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观察着他的阮静娴见到他这样赶紧说道:“吃完了,走吧,咱们去散步消食。”
那兴致勃勃的样子,活像是几十年没出门的。
第五符安这才反应过来,着妮子哪里是怕浪费,分明是怕他饿着!
一番苦心竟然要通过这样曲折的方式表达?
真是个别扭的小姑娘!
想到这里,第五符安望着阮静娴的背影无声地笑了起来。
郎府有点小钱都用在城墙的修葺和城市的建筑上面了,如今要用说有多少闲钱用来修缮王府还真是没有。
这就导致了原本圈起来好大一块,还没有修起来,还是一片废地。
就,各种杂草都有人高了。
小夫妻俩散步散着散着,就突发奇想,想要到后面来看看。
望着比自己还高的杂草树木,两人都沉默了。
“不是,我们走的时候,不还是有杂草吗?怎么这,这是什么呀?”
阮静娴满脸的难以置信,但在他们身边的小福子赶紧叫来一个一直待在府上的下人。
那人来之后低眉顺眼的,刚开始还有一点忐忑,不知道王爷王妃找他到底有什么事情。
但当他听到两人的问题之后,反而笑了起来。
“回王爷王妃,您二位不知道这夏天呀,正是杂草,灌木疯长时候,甭说是出去三个月了,您就算是出去五日啊,回来那也是大不相同的。”
两个农业盲一脸懵。
“当真如此?”
那下人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此刻一脸笃定:“小人自小生活在农村,要说这读书习字啊我是不会,若是画个画儿那我肯定也是不会的,只要问到农作物如何生长呀我是最了解不过的了。”
他脸上的真诚不似作伪,再加上两人也不懂这些,只听过一个春生夏长,仔细想来,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第五符安挥手让他离开。
“世间万物生生灭灭,竟是如此神奇。”
阮静娴作为一个女性,她感受到的,想到的其实比第五符安更多,遥想刚来的时候,这边孩子是一块荒地,还有一块散发着恶臭得湖泊。
不过半年过去,这里盖成王府,湖泊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瓦力沙子也被规整到还没有修整起来的王府后面。
那时候哪有这些杂草,哪有这些树木,这里只是荒地而已。
如今出门三个月,再回来时,家中后院竟也郁郁葱葱,一派繁华生机的模样。
这如何不让人感到惊奇,然而更多的却是岁月无情。
你看,只要你放任不管,伟大的地球母亲就能磨出一切你存在的痕迹。
看着阮静娴兀自陷入某种低气压中,第五符安弯腰轻轻拉住她的手。
“娘子,我在,我就是你存在的最好证明。”
阮静娴如梦初醒,转过头看向他。
“不,我思故我在。”
装完逼她粲然一笑,也不管第五符安什么想法,拉着他的手往前走去。
谁说的话并不重要,她就是想装个逼。
而从未听过这套理论的第五符安,也确实被她镇住了。
这个说法新鲜,仔细想来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