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也得益于花无谢的治疗。女子生育时自身会产生使骨骼松动的激素,花无谢趁着骨骼松动的机会,用内力替齐潇潇做骨盆和足弓的复原。
花无谢五天五夜几乎是不眠不休的用内力替齐潇潇做形体的梳理矫正。平均是隔一个时辰就过来给齐潇潇运功一次。
齐潇潇再下床时,走路已经比生孩子之前更平顺有力,也不似先前那般辛苦了。她整个人,就像获得了新生一般,神采奕奕。
看着齐潇潇精神不错,一家人就聚在潇潇的卧房,商量起小宝宝的归属大事。
齐潇潇斜靠在床沿,手指逗弄着躺在身旁的小宝,笑道:“衡儿,无谢,以后,你们俩就是小宝的爹爹了。我就是小宝的姑母。”
花无谢摆手道:“那哪儿行呢?你还是当孩子的娘,我俩都当他爹爹就是了!”
齐潇潇道:“这是怎么说的?辈份都乱了。娃娃以后该迷糊了。父亲、母亲、你们怎么说?”
齐国公有心想发表于不同于花无谢的意见,又觉得由他说不合适,只含糊道:“孩子还小,怎么叫将来再说。老婆子,你说呢?”
平宁郡主道:“我听你们的,怎么都行!”平宁郡主这些日子变了很多,变得不爱拿主意了。
齐潇潇想想,道:“先给孩子起名吧?爹,你给孩子起名字吧?”
齐国公道:“衡儿,你是状元,又是当父亲的,你起。”
齐衡道:“还是无谢来起吧!”
“我?不行不行,你们齐家的孩子,还是你们齐家人来起。”花无谢摆手拒绝
“什么你们齐家,你才是我们齐家的一家之主!”齐国公道:“无谢,你起名儿吧,你起最合适!”
花无谢看了齐衡一眼,想了想,道:“那,叫齐恕可好?恕、仁也、明也。”
“如心为恕,这个字好!无谢,就叫齐恕了!”齐衡击掌赞道。
齐国公和平宁郡主都点点头。“恕儿,极好,极好!”
齐潇潇喜道:“我的小恕儿,姑母疼你哟!”
花无谢道:“姐!你怎么还是叫姑母呢?孩子大一些了,知道要找娘亲了,没有娘亲可还行?恕儿会伤心的。”
齐潇潇道:“谁说没有娘亲的娃娃不行呢?他有你和衡儿两个父亲和爹爹悉心养育,已经是天大福气了。再说,我也没推卸责任,总不过就是个称呼,姑母和母亲,能有多大区别?不是说嘛,有奶便是娘。娃娃是吃我的奶长大,怎么叫,都是亲的。”
齐国公也道:“谢儿,名分是大事。既然过继给你俩了,不能乱了称谓。横竖都是叫给外人听的,姑母就姑母了。”
过继名分定下,要进祠堂,写族谱。国公家的继承人身份要皇家认可,称谓的确不能乱。而且,称谓对了,对外人也好解释。免得有些人还生出一些无谓的心思,比如想要夺子回司马家之类的。
花无谢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只有他们正式认承下来,上了宗谱,才能断了某些人的念头。
平宁郡主道:“只是这样一来,所有的坏名声,都得无谢担了......”
花无谢笑笑:“没关系,什么好名声,坏名声。我没花力气生就白得一儿子,已经是占了大便宜。这点儿担当还是要的。”
“无谢!我和你一起担着。”齐衡说完,猛地打横抱起花无谢就往外走。
“干嘛!我又不是你儿子,你这是干嘛!放我下来。”花无谢道。
齐衡抱紧了就是不松手:“你又五日五夜没歇息了!你也心疼心疼我吧,我的心,都为你操碎了。”
齐家两老看看神采奕奕的女儿和白白胖胖的孙子,又看看远去的小两口,说不出的欣慰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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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府有了第三代继承人的事情,很快传遍京城。花无谢原以为会担上什么坏名声,结果根本没有。
民间的吃瓜群众关于齐府多出来的那个孩子的来历一事,演绎出完全出乎齐家人意料的各种版本。
“果然,这样的容貌就该遇仙。”这一句皇帝金口金句传到民间,引起了各方热议。
“据说,皇帝都认可了,花家二公子长得是天仙般的容貌。”
“不是天仙般,是他本来就是神仙!”
“对——听说他是王母娘娘座下的金童。”
“我可是听说了,他仙法高明,吹一口气就能治愈不孕妇女。”
“夺人子嗣?怎么可能?隔壁家大婶说,那花家二公子吹口气就能让女子怀孕,他想要多少没有?”
“花家二公子何止是能让女子怀孕?男子也行!据可靠消息,他就是对着状元公吹了口气,状元公自己就把娃儿给生了!”
“哎呀妈呀!这也太能扯了!你们啊......听我说,听我说,我知道的才是正宗版本,说是啊,那花家二公子是天上的花仙下凡,他们家的娃儿,是养的一朵莲花里,用天地之灵气滋养了足足十个月才生出来的。”
若干年后,就连某个小朋友他自己都十分坚信——他齐小恕是从荷花里蹦出来的。
司马家本想败坏花无谢的名声的,莫名其妙就被皇帝的谣言给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