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雅坐着警车,一句话也不说,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的景象。
雨跌落在窗户上,一下一下的敲打这白慕雅的心。
脑子里慢慢的回放着和冷冥尘刚认识的时候。
那时,她第一次上高中,和南余走在校园里,他们看到了那个光彩夺目的男孩。
他冷淡,帅气,身上有这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他就是冷冥尘。
南余和白慕雅同时看上了他,南余很羞涩,并没有表现出来。
爱情在白慕雅的心中发芽,她对南余郑重其事的说,这个男人是我的!
这让南余有了危机感,但她还是沉默着。
白慕雅抓着南余去要冷冥尘的电话号码,对于白慕雅的主动,让冷冥尘微微皱眉,他看向南余,这个女孩顺从的跟在白慕雅身后。
初高中的时候都会有这样一对朋友,一个是扮演者女佣,一个扮演者公主。
这让冷冥尘觉得白慕雅就是公主,很霸道,他便同情起南余。
南余成功的引起了冷冥尘的兴趣。
一个女人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笨拙的,她并没有察觉南余喜欢冷冥尘,还拉着南余和冷冥尘出去玩。
想到这些,白慕雅自嘲的笑笑。
虽是笑着,但是脸上却划过一行清泪。
她看着窗外一闪一闪的景象,无声的哭着。
因为冷冥尘的原因,白慕雅连审问都不需要,就进入了监狱。
白慕雅看着监狱。到头来,只是他的一句话,她就进来了。
为什么?
明明不是我。
白慕雅的心里撕心裂肺的喊着。
她哭了,像是在诉说这些年的苦。
哭累了,她一个人躺在小床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当白慕雅再一次醒来,是被人打醒来的,那些女人拽着她的头发,她疼得呲牙,可那些女人像是听不见,只是狠狠的打她。
白慕雅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她听见了一段对话。
“老大,会不会死人?”
“胆小鬼,是冷少让我们打的,怕什么?”
冷少,不就是冷冥尘嘛。
冷冥尘,你可真狠!
冷冥尘抓来了白慕雅的家人。
“冷冥尘,你真特么不是人。”
“我妹妹怎么可能杀人。”
“我可真是看错你了。”
……
白航晟气愤道。
可是任凭白航晟怎么骂,冷冥尘也不动怒,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白航晟看冷冥尘不理他,也不在骂了。
“骂完了?”冷冥尘这才慢慢的开口道。
“白慕雅故意杀人,我送她进监狱有什么错?”冷冥尘看着白航晟,那双眸子好像锋利的刀子,直直的落在白航晟。
白航晟是白家少爷,也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自然是不会害怕冷冥尘的眸子,他也冷冷的看着冷冥尘。
冷冥尘淡淡的笑笑,虽说是在笑,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白少,你妹妹做错的事,害死了南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要你白家陪葬。”
听到这话,白航晟脸色煞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冷冥尘。
“冷冥尘,你还是人嘛。我的父母他们都老了。”白航晟吼道。
“废了他的手。”冷冥尘突然神色一冷,对着单简狠狠说道。
“白少,不好意思了。”单简对着白航晟说道。
只听见“咔嚓”一声,白航晟的手断了。
“啊”,白航晟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冷冥尘看着白航晟,淡淡的对单简说道,“抬出去扔到医院门口,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
“是。”单简恭敬的说道。
冷冥尘很守幸运,没有伤害白家父母。
当白航晟被人发现是,已经是第二天。
他的肋骨断了一根,手也骨折了,经过一个晚上的淋雨,白航晟发烧了。
……
五年后
女子监狱里出来一个女人,她很瘦,脸上没有一丝光彩,可能是因为经常哭,眼里已经形成一片阴云,变得灰暗,让人怜悯。
她向四周看了看,看到一个熟悉的声影,她挤出一抹笑容,慢慢的走了上去。
“雅雅,对不起,哥哥没保护好你。”白航晟声音沙哑着。
“哥哥,没事的。”女人眼里浮现出一层水雾,声音哽咽道。
没错,那个女人是白慕雅。
五年的监狱生活让她变得自卑。
“雅雅不哭,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我们呢。”白航晟看见白慕雅的泪,立刻心疼道。
“嗯,我不哭。”
白慕雅擦了擦马上要留下来的眼泪,笑了笑。
天气很晴朗,阳光很暖,洒在白慕雅的身上,很舒服。
冷冥尘,你还好吗?
你知道吗,今天是我出狱的日子。
想到这些,白慕雅笑笑。
别人不知道白慕雅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但白慕雅清楚。
是冷冥尘,是他安排的一切。
到底是他狠!
白慕雅和白航晟回家了。
白慕雅看着自己的父母,白慕雅看着两个苍老的老人,好像一夜之间就苍老了好多。
“爸,妈。”
白慕雅叫了一声,可是他们并没有理白慕雅。
看到这个样子,白航晟痛苦的说道,“因为你出事了,爸妈得了老年痴呆。”
“为,为什么?”一瞬间,白慕雅愣住了。
半晌,白慕雅开始自言自语起来,“都是我,都是我。为什么?”
她的眸子变得猩红,狠厉的看着白航晟。
“都是你,冷冥尘,你还我父母。”白慕雅不管眼前的认识谁,就怒骂道。
白航晟看着白慕雅这个样子,吓坏了,他抓住白慕雅得手,说道,“雅雅,没事的,哥哥在呢,我们不怕。”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白慕雅冷静了下来,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白航晟轻轻的拍打着白慕雅的后背。
白航晟看白慕雅睡着了,把她抱到了床上。
她是那样的轻,身上一点肉都没有,轻的令人心疼。
这些年,他到底受了怎样的苦,当时他是多么绝望啊!
白慕雅的衣袖起来了,白航晟瞟了一眼,看着白慕雅的手臂,白航晟的瞳孔立马放大了。
白慕雅的手上掺和着新的旧的伤。
“雅雅,这些年,你到底承受了什么。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不够强大,对不起。”
白慕雅醒来了,这些年,她在监狱早就养成了浅睡这种习惯,因为一个不注意就会被打。
白慕雅看着白航晟趴着她的手上哭了,她轻轻的拍了拍白航晟的手,说道,“哥哥,我没事的。”
她笑得是那样温柔。
经过五年的冲洗,她不再是骄傲的白慕雅了,她变得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