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写黑白绝美的爱情故事,然后写着写着就写偏了(TωT)
【00】
我做了一个梦。
【01】
梦里有一间院子。院里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站着两位少年。一个一袭白衣,一个一身黑袍。两人皆举着一把黑伞,右脸上都有黑色的纹路。从衣服上绣着的金丝能看出他们身份的不凡。
我想,他们是看不见我的,毕竟我从他们的身边穿过他们都没有一点反应,即使看向我,瞳孔中也没有倒映着我的影子。
但我又觉得他们是看得见我的,他们时不时往我这边看,即使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能看见我。
他们看上去很亲密,脑子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他们是兄弟。我的潜意识里又不这么觉得,我觉得他们的关系似乎比兄弟更近。
“七哥,你真的要娶那位郡主吗”
我听到那个黑衣少年轻声说道
【02】
我又梦到了那两位少年,不过我第一眼见到的是那位白衣少年。
我看着他出生;看着他被取名:谢必安;看着他长大;看见他遇见那位黑衣少年:范无咎。他们似乎相爱了。那位白衣…不,谢必安被赐婚了,新娘是位公主——安平。我见到了安平,有点眼熟…像一个人……是谁呢…?对!她长的好像我!好像我……
安平和谢必安成亲了,很盛大,真的是十里红妆。为什么,他们看上去都不太高兴?
安平和谢必安成亲后,范无咎谢必安好像还没断,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结论,毕竟我不是局中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一年过去了。
安平撞破了他俩的关系,范无咎差点杀了她,还是谢必安劝下的。她告诉谢必安和范无咎,她不会告诉别人,她会好好守着这个秘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谢必安以为是范无咎吓到她了,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这个原因
不久邻国来犯,谢家两位少爷被派去打仗。安平去送了他们,她好像哭了…是在为自己的愚蠢伤心吗?还是…她动了真心?
只有范无咎一个人回来了,准确的说,还有谢必安的尸体。听说是战争结束后范无咎在战场寻了一天寻回来的。不知为何,即使放了这么久谢必安的尸体还是没有腐烂。
安平自然哭的很伤心,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骗了她那么久,反正我是不能理解的。回来后范无咎把自己和谢必安的尸体关在一个房间里,谁喊都不出来,世人都觉得他是因为失去哥哥所伤心,只有安平知道,那是失去想要守护一生的人的绝望,一天过后,人们在房间里只发现了两具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尸体,一具是谢必安的,一具是范无咎的
【尾声】
梦没有做到最后,我不知道安平的结局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脸上全是泪水。
晚上加班,我很晚才启程回家。路上我一直感觉有人在跟着我,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我只好加快脚步,拿出手机,准备给人打电话。我看见前面路灯下有人,白衣黑发黑伞,是谢必安!!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在梦里他不是死了吗?!
“安平,好久不见”
他看向我,轻声说道
“谢、谢必安?”
我这么说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
“嗯,是我。许久不见你还是如此聪慧”
他无奈的笑笑,继续说道:“当初走得太急,连句抱歉的话的没有对你说”
“……我不是安平”
我对上他的眼睛——只有白色:“我叫林染,不是什么所谓的安平”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愣了愣
“是啊…你不是安平。除了容貌,你与安平并无一点相似之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可你就是她的转世”
他看向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那是范无咎
“我和无咎一直想对安平说句抱歉,但没来得及,所以,你能替她接受我们的歉意吗?”
我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始终说不出拒绝的话。是啊,他们又怎么不可怜呢?在那封建社会,有几个人接受同性恋?即使是将军府,又哪来拒绝赐婚的权利?
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看到他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谢谢你”
“不用谢”我不知道该回什么,只好客气的说了声不用谢
“你想要忘记这些事吗?”他问我
我点了点头,我并不想留下这些记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说完,他向不远处的范无咎走过去,我看见范无咎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抱住了他。我朝家的方向走去,没再回头。明天就会忘了吧
【安平番外】
我是安平
父皇并不姓安,这只是个封号。我也不知道我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反正从我记事起,所有人都叫我安平。听人说,父皇给我这个封号是希望我能让天下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真奇怪,我一介女流,哪来这么大作用?这不应该寄托在太子哥哥身上吗?
听宫里的奴婢说,父皇当初为了母后遣散后宫所有佳丽。听说这个决定让朝廷的大臣十分不开心,父皇哪来的这么大勇气呢?我也不知道
太子哥哥也是一位痴情的,娶了太子妃姐姐后,就再没有纳过任何妾
听人说,父皇和太子哥哥的婚礼都是十里红妆,绕城三圈,十分盛大。父皇的婚礼我没有见过,但我见过太子哥哥的呀,真的十分让人羡慕。从那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以后的驸马也要这样的
五岁那年我遇到了那个人
那天下着大雪,我一个人偷偷跑去后花园。在一颗光秃秃的树下,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袭白衣,黑发,举着一把黑伞。白衣是绣着金丝,不是普通人家
我那时完全看呆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话:“你、你是神仙吗?”
他愣了愣,随后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朝我走过来,将伞举在我的头顶,将我身上的雪抚开,轻声说道:“您是安平公主吧?臣叫谢必安,将军府大少爷,以后便是您的教书先生了”
“不可能!”我躲开他的,不服气的说,“你看上去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必安可比公主大了整整七岁呢”他笑了笑,“好了,公主殿下快回去吧,免得让人看了误会,小心着凉”
他将伞递给我,示意我拿着伞。然后便转身离开
似乎就在那个时候,我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就认定了他是那个能给我十里红妆的人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父皇便派人领着他来
“安平知道啦,公公快回去找父皇吧”打断那公公的话,我笑嘻嘻的说到
“公主殿下”
他对我行了个礼
“不用太在意那些礼节,随意一点”
我对他摆了摆手,随意的说道,顺手还拿了瓣橘子扔进嘴里
“是”他将手里的书递给我,“公主殿下,这是您近期应学习的内容”
我接过书,点了点头。端正坐姿,听着他讲课
转眼就过去了十年
这十年的听课生活并不算无聊。有时谢必安会带了一个黑衣白发的少年,谢必安说他叫范无咎,是将军府的二少爷
我很奇怪,他们明明不是一个姓的呀
我问过别人,他们说,范无咎是捡回来的,不知为何,谢老将军并没有让他姓谢,却让他当了将军府的二少爷
又是一年冬季,母后喊我去她宫里坐坐,父皇也在那
“我们的安平长大了,应该嫁人了,不知安平可以心怡之人”
父皇摸了摸我的头,笑着问道
我害羞的低下头,不敢说话
“看样子是有咯,快告诉父皇母后是哪家的公子”
父皇母后笑着看着我
“是、是将军府的”我小声的回答
“将军府的?将军府二公子吗?”母后轻轻的靠在父皇身上,看上去甚是恩爱
“那少年我见过”父皇调整了一下坐姿,让母后更舒服一点,“长的到不错,十分顽皮,听谢老将军说,那孩子甚是调皮,爬墙上树样样精通,倒也是十七岁少年应有的样子”
“不是的父皇,是谢必安”我摇了摇头,说
“谢必安啊,那孩子倒是斯文,虽生在将军府,却满是书生气,倒也是一位良人,不过安平可想好了?谢必安可比你大十岁呢”
我点了点头,态度坚决
“那成,父皇明日问问谢老将军的意见”
第二日,谢必安并没有来给我上课
我便好好的玩了一整天,还去东宫那坐了坐
只有太子妃姐姐在,太子哥哥去上早朝了。
太子妃命人摆上糕点
“安平,你可有些时日没来了呢”太子妃轻轻握住我的手,笑着说
“这些日子安平不是在认真学习嘛”
我在东宫坐了许久,才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碰上了范无咎,他看上去心情并不好
“范无咎!”我向他挥了挥手
他看见我脸上似乎更差了点,但还是给我行了个礼
“臣还有事,便先退下了”
他说完,不等我回答,就离开了
“奇怪…”
刚到院子,父皇身边的公公就过来了
“恭喜公主殿下,您的婚礼日期定在初春”那公公对我弯了弯腰,说道
“谢谢公公”我也向他回了个礼
我的婚礼也很盛大,有十里红妆,却没有绕城三圈
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可以嫁给我喜欢了很久的人了。但谢必安和范无咎似乎不太开心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谢必安和范无咎会……
那些日子,连我的贴身侍女都说我似乎长大了很多,我只对她笑笑,没做过多的解释
邻国来犯,谢必安和范无咎被派去前线。也好,让我好好想一想
谢必安他……
是范无咎带他回来的
范无咎把他和谢必安的尸体一起关在了房间里
第二天,人们推开房门只看见了两具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尸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