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似乎又失眠了。
每当强迫着思绪想睡去的时候 却像是无数蛆虫在大脑蠕动啃咬。
只有等大脑完全透支 才会随困意在白天倒下,接着就是睡到夜晚,睡醒时窗外的天是灰暗的,兴许是世界把我抛弃了吗,还是我自己,我有点搞不明白。
我好像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救命。
……
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打开手机一看时间6:39。
所以这是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被那些破事折磨了一晚上吗。
宋岐啧,真烦。
心想反正也是无所事事还不如早点起床走向洗手间准备洗漱。
却因为小事心中打火石在来回摩擦,直至擦出了火花点燃了导火线,还倒霉残余着一股不好闻的烧焦味。
为什么?因为牙膏没了。
干瘪的牙膏似乎是宣告着它的终期,但我还不甘心地挤拼了命地挤,很用力地挤,但还是无济于事,这就有点刻意了,固执的思想逐渐变化形成了畸形的怪物,就像傀儡操控着,四肢牵了线,让没必要的小事无限放大,引向不可控的发展事态。
很不爽,对,很不爽。
宋岐...凭什么啊。
不知从何来的怒气刺激着神经中枢,手一把把牙膏摔到洗漱台,接着就是嘶吼、喊叫、歇斯底里,像个疯子般模样。
宋岐为什么啊!凭什么就这样了?我活该吗!我又...没错...
一个人抱头痛哭,无人应答。
......
嗓子喊哑了,整个卫生间只剩下呜咽声。
无缘无故就涌上来的情绪,莫名其妙的发狂,已经不是第一次,只能被迫接受,日复一日地慢慢习惯。
谁都不知道洪水什么时候冲塌堤坝,于是我学会了一个人承受着洪水的吞噬,再一个人安静地修补崩塌过多次的堤坝。
好像有点难受。
门外:“小岐在里边?快出来,我准备刷牙呢。”
是妈妈的声音,我慌忙地洗了把脸,试图掩盖住刚刚发生的一切,打开门一言不发走过她身边,生怕她察觉到什么,别着脸径直走向了外边。
“死丫头一清早就摆脸色不理我,还长能耐啦。”
“过几天可就开学了,死丫头你可别忘记了,在学校住宿注意些,别净让我瞎操心,还把牙膏用完了,败家...”
我微微一愣,轻声应道。
宋岐好。
我要迎来三年的高中生活了。
以我平时的成绩明明能考上市一中,几次模拟考成绩都很稳定,到了中考却“发挥失常”考上了离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更远的海城二中。
我本来认为只要我去更远的地方躲,就没有人认识我,知道我的以前,你就可以有“新生活”,安安静静地活下去,可以后生活还远着呢,谁够保证以后好好的呢。
高中是幸运,还是继续受难。
说不准。
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奢求安安稳稳吧。
谁不想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