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德山与他说,她近几日穿着又变得妖艳,连宫里的侍卫见了都觉得脸红,他听罢,气的直接将守卫未月宫的侍卫调走了。
“陛下,咱们的人回话了。”德山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联络起来费了些功夫,所以现在才收到消息。”
“如何?”
云庭让自己尽量自然一些。
“陛下,这、其实是东离皇室的丑闻,贵人的母亲是个连封号都没有的获罪之人,只是皇帝醉酒后临幸的,她受孕以后皇帝本不想留,是皇后求情,故而才留下了,而且她生下孩子没多久就被赐死了,贵人是在皇后膝下长大的。”
“赐死?怎么回事?”
德山面露尴尬“据说是受不了深宫寂寞,和侍卫偷情,正巧被皇后发现了,所以……”
云庭想了想那个女子的神情“此事确凿?”
“这、这东离皇室觉得此事有辱皇家颜面,所以与此事有关的人都以各种罪名被赐死了,不过这件事情、也有人持不同说法。”
“什么说法?”
“贵人的母亲据说当年是被卖入宫中为奴,被那皇帝看上,还有了身孕,只不过以她的身份是不可能封妃的,皇后当时膝下只有一子,听太医断言贵人母亲怀的乃是男孩,起了心思,所以……”
去母留子。
宫内再熟悉不过的计俩。
为了能稳固自己的地位,这个孩子若是过继,总归不是与她一心,可若是她认定了自己就是她的母亲,那就不一样了,所以必须斩草除根,一个母亲为了保护孩子,怎么会不同意这样的交易呢?
云庭捏紧了拳头“她在皇后膝下过的如何?”
“也就那样吧,毕竟、作为一个公主,乖顺一些,也就长大了。”
……
云庭想起来之前她许多的反常,她说自己是东离的公主,看上去骄纵又任性,实则眼底全然是不确定,而且、好几次,她连难过都是压抑的、无声的,她会悄悄的自己把眼泪抹了,会撒娇,但是不会很依赖,怪不得她可以一夜不睡觉……
很多曾经他觉得奇怪的地方都有了解释。
“陛下,还有一件事。”
“说。”
德山唯一思虑,道:“贵人身边跟着的那两位陪嫁侍女,奴才瞧着有些奇怪。”
他不说云庭倒没想起,确实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见云庭没有反对,德山继续道:“按理说,她们作为贵人的陪嫁侍女,必是陪贵人一起长大的,理应很亲近才对,我瞧着贵人倒不是很喜欢她们的样子,反而、有的时候,贵人不想让她们跟着。”
很排斥,甚至有些害怕。
云庭想到了。
“而且,贵人还经常受她们管控一样,有一日奴才听见,那名叫翠环的侍女同贵人说,为了顾贵人着想、要贵人好自为之,不要不知分寸之类的话。”德山笑着,像开玩笑一般“若不是奴才知道哪位是主子,还真是要弄反了呢!”
“她没说话?”
云庭想到她平日的样子,对着他还放肆的不得了,难不成会不反驳?这可不像那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的风格。
“贵人确实未说话。”
云庭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