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干活的男人最帅。
用在Woli身上也适当。
每天有揍肿脸的勾当之后,看起来帅多了。
妥妥一个家暴男。
可这完全是不基于事实的说法。
实际上,Woli每天是去蹲肿脸,
但碰都没碰到对方一根寒毛。
肿脸凶啊,脾气臭啊。
每次Woli靠近都喊得像晚一步解救就丢了命似的。
更无耻的是,
有天小黄基走过,拍了它PP,
它嗷嗷叫的飞扑出去,
狠狠扑打离老远在玩毛线球的Woli。
Woli那是全程懵逼。
后来算明白了,只要这货不爽,
就会去揍那些怂货,边揍边叫得特惨,
好像挨揍的是它自个。
就这样Woli还老喜欢去蹲它。
这货脾气老臭了,但不怼人。
不管谁怼了它,它掉头怼猫去。
就跟小黑被Woli怼,掉头怼脚踏板一个道理。
肿脸养一个出月,
养多久就手动喂小黑多久。
有时候想,这货让小黄基养废了,
要出门,活不过天亮。
以前担心其他怂货抢食,人得在旁边蹲着。
现在肿脸一来,吃饭位置就腾出来给它。
小黑的碗和水都给端在工作台上,
就这样,吃饭还得看周遭,
要一颗一颗的喂,
只要肿脸一冒它那张肿脸,
这货准不肯再吃。
前天气温还三十二度,今天台风,剩二十二度。
能爬上床的都爬上床,
肿脸是只特会踩背的猫啊,
每次睡觉,都会给踩会背再走,
踩得多了慢慢就赖在床上不肯走。
对于小黑而言,小黄基的床是最安全的地方。
节育腹部切一刀,它回来,
躲的地方就是床上。
这会子让肿脸占领了,那眼神就有点幽深。
往日给抱床上还不乐意,
有猫抢了,让抱上床,倒肯窝着。
还能一觉睡到天亮,没偷偷跑了。
这些猫有个优点,只要小黄基没在床上,
它们就各自找地方窝,绝不赖床。
下午四面漏风,懒得关窗。
能窝的都给占了,猫窝这种也没猫要。
小黑就躲在架子上,抱头睡。
风是呼呼的刮着,夹杂着雨点。
平时睡夹巷那面的窗口,
那窝早淋湿了。
等到小黄基想起,走过去一摸,
毛是凉的,爪子也冷。
这货特不耐寒。
找了件大衣罩上,总算睡个好觉。
一觉到天黑,眼睛都睡变形,
过来讨食,吃完就拍小黄基的膝盖。
好,懂,这是进入冬天模式,
想窝小黄基身上了。
这会子躺大腿上,盖着披风,睡得不要太舒服。
前天胖虎在工厂从八楼下来,一脚跨到七楼。
手机屏摔成蜘蛛网,回来还沾沾自喜,
说身上肉多,没摔坏。
等睡醒,脚肿了。
就没法去上班,别的人要没法上班,就歇着。
而设计,眼没瞎手没残脑没进水,基本没得歇。
在工作室还是要忙着厂里的活,
在厂里反而能偷懒。
毕竟人在那边大家有眼看,
人瞧不着那感觉就仿佛分分钟都在玩,
就拼命的挤活。
别瞧她平时说得多高大上,
这情景,还是独立好啊。
小黄基半点不羡慕她能去上班了。
好好一个设计老在干制作的活儿,这都叫啥事。
都快一年了,没见着半只新品,老在客版。
客版客版,客户做的设计稿。
好容易那天看到一个新盒,
印刷一万只,
回头小黄基扫一眼,看到一个错别字。
嗯,一万只全作废。
胖虎没事,先这样,反正没人看出来。
小黄基等别人看出来就事大了。
胖虎厂里采用的是连坐模式,出错大家一块挨骂,反正有人分担。
这话说得,小黄基都懒得理她。
自打在工作室住舒服了,就少回家。
开始没拆伙老往家跑,周五就先滚回家,
周六周日自然是不来的,说双休日呢,
狗屁,干自己的活哪来的双休日。
周一是不来的,周二有时还不来,上周三周四两天的班。
早把客户得罪光。
什么节都歇,三八妇女节照过不误。
什么佛旦中元节等等也歇,就别说初一十五了。
再有各种肚子疼,往往回家一个月都不带来。
等到拆了伙,天天不回家。
这货,瞧这熊样。
先是因被逼着相亲不着家,
后弟弟娶媳妇有了娃少回家。
自打去上班,更有借口不回去。
说她忙,结果就在工作室窝着看小说。
好容易摔了这回,
她娘一通电话问询,她爹一通电话问询,她姑一通电话问询。
这是第二天。
第三天她爹跑过来瞧。
第四天她弟载着一家子过来瞧。
嗯,不抢洗手间时,胖虎拖着脚走。
一抢洗手间,那腿比人还灵活。
说是肿,总觉得不像肿,好像只是肉多。
说伤到骨膜,啧啧,抢食那会可凶残着呢。
话说她娘来这一会,把她睡觉的地方给清出一大团垃圾。
想想小黄基的娘,从没这么温柔可亲过。
感冒发烧?躺着呗。
大概病习惯,不耐烦了。
躺到自己爬得起来,就出门找大夫去。
不找就继续躺到好为止。
饿?自个爬出来吃。
能爬出来上洗手间不能爬出来吃饭?
伤筋动骨了,躺着呗。
哪有这种我的心肝儿,给吹吹不疼不疼哈。
嚷嚷几句疼,听着不耐烦,
就差上棍直接敲晕得了。
小黄基的爹倒是温柔,问题这是个少爷,
从来只让人侍候的份,没侍候过别人。
大抵只会给小黄基扎辫子,煮牛奶粥。
人又龟毛。
他叠的衣服是有直角的,跟他叠被子一个道理。
没谁能把衣服跟他放一块。
小黄基够龟毛了,给他叠衣服,
回头他偷偷再叠一回。
又很恋旧物,衣服破得小黄基补不来了,
只能偷偷给他扔掉。
因是小黄基扔的,他爹只能憋着。
只穿三十年前的旧衣,新衣一直压箱底。
也不想想如今的新衣不比那时的旧衣,
一压就坏的,只能望衣叹气。
嫌带壳的麻烦不吃,小黄基的娘偶尔乐意,
就坐一旁帮他剥虾,帮他挑鱼刺。
再往前,吃螃蟹还有一整套工具,
大抵跟《红楼梦》一个道理,敲敲锤锤撬撬。
吃鸡腿,吃鹅肝之类的,
要切得薄薄小小的一片,用白瓷碟儿码整齐了。
小时候这么吃习惯了,看到胖虎手抓整只大鸡在啃,
简直叫一个震撼,也不知道原来有人能一次性啃完一只鸡。
是大鸡不是童子鸡啊啊啊!!!
小黄基加她爹一只鸡腿都吃不完!
(说错了,是鹅腿来着。)
吃也只吃那腿心肉,别的部位都不吃。
牙口不好啊,小黄基的娘喜欢养鸡,肉都硬。
吃肉就尝个味道,点到为止,不爱多吃。
直到跟胖虎一起了,才学会手抓一只鸡腿吃,
吃完胖虎吃她的正餐,
小黄基就在一旁干瞪眼。
特羡慕这种吃嘛嘛香的家伙,
能吃会吃还吃得多,怎么瞧着怎么好。
胖虎还会去买那种冷冻的肉,给抛成薄薄一片的来炒。
这种肉小黄基吃得,但小黄基的娘死活不让吃,
不习惯冷冻过的肉,觉得没现宰的新鲜。
问题现宰的又厚又硬,小黄基刀工又不好,
自己炒都咬不烂,喂猫猫都不要。
就胖虎吃得香,有嚼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