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
少年人目光柔和:“我查过了,他真的只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而已,不过多年前得罪了地方豪绅,只好结束游历回到家乡。”
他说着给阮静娴到了一杯水,试探着推到阮静娴面前,见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又继续说道:“他想出去了,这里虽好,终究是抵不过外面的世界的。”
阮静娴想了一下:“确定吗?”
第五符安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事情就此揭过,阮静娴决定明日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大家,这个大家特指姜大夫。
少年听听到这个决定无奈的笑了:“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是不是?真是抱歉啊娘子。”
他好像很久没叫她娘子了,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阮静娴还稍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后摆了摆手:“不,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不同失控的两个人,总会在观念上有一定的偏差的,这一点她一早就清楚了,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她在水土不服。
在这个时代,即使是第五符安强行让人来带着姜大夫下山给治病其实也事理所当然的事情。
然而他还是亲自来了,什么原因阮静娴也不是想不到,她不是妄自菲薄的人,对第五符安明晃晃的示好她是明白的。
只是,眼前这个少年还是太小了,而未来又是那样的长远,谁也又能保证什么呢,少年情谊最是珍贵,而正是少年情谊,也最是伤人。
两人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后,阮静娴便起身告辞,第五符安张了张嘴似是要挽留,没等他开口她就抢先说道:“王爷,如今你身子不爽,还是别的吧。”
明晃晃的拒绝然后第五符安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以后别再叫我王爷了叭,我都叫你娘子和裕宁了,你……”
一想到眼前明眸善睐的女子会叫自己某个代表的独一无二的身份的称呼,第五符安整个人都有些发烫。
“那,叫什么呢?”阮静娴笑了笑,这摆在明面上的小心思啊,真可爱。
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少年人期待的眼光肉眼可见的暗淡了:“我皇室到这一辈小字都以善字开头,我叫善和,皇室子弟的名字不能随意喊,但若是正妻,是可以的。”
明明不想让她叫这个名字却还是认真解释的样子戳中了阮静娴的一颗慈母心:“嗯,我知道了,阿和。”
夫君是不可能叫的,即使是有那么一天,也不会是在今天,不过把名字喊得亲密点还是可以的。
果然,即使这不是少年人理想中的称呼,他还是高兴了起来。
“嗯!裕宁早点睡,明天我想吃叫花鸡!”
叫花鸡还是在路上的时候阮静娴即兴做的,滋味什么的都特别好,山里的野鸡味道别提了,吃过一次后第五符安就一直惦记到现在。
现在两人冰释前嫌和好了,自然也就敢提要求了。
阮静娴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知道除了屋子才听见她远远的喊了一句话:“好!”
一时间,出在同一月色下不同房间的两个人都笑了,深秋的蟋蟀还在做最后的反抗,但谁也没嫌弃它们的聒噪,反而是品出了一丝惬意来
皮埃斯: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