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朗与阮静娴之间横亘着十二年,阮静娴出生的时候他已经能跑能跳,是府上最调皮的孩子之一了。
后来十五六岁进了军营,那时候的妹妹连说话都不甚利索,之后鲜少回家,见面机会少得可怜,以至于他甚至摸不清楚这个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性格。
记忆中的妹妹寡言少语,有些害羞腼腆,与如今的模样大相径庭。
这可真是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我记得你小时候才……”阮明朗双手比了个长度,“这么点儿,我都不敢抱你,生怕把你勒坏了!”
阮静娴笑着听他讲过去的事情,她并未参与那段过去,但此时此刻,恭敬地听着就是对原主最大的敬意。
“二哥说笑了,你我虽是一母同胞,但到底年纪相差甚大,你都能跑能跳了,我还是个小婴儿呢,却不曾想如今二哥都是要娶媳妇儿的人啦。”
阮静娴打趣着说道。
“好事啊二哥,那多年前我曾与那郑姑娘有过一面之缘,是个爽朗直率的姑娘,可要好好对人家。”
听到这话,阮明朗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每天在军营里跟那这个糙汉子们打交道,原以为就这样一辈子了,却不曾想见到个特立独行的姑娘。
或许是这个妹妹跟想象中皇后的影响大不相同,也跟一个武将的形象有所偏差,阮明朗有些收不住嘴。
倾诉的欲望来得猝不及防。
“说来惭愧,这些年未曾让父亲母亲放心过,都是妹妹们陪着母亲,当然了,还有小弟。”
说到这里,他好像有些嫌弃。
“如今我能成婚,有个稳定的家,或许母亲他们就要放心许多吧,玲玲是个有主意的,嗐,那时候我还在想,咋有男人叫这么个名字。”
阮明朗笑得腼腆,可整个人都散发着愉快的气息。
阮静娴疯狂吃瓜:“哦?她还是以男儿身进的军营?”
“可不,我说这事儿你可别告诉别人啊,我相信你才说的,咱们可是亲兄妹!”
阮静娴点点头,保证不告诉别人。
也在心里确认了,这二哥就是看上去收拾得斯斯文文,实际上却有点憨憨。
阮明朗继续说道:“嗐,其实我也知道,她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你们一定调查得清清楚楚,当初她突然出现在军营,郑将军还让她进亲卫队,大家都不服呢。”
“你也不服啦?”
“当然啦,她凭什么越过大家进亲卫队,亲卫队伙食好呢!”
阮静娴:……真是个憨憨
“那后来呢?”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写个帅气但并不是很聪明的二哥。
阮明朗似乎被鼓励到了,说话语速提升不少:“后来,她就打服了很多人,但不包括我啊,我已经是紫云骠骑将军,哪里会打不过她。”
“我就想,这男的白惨惨,还瘦不拉几的,咋就这么能打。”
此时此刻,阮静娴恨不得有一盘瓜子:“那你咋发现她是女的呢?”
“刚开始我也没发现啊,但是她在战场上表现特别好,也不抢功,也不偷奸耍滑,我就觉得是个苗子,她长得好看,我就……”
阮静娴瓜吃撑了,但还可以来更多。
“若他真是个男的,那你咋办?”
阮明朗一张俊脸突然爆红,沉默良久后还是轻声说道:“我与她说时,也未曾知道她是个女儿身,不过也无所谓,只要是她,男女皆可。”
某震惊又欣慰的人喝了一口茶:“兄长此言,真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