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下什么套?这墓里不就…”我刚想开口,却被眼前的场景硬生生噎了回去。墓穴内要比我想象的大的多,中间是一颗通体漆黑的大树,树上面吊着的既不是花也不是果,而是一颗颗血红的头骨。
眼前的场景看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不二,这是啥树啊。”不二没回答,而是走近那棵诡异的树,拿着匕首撬开一块树皮,伤口竟像人一样殷出红色的如血一般的液体!
“这是一颗槐树,只不过吸取了大量的尸气。槐树乃木中之鬼,能从尸体中汲取养料,吸食阴气,如果我没猜错,这下面应该是个死人坑。”不二摸了摸树流出来的血,回头冲我说道。
我们两个继续往树后面绕,一口水晶棺材赫然出现在面前,透过棺材,能看见棺材里是个绝美的女子。
“不二,这棺材里的女子尸身为何不腐?”
“水晶棺本身就有镇尸的作用,再加上槐树吸取了周围大部分的阴气,保持千年不腐不难。”
听不二说着,我便想把水晶棺盖打开看看这千年不腐的尸体。
“别…别开棺…”一阵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回头便看见二狗扶着江玲慢慢走来。
“江玲,你…你这是怎么了?”江玲脸上有一道长长的抓痕,裤子也破了,上衣被系在胳膊上,估计是胳膊上有伤口,小伤更是数不过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林端看见江玲混成这个样子,莫名的心疼。忙问二狗怎么回事。他告诉我们,就在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开始四处找,看看有没有值钱的宝贝想自己吞了,却在一个石柱子后面发现昏迷的江玲。
“我们今来后一片漆黑,往前走了几步就听见有野兽的嘶吼声。再后来我就被什么东西拍晕,再醒来就躺在地上,何叔也不见了,我简单包扎一下伤口,听见门有动静就躲了起来。”江玲喘着粗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没等我和不二继续问,身后哐当一声吓了我们一惊,那水晶棺的盖子竟然自己打开了,只见那原本绝美的女子瞬间变成一具干尸,这还不算完,原本透明的水晶棺慢慢变红,最后竟从中涌出血来。
二狗见状丢下江玲,嗷嗷的向石门跑去。
不二简单的看了一下四周回头对我说道:“这就是凤还巢,那死太监从各地搜罗惨死的女子,把她们放进水晶棺里,并用她们杀了她们的凶器镇住她们,棺材盖被打开时,就会疯狂吸取阴气变为粽子。”不二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这东西可不好对付啊,而且还不止一个,十个洞一共有三个里有这玩意,三个洞相通,其他那七个才是真正的绝路。”
“三个…那不就对应三味药吗,那最后一味在哪?”我多少听懂了一点。呢,随即反问不二。
“那个太监多半是个变态,他把自己比做凤凰,最后一味,应该就是杀了二狗一伙人的东西了。”
“那我们…”还没等我问,二狗远远的在后面就开始叫唤:“你…你们看,血…血变成字啦!”
我刚想回头骂二狗是不是吓傻了,但没成想血红的石碑比刚要出口的骂句更快出现,这血一样的字也讲述了血一样的故事:
苏家是枫泾有名的富户,家中有两个儿子,另有一个抱养的小女儿叫苏环。俗话说慈父多败儿,老太爷对孩子们爱如珍宝,不料两个儿子都不争气,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
不仅如此,对老父老母也一点都不孝顺,父母责备几句,就要横眉立目,挥拳攘臂,慢慢地,父母对他们都很惧怕。养女苏环倒是又美丽又孝顺,却在十三岁时无缘无故失踪了,成为当地一桩疑案,让苏家父母十分痛心。
这样被儿子们败了十几年,家业再大也扛不起折腾,苏家慢慢败落下来。老太爷看到一世英名败在他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手中,急火攻心,一病不起,瘫痪在床。可叹两个儿子依旧是寻花问柳,并不晓得床前侍奉。老太爷临终之前,身边除了老妻,就是一个不离不弃的长工十全端屎端尿地守着。
这一日,老太爷自觉将要油尽灯枯,挣扎着说:“虽然这些家产,被两个逆子败得差不多了,可我还是留了后手。我埋下了一大笔金银财宝,日后这两个儿子,谁能改好了,经常去佛堂祭拜先人牌位,那些财宝就归他所有……”说到这儿,就哆嗦着说不出话了,只能艰难地用手比画着写了一个“木”字,又写一个“鬼”字,就撒手归天了。
在老太太和十全的操持下,总算办完了老太爷的后事,也把老太爷临终时的遗嘱告诉给了不孝子们。两个儿子一听,当即来了精神,原来老爹还留着一大笔金银财宝啊!可是这笔钱在哪儿呢?木和鬼两个字合起来就是一个槐树的槐字,宝贝肯定埋在某棵槐树下面!
当地都好种槐树,村前村后到处都是。两个不孝子赶紧拿着铁锹在自家的每一棵槐树下挖掘起来,一挖就是掘地三尺,可是哪儿有金银财宝的影子!这时,老太太颤巍巍来喊他们:“儿子啊,今天是你爹烧五七的日子,你们去他坟上送点供品,来佛堂上炷香吧!”儿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担心自家上坟上香的时候,被另一个兄弟找到了财宝,不带自家一份,于是两兄弟大眼瞪小眼,虎视眈眈互相看着,谁也不肯回家。
他们挖遍了所有的槐树,仍然一无所获。突然,苏大的眼睛落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小心翼翼地说:“二弟,那些金银财宝,会不会藏在树洞里呢?”
这话一说出口,苏二的脸唰地一下变白了,不敢作声。
他们为什么一提树洞就如此慌张?因为这洞,也不是一般的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