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黄老先生七老八十的年纪,还要被阮静娴骂到面门上,胡子都气得支棱起来了。
“胡说八道,我如何纵容……纵容……了?”
他年少时读书甚是刻苦,出头的时日也早,于这一生走到哪里不是一声尊尊静静的黄先生,今天却被一个黄毛丫头说得那样不堪。
一时间气血上涌,好在一起来的人中还有他的学生,赶紧上前扶住他,一边顺气一遍劝慰:“老师别生气。”
见她这样,阮静娴也不好意思再咄咄逼人,她松了一口气缓和语气说道:“黄先生,王爷跟本妃来到郎府也不过三月不到,如今郎府的变化您难道看不到嘛?我们也是为了郎府的未来才制定了这个新的律法。或许对于您来说,这两条律法确实违背祖训,但您仔细想想,自古以来,任何一个朝代的兴盛其实都是体现在女人们身上的。”
她走到桌子边上给自己到了杯水:“因为先天条件的限制,女人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如男人,这是事实,战时她们不能上战场,荒年时她们好像也是累赘,只有在兴盛时刻,她们才能出现在街头巷尾,从某种意义上,她们象征了一个王朝的真正的兴盛。”
她企图说服这个倔强的老人。
“然而事实上,世俗完全低估了女人的社会作用,您在郎府这么多年,难道您没看到这里的情况,妇女们天不亮就起床,她们也下地、上山,做重活儿,您在皇城那些年,可曾看见过那里的女子是如何生活的?两相对比,您不觉得这世道对女子多有亏欠嘛?”
在座的男人,或许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这段言论,在他们的观念里,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君为臣纲。
女人的权益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脑子里,家中有权有势的,当然回味女儿谋一个光明的未来,然而这个所谓光明的未来比不过也是女婿光明的未来罢了,谁会想到自家孩子的处境呢?
不会,女婿的未来更加重要,如若不是犯了极大的错误,大抵是会委曲求全过一辈子的。
谁都没想到阮静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时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站了起来:“可自古以来就是男主外女主内,男人赚钱养家,女人操持家里,这么久以来也没有水提出过这个问题啊,怎的到了您这儿就是亏欠了呢?”
说话间竟然还有点委屈。
阮静娴都要气笑了:“这位,先生,敢问如今您月收入如何啊。”
那书生闻言挺起了胸膛,十分骄傲的样子:“每月五贯钱!”
在郎府,这个收入算得上是‘月入过万’了,可在阮静娴眼里,这点钱还真不算什么。
“那么,敢问这位先生,您用在笔墨纸砚和参加各种诗会的钱是多少呢?”
问完她走到第五符安身边,刹那间两人眼神交流:
第五符安:下手别太狠。
阮静娴:放心,我有分寸。
然后她就向第五符安战时了什么叫分寸,那书生迟疑片刻回答“大抵,四贯?”
阮静娴整理着衣袖,准备开大:“敢问先生家中可有父母,可有稚子,可有田地?”
“有……有。”那书生察觉到不妙。
然而来不及了,阮静娴已经小秘密锁定他:“我观先生身形纤瘦,手掌白皙,想必也是不下田的,在郎府能读书到现在想必您一定是花了不少的时间和经历,那么敢问,家中父母是谁在孝顺,稚子是谁在照顾养育,田地又是谁在打理?”
皮埃斯:电脑崩了导致没有按时更新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