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笑道:“巡按大人好记性,只是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待我回去处理完内务,自会带人来接各位回去。那时,不仅可以叙旧,两位不嫌弃的话,我们还可以为两位筹备婚礼。”
这话无疑是个重磅炸弹,在场所有人都不知如何反应。刘非却乐开了花调笑道:“你可真是我刘非的知心人啊!我今晚一定要和你一醉方休。”宋青却说:“不必了,宋某有事在身,告辞了。”临走前,宋青扔下一块绢帕,绢帕上只有分布不均的似云似雾的图案。宋青悄悄告诉刘非这是秀秀的另一个保命符。刘非送宋青出去。等到回来时在门外竟然听见秀秀委屈的说:“谁知道那个宋青哪根筋不对,说什么婚礼。现在被你们一说更像是我对不起刘非了。本来我也打算,答应他中秋成婚……”一着急就说了心里话,结果却肠子都悔青了。因为一转头看见刘非就在门外。
秀秀的一时口快最终不了了之。不为其他,只因在那之后秀秀一直躲着刘非不愿再面对这个问题。刘非顺着她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富西村的一个多月日子悠闲恬静。某天,柱子姐姐来秀秀家串门。又带着自家的一些料理来跟秀秀分享。刘非一身粗布短衣在院子里喂鸡、浇花。秀秀一边给小宝缝制衣服一边和柱子姐姐聊天。
柱子姐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刘非笑道:“我一直以为秀娘娘跟恩公才是一对,没想到……”秀秀苦笑:“这么久了,你就别一口一个娘娘了。叫我秀秀就好。还有你说的那个恩公啊,我可没那么大胆子敢招惹他,不想活了么?”柱子姐听不懂秀秀的话只说:“看你跟刘公子也是互相喜欢的,那为什么还不成亲呢?”秀秀沉默不语。
而另一头皇上早已做好安排。他破天荒的想“赶走”那个让许多人都谈之色变的冷面王爷。因为京城山雨欲来。而这一切,隔世许久的非秀一干人毫不知情。
柱子姐姐走后,刘非就进屋了。秀秀依然尴尬。沉默许久,非秀二人几乎同时开口“我有话跟你说。”这样尴尬的局面也只有在这样的默契之后相视一笑才能化解。
其实在这个时候齐忧也离开了京城。这次离京的心情比以往要复杂的多。他说不清是轻松、无奈、不舍还是惆怅。一边往城外的方向走。一边在心里自嘲:“每一次都说要断的干脆老死不相往来,又每一次都有求必应。齐忧啊,你真是有病啊!”抬眼望去路边有个茶寮,茶寮的主人是个聋哑老妇。齐忧坐下喝茶,休息了一会正要上路就听见一个声音急促的喊着“等等……”玉怡郡主搀着陈尚礼急急忙忙下了马车从这边赶来。齐忧见陈尚礼面色焦急直问:“怎么了?”半盏茶的时间,秀秀和刘非无需过多解释就把话说开了。秀秀坦言:“你明白就好,原本我有意在富西村长留。可宋青的出现告诉我们这里不是永远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