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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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灯火通明，所有人大多都已入座，纪晏殊只身站在角落中，轻摇起杯中的酒水。
水晶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地面上，瓷白的地砖反射出刺眼的光，纪晏殊身处暗处，从这个角度看去，台上人的动作似慢动作般，一帧帧在眸中反复回放、倒退。
鹿晗最初的模样搁浅在记忆浅出潜游，纪晏殊眯着一双眼，眸底的黯然被灯光映照着，渲染起圈圈银光，渐渐变得晦暗不明。
他拥着时书的画面印在瞳孔之中，这儿看去，一眼便能看却鹿晗笑眼晏晏的脸，弯起的眉眼似乎从始至终不曾被过往混染，盛得下怀中那一人，也只给那人看去的温慈。
抿唇咽下口中的红酒，心底生出几分释然。
过去是她不知变通，将身心完全诸付一人，落得他人不爱亲弃而离散。如今重新活过这次，旧人眉眼依旧，自己倒放了心松，过去的自持并不是想象中那样难放得下。
闭了会儿干涩的眼，纪晏殊挪着步伐向大厅走去，步子像踏在云端之间，绵伐的脚步虚游着浮移，心底竟频频瞑生出几分轻松、浮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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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出几步，一道身影急急从自己身边走过，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身影，便被撞得向后连连踉跄好些距离。
而那人好似根本没发现纪晏殊，从她身边经过没有丝毫停留，迈着长腿几步便远离了她。
男性独有的古龙味还停留在周身，纪晏殊甩了甩头稳住步伐，似乎被这味道迷晕了眼，扶着桌子好半天才回过神。
男人大概的轮廓映入眼帘，俊美的面容是平常人不曾有的，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深邃的眼眸泼了墨汁般漆黑，男人的目光在四处巡视着，浓密的眉稍稍向上扬起。
上一世，见过这人……
纪晏殊瞪大眸子看着男人，支吾半天却终究吐不出半个字，心脏像要跳出胸口般，一次次的撞击压迫着细胞神经。
记得那天，是这个男人将自己送入房间。
昏暗中，身上那人隐忍的侧脸与灼热的气息，撒在颈窝处的滚烫，不知名的情愫席卷着全身，男人沉着的低吼回荡在耳畔，颤抖的身子伴随着愉悦，梦境中的颤栗似沼泽，愈陷愈深。
她不知道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不是他，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莫名其妙丢了清白。
撕裂感伴随着愉悦的痛楚，时常潜藏在自己的中枢神经，纪晏殊蜷着身子试图挣脱男人的束缚，四肢发麻的无力、灼烫的体温与沉重的喘息，沸腾着血液一次次的撞击，像要榨干她般向着纪晏殊无尽索取。
凡事皆因果，她不知道重生一次的命运是否会走上正轨。
纵然再温顺再善良的人，也经不住太多的委屈和伤痛，过于压制的所谓定律，只会把原本能够改过自新的人也变得残忍疯狂。
物极必反，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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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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