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
秀秀、若男、何氏兄妹各坐一边。四人的心情各有不同。碧云满心哀怨;何中天气愤难当;若男满脸尴尬;秀秀嘛愧疚、尴尬、苦闷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
这种尴尬无言的气愤持续了很久,若男终于开口了:“都怪我不好,没弄清状况就口没遮拦,也没考虑到碧云小姐的感受。”
“若男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有欠考虑,为了帮碧云解围就一直没说清楚。”秀秀自责道。
何中天强压怒火:“我们都了解巡按大人用心良苦,只不过碧云以后就成了杏花镇的大笑话了。”明明怒火中烧的何中天却莫名其妙的发不出脾气来。“哥,你别说了。巡按大人她也是为了帮我。”碧云劝道。何中天起身看看碧云,又看看秀秀没说什么,只是拂袖而去。
“碧云,我……”秀秀有苦难言。“大人您别说了,我们的婚约虽然说是笑话一场,但这些日子您对碧云的关怀碧云将永生铭记于心!”碧云长舒一口气接着说:“至于我哥,您不必在意。他这人就是直脾气,睡一觉起来什么火都没了。吕大小姐跟我提过您扮男装的隐衷,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秀秀拉着碧云的手,眼中闪着感动的泪光:“碧云谢谢你,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名字。”“秀秀姐!”碧云温柔地叫着。
…… ……
街头热闹的人群中,秀秀和若男并肩走着。秀秀问道:“若男你怎么会去何府呢?”若男微笑说:“其实我和李亮这次去了趟京城,还带了道圣旨回来,是叫风四娘因筹款赈灾的事回京复命。听说你在何府就想去告诉你一声,没想到……”秀秀笑着轻轻拍拍她的肩。
那一天送若男回家后,秀秀一个人在街上郁闷地晃荡着,直到明月当空的时候才回到何府。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不想惊动何府的任何一个人。
刚走进后院,就发现何中天坐在庭院正中。秀秀为免尴尬赶紧调头。不料,何中天竟转过身:“大人!”他叫住了秀秀。秀秀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啊?何公子有事吗?”何中天走向秀秀,看了她一眼说:“白天之事何中天一时失态,多有冒犯还望见谅!”其实何中天当时并没有怎么对秀秀发脾气,只是看到秀秀何中天这些话就脱口而出了。“何公子言重了,很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秀秀淡然一笑,丢下这话便回房了。
天亮了,晨曦映入秀秀房中。秀秀正舒展着疲惫的身体,方娆和碧云进来了,方娆端着洗脸水,碧云拿着早饭。方娆说:“昨日太多纷扰,大人一定很是疲惫先来梳洗一下吧!说着端着洗脸水走向脸盆架。“是啊秀秀姐,你吃完早饭我陪你出去逛逛,这些天你也够累了!”秀秀依然微笑着;“哦对了,我找到医太守的药了!”“真的!”碧云满脸喜悦。“咣当”方娆手中的洗脸水差点散出来。“怎么了,表姐?”碧云问道。“没事儿,手不小心打滑了。”方娆应着。
何府大厅
“不行!”何中天惊然起座,碧云和秀秀站在他面前,碧云道:“哥,秀秀姐好不容易找来的药你就让她试试吧!”何中天对碧云:“你不知道,这玉蝎子是一种罕有的毒药,毒性很强服下半个时辰就毒发可取人性命。”“秀秀姐,是真的吗?”碧云问。“是,不过……”秀秀的话突然被打断:“大人,刘师爷来了!”一家丁道,阿非随其后。
“大人,驿馆出事了。”刘非告诉秀秀。“啊?”秀秀一脸鄂然。
何府书房
“昨天回到驿馆以后,如忆告诉我小宝被人抓走了。”刘非说着,便把昨日情形详述了一番——
阿非得知小宝被抓便和刘大人立刻带入去找,却被一个人引到郊外,那人蒙面持剑抓着小宝。他冷言道:“请转告你们的巡按大人,管的事情不要太多。以她女巡按的身份,如果出了意外朝廷应该会不安宁吧?好自为之吧!”说着,那人推开小宝一个纵身就不见人影了。
阿非接着说:“现在很明显有人要对你不利,而且已经开始行动了。”“那会是谁呢?”秀秀问着。“有两种可能:一,谋害太守的凶手:二就是我们正在查探的外族奸细。”阿非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替秀秀分析着,“如果是外族奸细就涉及朝廷,必要时还可明刀明抢,如果是谋害太守的凶手,你就太危险了。不管怎样,你都要加倍小心!”阿非一双深邃的眸子深情地望着秀秀。
秀秀很快地避开他的目光,接着阿非的话问:“那我们现在该这么做?”“现在既然已经找到解毒之法,就赶紧给太守医治,但千万不能说是解毒,就说是一般的治病偏方。等太守好了以后,你找个借口搬走苗圃的毒花。那时我们再来个打草惊蛇引蛇出洞!”“嗯,好。就这么办!”秀秀拍手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