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在皇庄待了大半天,日落前才回到齐府。这一次出门,身后跟着的小厮是远志和白青。昨日从花府回来后,小厮和丫头就随机分了。花无谢身边的墨墨不在,远志和江蓠跟在二少爷身边伺候。白青和不为两人跟着齐衡。
早起两人出门时,花无谢带了远志。齐衡原本是习惯性的要带上不为,却被不为找借口拒绝了,让他家大少爷带新来的白青出门。
一天不见不为,齐衡还有些不习惯,回来就要找他。宝珠说:“姑爷,不为被老爷叫去了,还召集了府里所有的丫头仆佣都到大院的空场中,说是要训话。只留下我们这几个新来的在这里等你们。”
“是嘛!”花无谢想起昨日齐国公说是接下管家的差事,估计是给下人们立了什么新规。“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两人到校场就发现齐府所有的下人都围着一处,里面发出了沉闷的嘭嘭声。
“这是怎么了?”花无谢问,下人们听到两位少主回来,静静地分开了一条路。
场院正中,有人被绑在长凳上,正挨着打。
“不为?你是不为?你这是怎么了?”花无谢见状,吃惊不小。“衡衡!他——”
花无谢回头找齐衡,齐衡其实就站在他身侧,见到此场景,只是紧咬了下唇不吭声。
齐国公见两人回来了,背着手走了过来:“忙了一天了,你俩回去歇息吧,这件事情,为父来处理。”
既然是齐国公的命令,花无谢不便插嘴,悄悄问齐衡:“衡衡,不为到底犯了什么错?”
齐衡眼圈红红的,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开口,转身走了。齐国公叹了一口气,对花无谢说道:“衡儿出事那一晚,不为有守护不利的责任,只因衡衡身边再无可信任的仆役,这才纵容他到现在。如今你回来了,花府也带过来了可靠的人,他欠的这顿打,也该还了。”
花无谢毕竟是带兵的将军,有错要罚还是知道的,他只为不为求下一条命,道:“父亲,不为对衡儿一向忠心,就算犯错,必然也是无心之失。还请父亲饶他一条性命,我和衡衡都少不得他伺候呢!”
齐国公叹一口气,点了点头。花无谢不忍再看行刑,转身追着齐衡去了。
“衡衡——”花无谢握住齐衡的手,感觉到他手心都是汗,知他心里也不好受,安慰道:“我那儿有上好的伤药,一会儿等不为行刑完了,我亲自给他上药。”
“你给我——我去。”齐衡低着头,声音有些闷闷的。事情出来那些天,他是有些怨他,病愈之后,看不为一直在悔恨,心里早就软了。毕竟是从小一直陪着自己的,只是这口气一直憋着,如今父亲这一打,这股气就泄了,越发的想起不为的好来。
花无谢笑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他。不为也大了,等他这顿伤好了,问问他相中了府里的谁,给他配个媳妇吧。”
不为比齐衡大了两岁呢,如今也二十了。花无谢的小厮墨墨比花无谢大了四岁,早两年就配了宝珠。花府向来不拘着下人,看着有些情谊的,十八以上就可以婚配。只是花无谢坚持婚配可以,生孩子不能太早,女子最好超过20才怀孕生子。这主要是为了她们的身体考虑,生育过早,难产率会很高。
别人家的女儿他管不着,自己家的亲人,他是十分在意的,自己的妹妹也没有早早给她们谈婚论嫁,甚至订婚都不许他母亲订太早,希望等她们自己长大些,更懂感情了再自己挑。
阮氏原是对这件事有些意见,害怕花无谢这么一阻拦,把女儿家给耽误了。没曾想,两个女儿一个一个都愿意听哥哥的,都不着急要嫁。那两个当亲娘的,对自己女儿的婚事也不是十分着急。要说,这两个闺女本事都大着呢!光嫁妆就绕半个城,还怕没人娶?晚一点,多挑挑.....
齐衡道:“说起媳妇,我倒是想起你昨日说的话了,府里的丫头小厮,是该清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