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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感瞬间爆发,单膝跪地单手捂住胸口然而那令人作恶的血腥味抑制不住的往外散发,血液已经打湿了军装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也跟着涌出,夏以沫紧咬着嘴唇怒目圆睁愤恨的瞪着他们。美织子倒是挺得意的收了枪一脸鄙夷不屑的神色俯视下去,而中衫正却突然脸色阴冷下来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美织子自然是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恐怖神情于是眼神闪躲,可是尽管如此她也全然不顾后果的严重性毅然决然的下令
美织子【把她给我抓起来,送进审讯室。】
就这样夏以沫又被架了起来押往审讯室,她从容不迫的样子轻瞟一眼美织子视线又转向中衫正,轻蔑的冷哼一声。然而原本就是大病初愈的夏以沫再度受了枪伤终究还是撑不住晕厥过去,此时的夏以沫已经被押送进了76号特别行动处的监狱里,隐隐约约听见他们交头接耳的声音,似乎来了个当官的
宫木纯一【这丫头还真是顽固不化居然还想着逃跑,呵!】
宫木纯一瞄了一眼这位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小姑娘,被脚铐手镣牢牢的困住。孙秘书淡笑着颔首低眉回复着
#孙秘书:【是的,已经核对清楚。夏以沫,洛阳人。父亲是洛阳商会会长,以前是中央国民革命野战军独立团的一名小护士,后被救成为德国军校第十期的学生现在是军统的一名职业特工。】
听到这儿宫木纯一不屑的眯了眯眼,目光快速扫视过山本枝树的脸上。阴阳怪气的语气清冷开口质问
宫木纯一【我记的山本少佐以前在德国军校做过教官,你有见过她吗?】
面对宫木纯一的试探与讽刺,松本枝树虔诚的微躬身行礼突然挑起眉头嘴边勾起一抹玩味的坏笑
山本枝树【中将阁下,别把什么都扯到属下的身上。我是做过教官,可并没见过她…】
在这种局势下山本枝树又怎会坦然地说认识,那只会令这孩子雪上加霜。夏以沫曾经的确是山本枝树最得意的学生可因为两国之间的战争,两人所站的立场不同所以也就此了断再没见过,然而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回过头来宫木纯一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单手一挥冷漠的声音
宫木纯一【把她给我弄醒。】
一桶凉水准确无误的浇到夏以沫的身上,接着他猛然睁开眼睛哼呛起来。随后抬起萎靡不振的眼皮望着四周潮湿又阴暗的监牢,自己己经动弹不得面前全都是日本军官跟那些可恨的汉奸,他们一个个丑恶的嘴角看了叫人恶心。突然被不远处那张面孔给惊到,很快便鄙夷不屑的白了山本枝树一眼。而宫木纯一却坐在一旁悠闲的品着茶面露喜色抑扬顿挫着说
宫木纯一【夏以沫,夏小姐。军统特工营的一支花,欢迎来76号特别行动处大监狱。上次我好意想与你做交易你不愿意,这一次就得受苦咯!】
中衫正站在一个角落深邃而冷淡的眸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夏以沫,谁曾想他的内心深处却莫名其妙的如刀绞般痛,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感觉,这不过是个中国小丫头,是自己的强敌难道自己是在怜悯她?此时此刻他的心底深处正在自相矛盾,可他却不能表露出来。而站在一旁的美织子却是像看戏一般的勾唇笑笑
夏以沫【你们76号还真是人才济济啊,呸…废话少说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本小姐可是被吓大的。】
话音刚落宫木纯一就大笑出声,伸手拍掌叫好
宫木纯一【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你还这么年轻以你的本事来76号特别行动处,那我大日本帝国可就是如虎添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以沫拖着半条命艰难的喘息着,冷笑一声
夏以沫【呵…那你真是抬举我了,我不过是军统的一件杀人武器罢了,死不足惜。少啰嗦了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宫木纯一毫不在意的把玩着茶杯浅笑着
宫木纯一【夏小姐,我敬重你小小年纪够胆识,可进来这里的人要么投诚要么就是,没一个能活着离开这儿。】
夏以沫瞟了一眼山本枝树转目又轻扫过中衫正,回眸望了望对面那个丑恶嘴脸的宫木纯一,组织既然让自己来锄奸何不乘此机会潜入这特别行动处,回想起处座说过的:你的任务就是潜伏,潜伏到汪伪特战总部进而渗透到日本特高课的高层,未来的考验一定是非人的,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会挺过来。回过头来一想可若自己这么轻易的投诚这些狡猾的日本人是不会相信的,保不齐自己还会白白送命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看来想要成功打入还得智取才行。于是夏以沫继续和他们周旋着
夏以沫【反正怎么着都是要死呗,呵…你这儿都有什么刑具啊?能上的都给我上呗,上完了我想想再说。】
然而一项心思缜密洞察力超强的中衫正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蹊跷,难道她与山本枝树认识?美织子早已忍耐不住上前一步恶狠狠的语气说
美织子【中将阁下,别和她废话了干脆直接让她尝尝刑具的厉害,真是个贱骨头。】
可看得出宫木纯一是非常赏识这丫头的,不论是胆识、胸怀还是志气本事那都是超常人所不能及的,可这丫头的冥顽不灵威武不能屈着实是令人头疼,因此他才会听取美织子的意见给夏以沫用刑。当皮鞭抽打在自己的身体上听到心里魔鬼一样沉重的呼吸、无数手脚纠结在一起,那个时候我只看得见黑夜和地狱,不管身上挨多少下,都不吭一声。夏以沫知道她必须得挺过去她不能倒下,中衫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切而心底却闪过无数次不忍与疼惜,可作为一名优秀的帝国军人他现在的这些想法是大错特错,他不能对自己的敌人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怜悯之心,曾经他亲口对美织子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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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是要违背自己的道义吗?看着这丫头被鞭子无情的抽打哪种撕心裂肺的痛,像七月的太阳正在灼烧皮肤那么火辣辣的刺痛。夏以沫强忍着硬是没吭一声她将自己的嘴唇咬的已经发白,双手紧握着拳头额头上直冒冷汗左肩上的枪伤正在慢慢的恶化,她的视线变的有些模糊不清可她还在坚持着,美织子单手一挥终于停止了鞭刑夏以沫才微颤抖了一下,气喘吁吁的冷笑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夏以沫【呵!这就完了?】
面对夏以沫的再次挑衅美织子二话没说快步上前,凶恶的眼神伸手死死的捏住夏以沫的下巴,咬牙切齿着说
美织子【我从来都觉得,那些所谓舍小家保大家的信仰,全都是狗屁。你告诉我,你跟我说了以后我就放了你。】
夏以沫转头甩开她的手心生厌恶,撇开美织子的脸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冷笑出声,缓和过来后
夏以沫【呵!就只会说啊?】
宫木纯一依旧面带喜色他懒懒一笑,脱下军帽拿在手中漫不经心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是越来越觉得这小丫头与众不同有趣极了,美织子却是不依不饶提步上前请示着
美织子【中将阁下,你看要不要把她带到敬冈博士那儿?】
听到这儿,中衫正微皱了皱眉头侧头斜视过去眼底闪过一丝凶恶,冷冽语调悠悠开口
中衫正【阁下……】
宫木纯一倒是被美织子的想法给打动抬手示意中衫正不必多说,如了美织子的心愿她自然是欣然接受连忙回答着
美织子【好,我押她过去。】
谁不知道被送到敬冈那儿就如同羊入虎口那是何等的痛苦折磨,一路上夏以沫都没有说一句话,她在想她得坚持下去只要能活着受怎样的折磨她都能挺住,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无论多么艰难她都得活着,她的任务还未完成,她得成功打入敌人内部慢慢取得他们的信任。因此,如果现在不打好基础那以后将怎样撑起这片天,未来的路并不会比现在的路好走处座也说过,他说我必须独当一面只能自己给自己出谋划策,也只能自己替自己解决一切问题,这些我都得习惯,没有人会永远守在自己身边去替我披荆斩棘,凡事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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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现在的夏以沫来讲真的是一次极其富有挑战的事,她必须勇敢的迈出这一步她要时刻提醒自己,在今后的道路上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或是伤心或是难过、或是痛苦或是无助,都要相信自己能处理好一切不能再像以往那般意气用事那么胆小怕事。因为没有家人的陪伴没有战友的鼓励只有敌人的残忍折磨,那些都是她人生必不可少的课程,她都得独自去面对去承受去解决去从中吸取教训收获成长。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些肉体上的折磨,因此她只能从新振作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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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人简单,生性耿直,按理说是最不适合做潜伏这个任务,更不可能变节。但是反过来想,你的变节和倒戈才能让他们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