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时候不经劝,越劝越钻牛角尖。
阮静娴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自己干得不行,这样的错误不该是她这样的年纪这样的身份会犯的。
或许,我松懈下来了。
居安思危,显然安逸的宫廷生活腐蚀了她的危机感,让她得意忘形,让她行为出错。
难以释怀。
接连几天,第五符安都在忙着,每天早晨天不亮就出门,深夜了还在御书房开会。
阮静娴抓心挠肝,她想知道现在外面都是个什么情况,那些个刁钻的大臣们都在怎么议论她?
而,第五符安又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又是一个披星戴月归来的夜晚,第五符安看见了正等着他的阮静娴。
“娘子?”
阮静娴不甚熟练地运笔,没事的时候她会坐下来静静的练习写子。
从前是王妃,字写的丑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紧要的的关系,可如今是皇后若字还写得丑,那就有些丢脸了。
阮静娴得空就写,可今天并不是,忍了这么些天,她实在是忍不住想要询问一下事情的进展。
等到第五符安回来,地上用过的草稿纸都堆了一叠又一叠。
“你回来啦?”
夜明珠散发着莹莹的光辉,她坐在桌案静静练字,这样冷不丁一转头,像极了一幅画。
第五符安清了清嗓子:“嗯,娘子这是在练字?”
说话间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稿子:“娘子这字,很有进步啊,比起当年在封地的时候好了许多。”
但他没有说的是,当年在封地的时候,娘子的字是狗爬的,如今这字是好了,但却没有好多少,仍旧是一副难以辨认的模样。
不过,听宫人说她心情不好,这样不中听的话不说也罢。
阮静娴都不用辨认,就知道这人是骗自己呢,那一手狗爬字,还用别人说什么?
她又不是没有眼睛。
“阿和,你我之间就不要说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了,我今天等你到现在,其实主要还是想知道,就我上次那些事情你想怎么处理呀?”
事情发展到现在,世界上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不管是朝堂上还是皇宫里,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哪怕有关这件事情的一个字。
这就很让人恐慌了。
不过这也侧面印证了一点,那就是第五符安对皇宫内外的掌控力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娘子,”第五符安死皮赖脸坐在她身边,“娘子,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你出宫不出宫的事情了,很多事力牵扯进来,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你也不方便参与其中,太危险,你只需在宫中好好呆着,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说到这些,第五符安有些头疼。
“其实你不必这么担心,又或者害怕什么的,因为你的父亲也个言官,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朝中那些个酸腐文人诋毁你,我也不会。”
阮静娴听了半天没有听到一句重点。
“我只问你,事情都发生到哪里了?你到底要怎么处理?”
第五符安支支吾吾,不太想说话。
“说啊,你这样我更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