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归远实在是没想到纳兰乜野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眼神奇怪,道:
“纳兰乜野,你没疯吧?”
“不劳您费心,咱们彼此的交情在下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独孤归远警惕地看着纳兰乜野,最后还是跟着纳兰乜野走进了纳兰家族。
“不知您今日莅临寒舍,所为何事?”
纳兰乜野一幅准备赴死的神情,无奈却又有些决然地说道。
独孤归远更加奇怪,原本兴师问罪的打算都忘了,试探道:
“纳兰谨什么都没和你说不成?”
纳兰乜野听到他这么问,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多少,被纳兰谨“恐吓”了一番之后只能慢慢试探独孤归远的态度,道:
“他和你们独孤家族的什么人已经私定终身了不成?”
“你知道?”
“刚刚知道的。”
“那你有什么看法?同意他们两个人的事吗?”
听到他这话,纳兰乜野无奈道:
“我这个做下属的,这事我可管不着,最多提点意见,您就别害我了,我现在的日子可没您那么好过。”
“怎么,纳兰谨还敢强行让他祖宗给他办事?”
“你不知道?”
“的确不知道你们家的小辈还敢奴役祖宗。”
独孤归远的眼神暗含嘲讽,在犹豫要不要出尔反尔继续阻挠纳兰谨,纳兰乜野已经对他嘲讽的眼神免疫了,在想能不能借这个机会翻身。
“祖宗,看您说的,之前阿谨刚到冥界的时候拼死拼活护着你们独孤家族小辈的一魄,那时候我就没忍住拿来看看,结果就被他记仇到现在, 我这也知道错了,您能不能和他说一下,别和我一般见识。”
独孤归远的确不知道有这一茬,看纳兰乜野的样子的确是被纳兰谨整治地挺惨的,但欺负他家小辈,活该。
“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欺负了我家小辈,今天不是和你说这个的,纳兰谨对我家小辈有企图你早就知道了吧?”
“是,猜到了。”
“我今日才知道,我独孤家族是引狼入室,若是今日你不给出个交代,我相信纳兰谨肯定还有更多整人的法子。”
“祖宗,别看我这冥君,老祖的看着风光,一些东西都是从阿谨的手里漏出来的,您先说您想怎么办吧,在下只能尽力而为。”
独孤归远实在是没想到纳兰乜野能这么憋屈,虽然知道纳兰乜野这话里一定有些水分,但一时间竟没了为难他的心思。
纳兰乜野见此也松了一口气,虽然纳兰谨把他的行踪和实力摸的透彻,但也没真的搜刮过他的东西,不过那些纳兰谨感觉对独孤煜有可能造成严重伤害的却被毁了。
“反正今天我来你这是借酒消愁来的,要么好好坐着陪我喝,要么把人遣散,别碍我的事。”
“祖宗,您知道我酒量不行。”
“你酒量不行?坑谁呢?当年你一个人能和爬下一席。”
纳兰乜野知道独孤归远说的是当年金榜题名时他和独孤剑寒分别喝趴一席人的事,但那时是少年意气,不肯认输,而且席间的酒后劲不大,但想想都知道,独孤归远今日必定是报着看他出丑的心来的,既然如此,他推脱也没用。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来到了纳兰家族临近后山的庭院,独孤归远手里的酒这才露出真容,绝对是“酒帝”酿的,后劲不仅大,而且无论是灵力还是魂力都化不了。
独孤归远的眼里闪过得逞的笑意,封禁了此地空间,纳兰乜野心有死志,想到他醉后自己都把控不住的神态,想到:要是我真的醉了,倒霉的是谁还真说不定。
两人喝酒不用普通酒盏,独孤归远拿出来的和普通酒盏差不多,但一盏的量堪比海碗。
两人一直对饮到傍晚,纳兰乜野脸色惟醺,但仍是被脸色如常的独孤归远不停地灌。
直到第二天天亮,独孤归远爆发出一阵吼声,也幸亏独孤归远封禁了空间,否则整个京城都能听到了。
“纳兰乜野,我艹你十八代祖宗。”
此时纳兰乜野这个人被独孤归远拎着,已然神志不清,整个人都在往独孤归远身上蹭,仔细看,独孤归远双耳和脖颈已经红了。
刚刚纳兰乜野对他说实在喝醉了怕自己做出不好的事情的时候他还不信,想着等他醉了方便自己套话,结果刚刚纳兰乜野竟不知把自己错认成了谁,竟坐在自己腿上舔砥轻咬自己的侧颈。
他活了万年,包括他早逝的发妻,没有谁敢这样对自己过。
“卿卿,怎么离我这般远……”
纳兰乜野眸中水光潋滟,双颊和眼角都带着薄红,但对于独孤家族这种世代没几个对男子有想法的人眼中,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单手成刀劈晕了纳兰乜野,飞速回到独孤家族把纳兰谨拎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