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殷畔畔整晚几乎都没说话,就小心的捧着茶盏,掩盖自己的小心翼翼,一直心不在焉。
“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了,怎的看上去心情不好!”
殷畔畔盯着素雪的脸看了一会儿,眼里有什么东西闪过,终是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
“没什么事!我只是有些困了,不过还能坚持的,不要紧!”
素雪也没多想,她家姑娘似乎身体本来就不好,瘦小不说,整个人白的透明,一看就是病恹恹的,只小声对着殷畔畔耳朵说
“姑娘再忍一下罢,现在太子殿下正玩的开心,老夫人是绝不会让人先离开的”
说着往院子里的几个少年看去,他们正在投壶,太子似乎比江钰矮点,从太子眼里,殷畔畔看出了尊敬?
“嗯!我知道的,不碍事,素雪,你不必在意我!”
“嗯,那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就唤素雪一声!”
“嗯!”
殷畔畔百般无聊的看着几个少年在院子里投壶,江启比他们都年长,性子沉稳,不爱说话的样子;他是江家长子,却为庶出,殷畔畔听周氏说江启以前不是这般,江启是长子,本来顺理成章的姚氏就是主母,而他是江家的嫡子,可是后来姚氏因为犯了错,刚好江钰为江家谋来利益,于是周氏成了主母,后来江启的性子就变了,说起来,这便是姚氏看不惯周氏的原因…江彻是江家的幼子;他总是一副天真的样子,什么都问,才七岁,也不怕得罪谁,跟着太子后面,巴巴的叫着太子哥哥;太子跟江钰一般大小,也不烦江彻,耐心的替他解释各种问题,还教他如何投壶。江钰呢,脸上一直带着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真是笑面虎啊,殷畔畔这样想着,突然心里就多了几分幽怨。
凭的什么,自己要在这无聊的看着他们玩,而且江钰凭什么不喜欢自己,明明周氏都说自己生的漂亮,讨人喜的。
江钰正看着太子手把手的教江彻投壶,感受到一阵目光,顺着看过去,就看到,小姑娘手里绞这帕子,眼睛里满是怨念。江钰不由得好笑,不是很胆小吗,这回倒是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
江钰就这样看着她,忽的觉得小姑娘有些可爱,殷畔畔一看那人,四目相对,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慌张的移开视线,心跳的咚咚咚的。说起来,江钰生的也很好看,是这些少年中生的最好看的了…呸呸呸想这些做什么呢,他这么讨厌…
江钰看到小姑娘被子里发现了,惊慌失措得罪样子,觉得更好笑了,不由得笑出声,旁边的太子奇怪。
“江钰,你笑甚呢?”
“没什么,就觉得江彻这小子也太笨了!”
江彻:“…………”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好了好了,太子教你,你就该好好学,不能叫你太子哥哥失望才好!”
“知道了!”
殷畔畔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就看到他们都笑了,唯独江启什么表情也没有。
…
待最终结束了的时候,殷畔畔只觉得腰疼,坐的太久了!
“姑娘,今儿个我帮你收拾床的时候,发现床垫上竟有什子动物的毛?要不要我给周夫人禀报,给你换一身干净的?”
一听到这个,殷畔畔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不用了,那估计是什么衣服上的吧,我自己收拾一下就好了,不用麻烦周夫人!”
“这…”
“没事的啦,素雪!”
“那好吧……说起来,我见姑娘今晚都没怎么吃,我去给姑娘拿些吃的吧!…”
素雪说完便匆匆的往厨房去了!
“呼~~可不能让人发现了黑雪!”
“黑雪是谁??”
殷畔畔身子一僵。回过头俨然发现江钰在一旁站着,好笑的看着她!
“什么黑雪,我不知道!钰表哥喜欢黑色的雪吗,可惜没有呢!”
殷畔畔装傻。
嘁!小姑娘还挺会装!
“非要我提醒你?”
“………钰表哥!你能不能就当没听见?”
殷畔畔软着嗓子说着。
:啧!还撒娇!
“那你得告诉我黑雪是谁?”
“它………就是一只兔子…我挺喜欢的”
“黑色的?”
“……唔!”
“就………”
“今日我听说老夫人给我准备的黑兔……”
“不是它!”
“……………”
“钰表哥,你就放过它吧,我看着它与我有缘,昨日跑到我的院子,我见它可爱,便留下了…”
殷畔畔急了,当下便什么也不管了!
“要我放过它也不是不可以!以后不准怕我!”
“喔…”
殷畔畔拿不准他什么心思,只得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