂鸟族族长,又怎么需要为了一介蝼蚁去畏惧,最后穗禾强撑着面子朝着润玉所在的位置发问:“她在哪?我要亲手杀了她,这一次谁也不能和我抢,她是我的猎物,必须死在我的手上,才可以消这口心头之恨”。
“放心,锦觅跑不了,我等你回来,穗禾”,再一次看到穗禾一身的杀气,润玉觉得舒服多了,还是这样的穗禾看着顺眼,也只有这样的她才是自己爱的那个人。至于锦觅的生死,润玉从未放在心上,要不然早就让旭凤复活她了,还不是为了折腾一下那对不知羞耻的神仙眷侣。
润玉的再一次突然消失,穗禾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一次穗禾的情绪也激动许多,她要抓紧时间复活了,否则锦觅都可能死在别人的手上,这是穗禾最不能接受的事。于是,这个带着怒气的穗禾平静地接受琉璃净火的锻造,争取早一些离开这个地方。
另一边,安居在润玉体内的穷奇好奇问道:“为何要惹穗禾动怒,这对她的恢复并不是什么好事。早些康复的话,你也可以早些见到她,我实在是理解不了你的想法,润玉”。
“我不想她离开我,穷奇,所以我需要趁机入驻她的心魂。情绪激动些,恢复得慢些,我才可以趁虚而入。要不然穗禾会发现的,我没把握留住她,因为她爱的人始终是旭凤”,感受着心头的炙热,润玉也吐出心里话,他有些怕了,怕穗禾还不回头,所以他又做了一次小人,将自己与穗禾之间的纽带拉的再紧一些。
这不,穷奇愣住了,他越来越搞不懂这世俗的情爱,还好他没有爱过别人,否则迟早要被这些算计逼疯。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帮着润玉复活穗禾就好,其他的就当看戏吧,反正他又看不太懂,说多了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