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可是上天就爱开玩笑。
——沈舒珊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午夜听众们好,这里是子兮电台。”
“现在是1999年12月4日晚上22点37分。”
“又到了分享故事的时候了。”
“今天我们讲的,是民国时期一对平凡的夫妇。”
“其实,这是我父母的故事。”
“故事发生1943年的冬天……”
金俊勉把你们的老板叫来!
正巧,沈舒珊从楼上下来,就听见一先生的喊叫声。
沈舒珊呦,金先生,又是谁招惹您了?这么大火气。
她款款走来,面上不悲不喜,嘴角恰到好处的勾起。
金俊勉那还用说嘛?
金俊勉你这百乐门第一歌女不唱歌,也太没意思了吧?
金俊勉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金俊勉起哄到。
AAbb是啊,是啊!来一首!
AAbb就是,来一首啊!
旁边几桌的客人也跟着起哄。
无奈之下,沈舒珊被推上台唱歌。
她握着立麦,对着台下观众微微一笑。
沈舒珊既然这样,那我就给大家唱一首《夜上海》好了。
“夜上海~夜上海~”
“你是个不夜城~”
……
沈舒珊坐在桌前,打开纸条。
看到内容瞳孔一缩,随后快速把纸条烧成了灰烬。
沈舒珊就要归队了……
沈舒珊百乐门……
会被一把火烧干净。
……
金俊勉沈小姐,不知我是否有幸成为您的舞伴呢?
金俊勉微微弯腰,左手伸出来。
沈舒珊当然了,金先生。
沈舒珊将手放在金俊勉的手上。
金俊勉握住后,发觉这手冰冷的很。
金俊勉沈小姐是不是体寒呢?
沈舒珊啊……是有些。
金俊勉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帮沈小姐暖手。
金俊勉的调戏让沈舒珊不禁红了脸。
两人之间的间距减小了些,这些亲昵看起来无比自然。
金俊勉不知道,我能否叫你一声…舒珊?
沈舒珊自然是可以的。
金俊勉那你也别叫我先生了,多见外呀,我也算你的老友了,叫我俊勉就好了。
两个明明互相认识的人,在这里演了场无与伦比的戏。
停顿时,金俊勉微微低头,凑向沈舒珊。
在他人眼里看来就是调情,但是,金俊勉可没什么功夫和沈舒珊调情。
金俊勉梅花鹿,你可要尽快解决那个斗三儿的人了。
沈舒珊斗三儿又威胁到咱们了吗?
金俊勉那可不……
金俊勉解决完了,说不定咱俩还能玩会儿。
金俊勉亲了一下沈舒珊的脸颊。
沈舒珊你这死不正经的家伙!
沈舒珊暗戳戳的踩了一脚金俊勉,金俊勉也不气。
金俊勉哎呀,我还能不正经到哪去?
金俊勉我毕竟是水鬼嘛~
……
斗三儿精心培养的手下,被沈舒珊叫人埋伏,一锅端了,但是还是有一些兄弟受了伤。
不过,这波不亏。
正巧今儿就归队了,沈舒珊演了出大戏——假死。
怎么死?当然是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被扎了刀。
为了不让别人起疑,扎刀是真的。
还挺疼。
幸好,沈舒珊不怕疼。
金俊勉看了,明知是假的,心还是一抽一抽的痛。
想来,他和她二人在上海埋伏了有五六年了。
沈舒珊就当着她的歌女,金俊勉就是她最忠实的听众。
可惜,沈舒珊的第一场演唱,那是金俊勉唯一一次错过的演唱。
沈舒珊倒在台上,四周的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四处逃窜。
那个同伴,暗自看了眼还坐在最好的位置,淡然的喝着茶的金俊勉。
两人相顾无言,同伴放了把火,烧了百乐门。
而沈舒珊的尸体被一个死了很久且身形相似的女人代替。
沈舒珊被同伴扶着走出来,她的腹部还在流血,沈舒珊只能一直捂着,身上还穿着旗袍,大冬天的无疑是冻的慌。
在外面交接的金俊勉看见沈舒珊,连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随后把人半抱在自己怀里。
金俊勉走。
沈舒珊回了组织,她应该也算共产党的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
看着正在包扎伤口的沈舒珊,金俊勉眼里满是心疼。
金俊勉疼不疼啊?
沈舒珊不太疼……
金俊勉这两天你上哪我搀着你。
沈舒珊不用了。
沈舒珊我已经回了组织,暂时是没有危险的。
金俊勉一脸不爽。
金俊勉你这话说的,我们都多久的搭档了?
金俊勉见沈舒珊情绪一直低落,自己的心情也有些受影响。
金俊勉你是……舍不得百乐门吗?
沈舒珊……
金俊勉别想了,从你去那里开始就该明白,早晚有这么一天。
AAbb好了,包扎完了,这两天不要沾水,少走道,你伤的是腹部,走路也会牵扯到伤口的,注意别感染。
沈舒珊谢谢。
AAbb得了,你可是大功臣,埋伏在哪儿你给我们递了多少情报,还帮我们这些战友解决了不少麻烦人物。
AAbb行了,你俩继续叙旧吧,我先走了,大部队还有很多从前线送来的战士。
沈舒珊好,你也辛苦了。
那个医生笑了笑,离开了。
金俊勉别想那么多不开心的了,想想好的,我们离胜利又近了一步。
不知何时,两人早已情深根种。
只是都默契的,把这份感情埋在心里。
或许这就是多年的搭档吧。
在很多事做选择上,总是保持高度一致。
这种默契就像,我知道你会选什么,所以我迁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