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第五符安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气氛逐渐焦灼,阮静娴也很难,这还啥也不是呢,就开始徇私舞弊了?
是不是飘了?
各自沉默中,贺纭尴尬着脸,有些不知所措。
“大侄女,球球也是迫不得已…那官员,我等得罪不起,只能想办法让我儿远走他乡,以谋出路啊。”
阮静娴心下不忍,却也没有松口,这个口子要是开了,日后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这样吧,贺叔叔,”第五符安正色道,“既然您说令郎是有学时的,那么,不若让他自己来,本王不承诺百分百收他,只要他能过了本王的考验,任谁本王都要!”
一个后世称赞不已的举动就这样草草决定下来了。
做出伟大事业的第一天,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伟大的事,只觉得中午处理好了这件事大家都轻松下来。
贺纭听他这样说更加放下心来,要是他因为王妃的原因干脆地答应了,他说不定还要哽一下,今天这王爷能为了王妃收下他的儿子,明天就能因为别人赶走他。
“多谢王爷,草民这就写信给犬子!”
贺纭很高兴,高兴得忘记了行礼,急匆匆离去了。
望着那肉眼可见很高兴的背影,阮静娴怔楞了一下。
我大概是穿越伤了脑子。
这么简单的解决方式为什么我没想到?
她做继承人的时候不是没人攀关系走后门的,那时候她是怎么解决的?
严词拒绝,义正言辞?
委婉拒绝?
都有吧,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处理方式。
为什么如今却一时卡壳了呢?
为什么?
她眉头紧皱,对自身能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怀疑中。
“娘子?”
见她怔楞良久,第五符安下意识察觉到不对劲,拍拍她的肩膀关切的问到。
阮静娴后知后觉:“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第五符安眼里净是关心和担忧,阮静娴心下一暖:“没什么,只是是有点恍惚。”
对自身能力的怀疑让她整个人都恹恹的,美色在前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回想这段时间的相处,阮静娴惊觉自己对第五符安的某些依赖,就在刚才,那件事情她顾虑是有,但也根本没有想过要解决问题,而是等着第五符安解决问题。
即使内心里再怎么想着要保持距离,实际上却逐渐依赖起来了吗?
这是什么恐怖故事?
“我,我累了,我想睡觉。”
她不太想面对此时的第五符安,总觉得,矮了他一头的感觉。
她幽魂似的飘飘荡荡回了房间,‘砰’的把门关上了,跟在她后面的第五符安差点让碰着鼻子。
“娘……”准备喊出口的娘子还是咽了回去,阮静娴状态不对他知道的,但是这个状态不好好像跟他有关系,这……
他就不敢再说 什么了,他开始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做错了什么吗?
想到最后他开始陷入迷茫,好像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那是发生了什么呢?难道是那个贺纭……
第五符安蹭的起身,走向了王府门口。
相对于第五符安的坐立难安,阮静娴心里更复杂了,她是个擅长剖析自己的,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自我审查和 剖析,这个时候她都是平静又充足的,只是今天,却是如何也冷静不下来了。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不同寻常,她没办法在坚持曾经的想法,她以为自己一直把握得很好,或者说,她一直在自欺欺人!
皮埃斯: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