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静静的坐在床下，手捂着脸，泪水从手中流出，她肩膀颤抖着，无声的哭着。
“老天你真会捉弄人啊。”忽然，捂着脸的手放了一下，虽然泪痕布满整张脸，但还是难以堵住那美貌。她轻仰着头，眼睛注视着墙上，喃喃道。
她拿出手机，看着白航晟的手机号码，不知该打不该打过去。
等等，哥哥好像说爸爸快……不行了吧。
白慕雅摇了摇头，“爸爸一定会好好的。”
虽是这样说着，但心还是忍不住的狂跳着。
想起还和苏九九约了出去，他现在哪有心情出去。
“苏九九，我是白慕雅，我不能出去了，对不起。”编辑好短信，白慕雅便快速发过去，又一次拨通了白航晟的电话。
她一定要去看看爸爸。
万一……
是的，她还是害怕了。
她怕，怕再也见不到爸爸了。她还没有敬孝呢。
爸爸，等我！
……
远处，离白慕雅公寓不远处，有一家别墅，里面有一个女人，她翘着二郎腿，嘴上挂着冷笑，她的前面还跪着几个男人，他们都害怕的颤抖着。
“这次，干的不错。”忽然，女人说道，脸上露出了嗜血般的笑容。
客厅的沙发背后还站着一个小男孩，大概四岁的样子。他很瘦，基本没有肉但面容却是精致的，仔细看看，他的脸和冷冥尘长的真像。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手臂上却满是伤口，让人怜悯。他正微微的发抖，满脸惊恐的看着女人。
他知道女人话中的意思，知道那些男人明明已经完成了女人的任务，却还是害怕的原因，因为……这些男人必须得死。
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将秘密说出来。
“小訴（sù），告诉妈妈你害怕吗？”忽然，女人看到了小男孩。脸上布满笑容，那笑容却让人害怕。
小男孩艰难的摇了摇头，身子微微颤抖着，迈着步子走向女人。
看着小男孩的步子，女人脸一沉，“你竟然敢害怕？”
“妈妈，我……我没有。”
后者并没有听小訴的话，她大步走了过来，手抓住了小訴的脖子。
“你还学会了狡辩？还有，谁让你走这么慢的？”
“妈……妈，对……对不起。”小訴艰难的说着，窒息感越来越强。
“废物，滚。”女人嫌弃的将小訴扔在了地上，好想他并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一个废物，一件物品。
因为小訴还小，经不住那么大的冲击，摔在地上便吐出来一口鲜血。
“妈妈，对不起。”得到了新鲜空气的小訴贪婪的吸着空气，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连连向女人道歉。
“滚，碍人眼。”女人好像没有看到小訴嘴角的鲜血是的，嫌弃的说道。
小訴逃上了楼，跑进了自己的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他靠着门坐了下来。
如果可以选择，我可以不做你的孩子吗？
楼下传出凄惨的声音，小訴闭了闭眼，不用看不用想便知道是那几个男人在互相厮杀，他们以为自己赢了就可以逃出，其实只是那个女人爱看戏罢了，便让他们当自己的演员，来互相厮杀。
……
“位置。”白航晟纠结了一下，接了白慕雅的电话，白慕雅也没有多言，单枪直入。
“仁爱医院，快点来吧。”白航晟叹了口气说道。
白慕雅急急的挂了电话，便急忙穿上了鞋。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被白慕雅的催促下，司机硬是十分钟到了。
“谢谢。”白慕雅付了钱，立刻跑进了仁爱医院。
看着哥哥消瘦的背影，白慕雅的泪意又一次涌上心头，她吸了吸鼻子，走了上去。
“哥哥。”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雅雅，爸爸他……”
白航晟有些复杂的看了眼白慕雅，她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
“我去看看。”
“好。”
白慕雅穿上了经过杀菌消毒的衣服，走进无菌病房。
“爸爸……”
没有往常慈爱的眼神，没有往常温暖的双手，没有往常嘘声问暖的关怀。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熟悉。
忽然，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好像是在等着谁，不肯闭上那双眼，想要他到别。
“雅雅。”看到白慕雅，白父很是高兴，有些激动。
“爸爸，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白慕雅没有哭，她倔强。
“雅雅……爸爸……以后不能……陪你了，要……好好生活，我才放……心。”白父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句完整的句子。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白慕雅紧紧的握着白父的手。
“雅雅，其实……你和哥哥……”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出来，白父眼睛忽然睁大，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爸爸……爸爸？！”白慕雅摇了摇白父，大声喊道。
后者没有动，那样的安详，安静。
白慕雅痴痴的笑了笑，像小时候一样，抱着白父的手，一动不动。
她也不哭，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和他没关系似的。
外面，闪过一抹黑影，再一看，什么也没有。
白航晟陪着白母，因为过度伤心而晕了过去。
白慕雅也就静静的趴着白父身边，一动不动，医生拉了她几次，她也不动。
没办法，白航晟被迫无奈，打晕了白慕雅。
当他再一次醒来，便看到了白航晟，他一脸的憔悴。
白慕雅对他笑了笑，想让他不要太伤心。
“哥哥，爸爸走之前，对我说了一句话。”白慕雅秀眉微微皱着，开口对白航晟说了这件事。
“什么？”白航晟有些奇怪，连问道。
“是关于我们的事，”白慕雅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话并没有说完。”
“这件还是暂且放一放吧。”白航晟皱了皱眉，最近的事太多了。
“好。”白慕雅闭了闭眼，将眼睛闭上了，她不想让白航晟看见她眼底的悲伤。
白航晟见白慕雅也不想多谈，也不在说话，转身离开了。
白慕雅看着天花板，好似要把天花板看出一个洞，她冰冷的眸子终于有一点点的变化，悲伤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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