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
浑身是血的女孩子抱着一具尸体怔怔着,忽然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叫声凄惨,不由得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捂住耳朵,逃离这画面。
而我一动也不能动。
身体好似不属于我自己,我没有知觉,我只能感受到彻骨的寒冷。
和沿着尾椎而上的寒意。
于是我亲眼看着那女孩子抬起了头,我很清楚,那是幼时的我,我甚至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杀了她。”
我欲张口为自己辩解,然而我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我呼吸不上来,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喊不出声音。
即使我能说话,我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确实,准确一点,女孩抱着的人死亡的原因是我这具身体造成的,并不是我本人的意愿。
然而这辩解却苍白无力,潦草的可笑。
我自己都不信。
所以那女孩子也不信。
“你为什么杀了她?!”
“为什么?她对你那么好,她明明是在那时候,唯一愿接近你的人。”
“你杀了唯一把你当朋友的人。”
我看见她狰狞的面孔,拿着落在地上的佩剑跌跌撞撞的向我本来。
她要杀了我。
而我没有嘲讽也没有恐惧。我甚至没有反抗的动力。
我鼓舞甚至期待着随之到来的死亡,那是我盼了许久的解脱。
忽然眼前出现一道突兀而刺眼的白光,在长剑刺穿我身体的前一刹那。
我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感受着剧烈的心跳,逐渐回到了现实。
连着两天晚上都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我也真服我自己。
虽然这次的梦以前也不是没做过。
那是久远的以前,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是。
然而仍然历历在目,在几年前的每个夜晚都会趁虚而入,夜夜折磨。
清晨的阳光穿过纸窗洒进屋里,这并不能让我感到安心,反而有些惧。
在噩梦之后,我确实对这种有些敏感。非常敏感。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下意识去摸枕头下面。尽管我知道外面的可能就是个普通的店小二或者路过的住宿人。然而我还是忍不住紧张。
匕首冰凉的触感总能让我冷静下来。
我本以为经过我这几年的克制我已经好了很多,可每当那个女孩――幼时的我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仍会心悸。
洛盏推门走了进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就将匕首丢了出去,正中她的心脏。
“收起你的警戒,是我。你昨天的反应都没这大。究竟是你反射弧长还是你又经历了一遍更可怕的事?”
“抱歉,嘶――我咋就睡这儿了?昨天晚上……”
“wc?你还能喝断片儿?稀奇了,世间一大奇闻。”
“哈?!昨天我?喝断片儿?!”
洛盏重新审视了我,道:“我生日在几月?”
“腊月”
“咱俩啥时候认识的?”
“八九岁吧。你貌似是捡到我的。”
“哪个季节”
“冬天。你还给我了个包子。”
洛盏摆出一副很不解的样子:“这也没被夺舍啊。不该啊,你昨天是喝了多少?”
我仔细想了想,我貌似是喝酒了。还……挺多的。
“大概……”
“把人家存粮喝空了是吗?”
“有可能,吧。”
洛盏看起来挺无语。然而她下一句话就让我感到自闭。
“不得不说,你醉酒的样子真的是活久见。你醉就醉了,还被你可爱的救命恩人看到了。”
我……就tnd离谱,为什么这种狗血剧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然后,呢?魏无羡江澄蓝忘机他们呢?”
“魏无羡和江澄要去逛彩衣镇的夜市,蓝忘机本来想去嘱咐彩衣镇老镇长一些事情的,结果硬是被魏无羡拉走了。啊当然泽芜君的劝说也有帮助。”
“哦……”
“我打算去楼上拿完东西再跟他们一块去的,结果我刚拿完下楼,就看见你……”
我大概好像已经猜到了洛盏看到了什么。
孩子自闭了啊!
“停,别说了,我好像想起来了。”
(手动分界)
我真的是一个标题取名废。
问:我是个什么垃圾?
答:有害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