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确切的结果出来,他狠狠松了一口气,然后把悠悠的眼光投向关切的看着自己的手,呃不对,是看着王妃的手腕的某人。
“王爷,王妃没事,可能就只是最近太过于疲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另外就是出去这段时间,身体有点虚了,在下一会儿给开个方子喝两天的药就好。”
听他这样说,在场的另外三人都狠狠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生病,想睡多久睡多久。
阮静娴确实很困,听到没什么问题,打声招呼后,又要回去睡,知夏赶忙跟上,生怕她迷迷糊糊的磕着碰着。
第五符安望着她连背影都透露着疲惫的样子,有些疑惑:“她这样,真的没什么事情吗?”
姜宇宁:“可能是有些精气不足,开点药喝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提笔刷刷刷写下一张药方,递给第五符安,接着神神秘秘的忘了忘四周,发现没什么人后凑近:“王爷,最近没有房事吧?”
第五符安喝茶的双手一抖:“没有,还有事吗?没有就下去吧。”
姜宇宁这才满意的笑着离开。
身后的王爷牙都咬碎了,为了治个病,他容易吗?
等等,他突然想到今天早上姜宇宁怪异表现,感情是为了来探测他们是否有了孩子的?
想到这里,第五符安茶都喝不下去了,咣当一声放在桌上,回到内室。
而这时候引起早上睡一场骚乱的某人已经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望着她睡得香甜的样子,第五符安很难想象如果她有了身孕,是什么样的光景。
据说女子有了身孕后,嗜睡呕吐,四肢水肿都是常事。
他的娘子看着乖乖巧巧,还是个小女孩儿呢,如何能承受那分娩之痛?
今时今日之女子,生产便是过一遍鬼门关,想到这里,他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敢想象失去娘子,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坐到床头,伸手握住某人从被子底下露出来的手。
这双手,他在皇城的时候也曾握住,那时候白皙滑嫩,是一个从二品官员家的女儿该有的手。
可如今却失去了那份滑嫩,手上都有了些茧子,第五符安心绪更加难平,这郎府他们来了之后,付出了多少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心疼之余,未免也有一些自责。
若他是那健康的躯体,好多事情并不需要他的娘子去做。
他的娘子是在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女人之一,他应该十指不沾阳春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而不是一路上为了照顾他,与农妇混在一起,整日与厨房相伴。
若他有权有势,他的娘子应该能过上最好的日子,应该能配上这世间最好的事物。
“你下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她。”
知夏悄无声息的离开,第五符安望着某人香甜的睡颜,突然也有了想睡觉的冲动。
他掀开床幔,顺着床沿滑进薄被中,被打扰到睡觉的阮静娴嘟囔两句,背过身去又睡着了。
模糊间,她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可她实在是困,也没有多去留意,转瞬间就陷入黑甜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