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景不长,聊了没多久后,顾晗就宛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不在理她。当初的情话也随之漂到天涯海角;那温柔的话语明显透漏着的关心也随风而去。
起初宁韵还好时不时的点进他的聊天框给他发信息。久而久之,宁韵明白:想要走的人,发再多的信息也会无视;就算最后留住了,那也只是他的躯壳,心不在又有什么用。也释然和习惯了他的不理睬和没他得生活。
顾晗突然一声不吭的离去让宁韵整颗心都空落落的,仿佛破开了一个打洞。那里面住进了一个人,却没多久又如浮云一般轻飘飘的走了。
那段时间,宁韵在哪里都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想换了一个人似得。与之不变的是她仍旧保持着平常的作息,只是话变少了,对人不冷不热。
外婆望着宁韵叹到:“韵儿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苍白,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宁韵没有把顾晗的事情告诉胡佳丽,也不敢说。面对外婆的询问摇了摇头,害怕她担心,补充道:“没事,不用担心。”
转眼间,一个多月的寒假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宁韵迎来了开学生活,也渐渐的忘却了顾晗。
泉烨中学经过一个多月的寒假在实际上,仍然是一副老样子:
校园的中央有着一个椭圆形的花坛,随着春季的到来铺满了一层绿衣服,有些花儿已经绽放,只要极少许的花儿害羞还含着花苞待放。道路一旁的樟树长得郁郁葱葱的,树叶很密;其中最为显眼的是那棵从建学以来就种下的那棵:重重叠叠的枝丫长得很密,像一把撑开的雨伞。在阳光的照耀下,漏下斑斑点点的日影。
宁韵身穿当下最流行的哈伦裤和黑白相间的卫衣,长长的黑发用大肠圈高高的扎在身后。浅金色的阳光丝丝缕缕的笼罩着她的身体,显得格外好看。
“宁韵,宁韵!”
宁韵的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原本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确认:一位跟她扎着同样高马尾的女生,边跑边喊着朝着宁韵这来。
这位女生以前是同宁韵一起读小学的同学兼闺蜜的江雪欢。怎么也没想到既然也来了泉烨中学。看着江雪欢满头的大汗,笑了起来,低头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纸,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问:“你怎么在这啊?”
“那……那个,江雪欢轻抚着胸口,接着说:“我在这里上学,你也是吗?”
“我也在这里啊。”宁韵很高兴。
“真的吗?太好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玩了。”江雪欢兴奋了起来,双脚在地面上跳了起来。
“我202班的,你呢?”
“我也是耶,看来老天爷被我们至深的友谊给打动了,不忍心让我们散掉。”
“行了行了,今天报名的这么多,你就消停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啊!”宁韵露出来不可置信的眼神,假装嫌弃她,脚上前走了俩步。
“哟哟哟,时隔一个多月你就嫌弃我来了,不得了啊。”江雪欢知道她是装的,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上前就挽住她的手直奔教室去了。
教室里老师坐在讲台上,被同学家长围着:问的问孩子在校情况以及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交的交学费。
这里的一切都没发生什么变化,唯独有变化的就是,教室从三楼搬到了二楼。
宁韵和江雪欢互相的陪同下,不一会儿就将开学的事情安排好了。
老师还没有安排桌位,宁韵随意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望着窗外新长出来的叶芽儿,不由地想起了顾晗,嘀咕了一声:“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喂,宁韵,宁韵。”
江雪欢喊了几声,见宁韵没应她,又摇了摇她。
“欢儿,怎么啦?”宁韵感知到有人摇她,回过了神。一看是江雪欢,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坐到她对面了。
“你刚刚口中说的是谁啊?”
“帅哥吗?”
江雪欢感到十分的不解。
宁韵并未把顾晗的事告诉任何人,江雪欢也不例外。不是不想说,而是她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她同时也害怕她现在到处宣扬告知别人这事,到最后的结局却令人撕心裂肺,无法收场,落得指骂。
“什么帅哥啊!他就是一个丑逼。”说话时眼神不敢看着江雪欢,怕她看出破绽。
“哦,好吧,不说他了,聊聊寒假发生的事吧。”
江雪欢看着宁韵闪躲的眼神,断定宁韵有事瞒着她,,心想:“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也就没问了。
开学的第一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长得不高有点微胖。对英语课本就不感兴趣的宁韵,此时正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
下课铃声响起来,宁韵收拾好课本放入桌内。这一节课老师讲了什么,宁韵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桌上摆放的本子上倒被她写的满满当当的。
宁韵拿起桌上的本子,开始一行一行的寻找错别字什么的。
这张纸上写的,形式是以信的方式写的:
亲爱的顾晗:
我们从起初的相识到现在我从未后悔,也挺庆幸你的出现,我还是挺幸运的哈。当初对我的表白是我从未想到过的。
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久不理我,也许你真的没有喜欢上我或者从未喜欢过。新的学期又到来了,万物都发生了变化,而你又是什么样的呢?
…………
××年×月×日
宁韵
看完,宁韵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确定没什么问题了,这才合上本子,打开桌子放在书的最底下。
她想把这份确定不了的喜欢深深地埋藏在心里,深不见底,自然而然的也不希望被人发现这个“见不得光”的秘密。
胡佳丽担心宁俊和宁韵在学校住校会照顾不好自己,也就让他们一同通校了。
上午上完第四节课,。宁韵等一下宁俊就一同回去吃早餐。
春日的阳光在正处于正午的时间里显得十分和煦,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微微的春风拂来,留有一丝丝清甜。
上二年级下册的时候,宁俊被老师请家长,胡佳丽来了学校后。宁俊的班主任说:她好心好意的看见他衣服湿了,想拿吹风机吹干,宁俊什么都没说就打她,我看她是个孩子,还不懂事,打第一次,二次我都没还手,可后来却愈来愈严重
。”
胡佳丽有些气急败坏,把宁俊牵在身旁问:“宁俊,你到底有没有打老师?”
宁俊摇了摇头,望着此景不敢说话。
“宁俊老师,你说打第一次,二次你没还手,那也就是说他不止第一次打你,为什么第一次打你时你不阻止,却让他打了呢?再说我家孩子在校这么多年了从未打过架,这次怎么会突然打老师呢?而且我不信她会打你。”
宁俊的班主任听完这番话,眼神一直不敢看着她。
胡佳丽辩完后,就牵着宁韵走了。她不想走时,宁俊还身负打老师的罪名。
后来,胡佳丽同宁韵的父母商量决定,再次离开悦市来到邻市——羿市读书。
转学转市一方面是因为与老师起冲突,怕宁俊在校会受欺负,一方面是因为俩个孩子的成绩。
江雪欢也就从她转学来的第二个学期认识的。
在羿市没房,觉得没多大用处也就没买。
宁韵三祖孙就一直租房住,胡佳丽在家养了家禽,每周都得回家看看。
房租奶奶给了外门俩把钥匙,胡佳丽怕给宁韵和宁俊会不见,到时候不但要赔钱,她家丢了什么东西还要怪罪他们。
“外婆,外婆,开门。”
清澈而又响亮的声音响起在门外,屋内的外婆似乎没有听到喊声,迟迟没有开门。
宁韵没得办法,又喊了几声,效果依旧如此。宁俊烦了起来,用一只手边摇门边喊。没多久,房内传来:“你们回来了啊,怎么样啊?”
宁俊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让你给我们钥匙不给,耳朵又听不见。”
说完就气冲冲的走进了房间玩起了手机,留下身后宁韵和胡佳丽二人。
宁韵见状说:“都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后来,宁俊和宁韵照常每日三餐一同回家吃饭,一同去学校。非特殊情况,都这样。
『有没有一个人,让你无论身处何处、生死离别都不会忘记;有没有一个人让你满身伤痕也要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