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第五符安自然不会阻止她什么。
只不过那一直攥在手里的花最终还是落在了两人寝宫一个靠窗的案上。
临窗一朵花,意趣十足。
只是这时候两人都没有什么时间去欣赏这样的趣味,反而是忙得脚不沾地。
一大早,两人比那鸡也不遑多让,天还没亮就起床,深夜了也来不及碰头。
只有早上那么一会儿,两人能说说话。
阮静娴虎符已经交还,但是曾经她一手提拔和培养的那些人中,大部分只认人不认虎符,能力很强的同时,又有一些“叛逆”。
一身的反骨,只要是犯了错,根本不管对方是皇亲国戚,还是哪个世家大族出来的小公子,亦或者什么地方的豪绅之子,该罚就罚,该赶走就赶走。
主打的就是一个军营之中,只看实力,不看家世。
这也导致如今朝野上下文臣武将有些不对付。
那抹黑的小词儿一套又一套,那不赞同的声音一声又一声。
阮静娴将信息一一记在心里,然后如同曾经的自己一样,亲自走到每一个人兵身边,身查一查这些人折子上面说的都是不是真的。
若真有,那没事找事的,该收拾收拾,该敲打敲打。
一文一武,对于江山社稷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两种力量,少了哪一个,国将不国。
阮静娴带着几个心腹,悄然展开了调查。
皇城下了一场大雨,阮静娴身着蓑衣走在大街上。
这场雨来的又急又快,从雨点开始落下到浑身湿透,整个过程大约还不到三分钟。
石板铺成的大街很快就找不到行人了,阮静娴顺手从旁边的成衣店里买了一件蓑衣,她在等人。
雨幕已经大到让人看不见路,她却一步又一步坚定的往前走着,大约又走百十来米后。
街上迎春酒楼的老板发现自家窗台上突然“嗖”地蹿过一个身影。
没看清。
但是老板确信那不是什么小动物,身形太大了。
老板望着窗台上轻轻一点的水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我这是遇见高手了吗?
胖胖的老板好奇,却实在胆小,没敢开窗看看,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只是不出几息便听见楼底下传来刀剑声。
听到声音,他赶紧传来伙计:“快,快去衙门,就说杀人了!”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将窗户打开一个小缝小心翼翼的看去。
只是雨下的实在太大了他看不清,只看见数十道道身影杀得你来我往,看得老板,心惊胆颤。
只盼着小伙计快去快回,若是在这楼外发生什么命案,那完后这生意可怎么做哟?
这边担心着自己的生意,而另一边,阮静娴却游刃有余。
蓑衣下,是跟着他南征北战走了许多地方的那把苗刀,身似禾苗,斗刃锋利无比,使用起来无比顺手。
劈、砍、刺……没有花里胡哨的招数,只有招招致命。
大约半个时辰后,地上躺了一堆黑衣人,阮静娴站在屋檐下静静的看着这些人,眼神复杂难明。
她是真没想到,军队里居然真有那胆大包天的,识君之禄却不担君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