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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论适配性重生

第三十九章

  虽然,但是。

  尔晴最终还是没有走掉。

  傅恒不知道好好的,尔晴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他只知道他不能就这样放她走,如果,今天他真的放她走,他会后悔的。

  “尔晴,你到底怎么了?”

  他长臂一伸,拦在尔晴身前。

  “没怎么呀?”

  尔晴努力睁大双眼,使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无辜又迷茫。

  “别再说这样的屁话,我不是傻子,我也有眼睛!”

  傅恒生气了,甚至气到第一次爆了粗口。

  在她眼里,他是不是就是个很好忽悠的人,她随便编两句瞎话,就能把他骗得团团转?

  他不介意她不喜欢他,但他介意她从来都没句实话。

  从前,魏璎珞也常常骗傅恒,傅恒看得出魏璎珞在骗他,也知道魏璎珞为何要骗他,所以,他同情魏璎珞,怜惜魏璎珞,慢慢的,同情和怜惜就变成了爱。

  后来,他为救魏璎珞不得不娶了尔晴,对魏璎珞的爱就转化为了对尔晴的愧疚,他越爱魏璎珞,就越觉得愧对尔晴。

  傅恒是个道德感极高的人,这让他在面对魏璎珞时,破天荒地为这份爱感到了一丝可耻,尤其是尔晴开口为魏璎珞求情,免了她的跪刑之罚以后,这种可耻感达到了顶峰。

  再后来,皇后的话又让傅恒不得不承认他还对尔晴多了一份责任,尽管,他清楚的明白,尔晴对他半点也无意。

  男人的劣根性让他开始对尔晴产生好奇,他不由得想,尔晴对他无意是不是因为她像他一样心有所属?

  傅恒默默关注了尔晴很久,发现不是,至少,他没发现尔晴对谁有特殊的情意,她看谁的眼神都一样,和看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于是,他心里不由自主地就产生了一些不甘心,这不甘心来自何,傅恒并不知道,甚至,相当长一段时间,他根本都没意识到这份不甘心。

  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傅恒也察觉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魏璎珞了。

  不知道为什么,傅恒松了口气,本该如此,不是吗?

  他越来越在意尔晴,越在意,就越想关注她,越关注她,就越发现她对自己是真的真的半点情意也没有。

  正因为这么久以来的默默关注,让傅恒比尔晴以为的要更了解她,他见识过她不喜欢他的样子,也见识过喜欢他的姑娘的样子。

  但,傅恒不愿相信尔晴真是一个冷情冷心之人,更不愿相信尔晴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因此,他还是被尔晴所展现出来的‘虚假’情意给骗到了。

  骗子能骗到的从来都是愿意相信他们的人。

  傅恒不懂,尔晴为何要如此?

  他说过她可以不喜欢他的啊?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丈夫?

  恐怕没有。

  不,是从来都没有。

  傅恒的眼圈有些红了。

  他固执地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尔晴,目光锐利。

  “我只问你一句,自始至终,你对我可有半分真心?”

  他一步一步走近尔晴,越走越近,尔晴被他的动作逼得直往后退,没退几步,就靠到一排书架,无路再退。

  尔晴第一次看到这样生气的傅恒。

  额角青筋暴起,瞳孔微缩,充血一般,赤红赤红,如同烧了一团熊熊烈火,似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不止生气,还有伤心,还有难过。

  俱都是爱而不得的不甘。

  饶是平日里那样一个如清风明月般的偏偏浊世佳公子,此时被不甘折磨到面目狰狞的样子,也委实不大好看。

  “你……”

  他这副模样,着实有些可怖,尔晴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你什么?”傅恒轻蔑一笑:“你是不是又在想用什么理由能再再一次骗住我?”

  他一手撑在书架上,在看到尔晴把承盘抵在他俩中间,试图阻止他的靠近时,又发出一声轻蔑至极的笑:“尔晴,我可以不介意你骗我,但,你最好能骗我一辈子!”

  话已至此,就没什么好装的了。

  尔晴垂下眼眸,复又抬起,眼光里已是一片冷漠:“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需要你忘记魏璎珞,也不需要你喜欢我……”

  “是,后来,我是骗了你,可是你有什么资格怪我?你不也一直在骗我吗?”

  “我宁愿你像成婚那天一样,跟我说,她还在你心里,请我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忘记她,而不是说你已经忘了她,你爱的人是我!”

  “若你真的忘了她,那个香囊又算什么?”

  像发泄一般,一声声的质问脱口而出。

  在看到傅恒听到‘香囊’两个字后,表情一瞬间就变了,尔晴嗤笑地一哼,低下头。

  富察傅恒怎么会爱上喜塔腊尔晴?

  喜塔腊尔晴怎么能爱上富察傅恒?

  这个样子,他与她,互相诘责,互相欺骗,互相伤害,才是喜塔腊尔晴和富察傅恒应有的样子。

  尔晴想,就这样吧,反正,她早就装累了,他也应该装得很辛苦吧?

  虚假的东西,早晚会被戳穿,有些答案早就在心中,何必问?

  她真是疯了!

  可是,喜塔腊尔晴本就是个疯女人,何妨再疯一点?

  尔晴一把推开傅恒,力气之大,那承盘上的冰鉴被这么剧烈地一晃,翻了,里面的瓷碗滚出来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融化的冰水溅湿了两人的衣袍。

  她却不管不顾,甚至直接踩在碎裂的瓷片上走了过去,走到书桌旁,像是为了验证什么,猛地拉开抽屉。

  “喜塔腊尔晴,我没感觉错,你是喜欢我的!”

  尔晴拉开抽屉,却没有看到她以为的那个东西,她茫然地抬头,看向傅恒,他笑得极开心的模样。

  他在笑什么?

  还没待尔晴想明白,一张脸就压了下来,尔晴下意识地躲开,傅恒也不介意,而是就着她的动作,凑到她耳边。

  压着笑意,用着肯定的语气问:“尔晴,你是不是以为,那个抽屉里放的是从前璎珞送我的那个香囊?”

  尔晴觉得,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这里面放着的,不是香囊,而是本书?

  她又打开另一边的抽屉,还是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傅恒看着尔晴在书桌上翻来找去,遍寻无果后,她又把目光定在靠墙的两排书架上,像是疯了似的一通乱翻。

  “尔晴,别找了,你找不到的!”

  傅恒使劲把尔晴掰向自己,紧紧抱住她,想要让她冷静下来。

  虽然,傅恒不知道尔晴怎么了,但他看得出来,这个状态的尔晴很不对劲。

  她虽然是在看着他,但眼光却是虚的,眼神是空洞的,视线涣散,没有焦距,像是陷入了什么魔怔之中,无论他怎么唤她,她都好像听不见一样。

  他没有放弃,不厌其烦地,一下一下轻拍着尔晴的背,一遍又一遍唤着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温柔,一声比一声深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温和的声音逐渐让尔晴清醒过来,第一句话便是问:“为什么?”

  她的神情不再迷蒙,瞳孔里聚起了漠然的光,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傅恒,他不惧,用目光锁住尔晴,深情地望着她,向她剖白心迹。

  “那个香囊,我早就还给璎珞了。”

  “就在…端午…后那一日。”

  ‘端午’两个字被傅恒故意与其他的字分开来说,重音也故意放在这两个字上面。

  “毕竟,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从头到脚的行头都该由夫人来替我置办,是不是?”

  “不知夫人可愿意亲手做一个送与你夫君?这里……”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拨了拨腰间左侧系着的玉坠:“只有根穗子,未免有点太寒酸,是也不是?”

  尔晴看着傅恒的嘴巴张张合合,好像在说话,可是她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她脑海里一阵轰鸣,所有的声音都如潮水般褪去,整个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极了,静的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怦!怦怦!

  一下接着一下,一下快过一下。

  忽而,她的心骤然漏跳了一拍,一种强烈的心悸感让她呼吸困难,就好像快要窒息一样。

  刹那间,她有些恍惚,仿佛周围的环境和自己都不是真实的,胸闷、恐慌,压得她喘不过气。

  “尔晴?尔晴?”

  她缓过神,惊觉手脚冰凉、发麻,浑身都在震颤着,头晕晕眩眩,眼前也是一片迷蒙。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白?”

  傅恒满是担忧的脸渐渐显现在尔晴眼前。

  “我……没什么。”

  尔晴摆了摆手,低下头,藏起她失了魂一样的脸。

  刚刚,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太真实,真实到有一刻,她好像看到了,另一个她?

  那个她茫然地抬着头,茫然地睁着茫然的眼眸,茫然地盯着傅恒的嘴巴一张一合。

  吐出来的字她都懂,可,连在一起,她好像就听不懂了。

  有个声音问:“你不懂?”

  是,她不懂,不想懂,也不愿懂。

  那个声音又说了些什么,她却听不见了。

  而后,她逐渐失去了所有感官,视觉、听觉、嗅觉……连同意识一起被抽离,她彻底归于黑暗。

  湮灭和虚无感,一点一点淹没了她,她感觉那一刻,她是真的死了。

  死,是什么感觉?

  尔晴说不出来,如果真要说,她只能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说不上痛苦,也说不上喜悦,就像是睡着了,却没有做梦,醒来,那段时间便成了不存在的时间,没有的东西,要怎么描述?

  好在,那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她也就不想再去追究她为何会如此。

  再次能视物,映入眼帘的便是傅恒一脸关切的表情。

  “尔晴,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担心你?”傅恒轻抚着尔晴苍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剧烈地心悸着:“别骗我了,好不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尔晴定了定心神:“可能是最近太热,有些中暑吧?”

  傅恒知道尔晴又在骗他,或者说,是她又在逃避,她没有说实话,但他舍不得再逼问下去。

  “那你快坐下歇歇,待会儿,我让府医给你瞧瞧。”

  “不用,我现在没事了。”

  傅恒扶着尔晴坐下,把风扇钟挪近了些:“还是让大夫看看,我也比较放心。”

  “好吧。”

  尔晴无意在这种事上与傅恒争辩。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哪个?

  尔晴有些恍惚。

  “你以为那个抽屉里放着的是璎珞送我的香囊,是不是?”

  尔晴坐着,傅恒半靠在书桌上,弯下腰,伸过头来,与尔晴四目相对,她看出他在笑,笑她,尔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唯有不语。

  傅恒也没真想让她回答,直接自问自答,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喜塔腊尔晴,我没感觉错,你是喜欢我的!”

  笑从眼底漫上整张脸,是那样自信而又自得。

  到了这一刻,她已经辩无可辩。

  是,她是喜欢他的。

  尽管,她不想喜欢他,不愿喜欢他,不能喜欢他,也,不敢喜欢他。

  但,她不得不承认她是有几分喜欢他的,或许,或许没有或许,她的的确确,真真切切地喜欢着他,不止是有几分。

  只是,同时,她也的的确确,真真切切因为这份喜欢而感到恐慌和畏惧,越喜欢就害怕,越害怕就越想逃避。

  尔晴低下头,依旧不说话,傅恒不甚在意,轻轻用手指勾起尔晴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那个香囊我已经还给旧人,久闻夫人心灵手巧,不知为夫是否有那个荣幸得夫人亲手制的香袋一个?”

  尔晴依旧沉默着,傅恒则看着她,固执地看着她,固执地等着一个答案。

  许久之后,一声轻轻的叹息响起。

  她终是有些心软:“绣香囊可是要花费很多心思的,而我向来是个惫懒的,若是编个宫绦,倒是可以。”

  送他香囊,现下她还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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