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娴不禁陷入了沉思,王成中的水果然很深。
生下第五符安的时候珍妃才十六七岁,按理说一个农家女的身体能差到哪里去?即使是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也不可能就导致孩子先天体弱啊!
那时候的珍妃正式风头正盛的时候,又是皇帝所谓的白月光煮啥子,等待了多年的梦中情人最终成为了自己的女人。
有这样的光环加持,想必在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是有求必应的。
这样的盛世荣宠,若是落到自己身上那当然是万分欣喜的,但若是落到了别的女人身上,嫉妒之心会使人疯狂。
再加上珍妃只是个农家女,一没权二没势,只有善良柔弱和一个男人并不怎么靠谱的怜爱。、
要对这样一个人下手能有多难?阮静娴都不用想就能拿出十来个方案,她很难想象这些年珍妃在宫中是怎么样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能把第五符安生下来显然都是烧了高香,积了大德了。
阮静娴紧紧皱着眉头,思索着这其中关窍,只可惜她之前太咸鱼了,对王城的势力不能说是完全不了解,只能说是一无所知!
细长的双手从身侧伸出来在她眼前晃悠了好几下:“娘子,想什么呢?”
阮静娴转头,躺在床上的第五符安已经起身了,正弯着腰满眼是笑地看着自己。
阮静娴摇了摇乱糟糟的脑子:“没想什么,你现在怎么样?”
少年人苍白的脸上绽开清浅的笑:“没事,裕宁啊,咱们出去走走?”
“此地山清水秀,或许多出去走走挺好。”
阮静娴没再说于此相关的话题,两人在村子里逛了一圈,田里的稻子已经收割好了,大大小小不规则的水田在夕阳的照耀下泛出粼粼的光。
家家户户升起柴火开始做饭,炊烟袅袅中鸡犬之声四起,儿童玩闹的声音让整个村庄都活了过来。
走在这样的村庄,两人都没说什么,一路安静的从村头走到村尾,尽管这已经是不同的地方,阮静娴还是有了一种清洗了一遍肺的感觉。
阮静娴试了好几次,还是没把之前模棱两可的猜测说给第五符安说。
第五符安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说什么,他不是瞎了聋了,之前的事情他不是没听到。
小妻子会有什么猜测什么想法不难猜,为了防止她在胡思乱想,他走到阮静娴身前,低下头来静静地看着她:“乖,什么都别想,那些都过去了,我会努力活着的。”
阮静娴静静的看着他,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她绕过少年回到了士兵准备好的住处。
只是个普通的农户住房,小小的木头房子上面盖着稻草的屋顶,带着个小小的回廊,回廊上是个小小的木桌子,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不过士兵还给劈了个院子,园子里种着一些当季的青菜,青竹围成的园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水池子,屋后的山上留下潺潺的溪水顺着水渠流到院子又从右侧的篱笆下流出。
这样一来,原本灰扑扑的小房子看起来竟有了些野趣。
阮静娴看着正在忙活的士兵:“之前的住户呢?”
士兵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哦,之前这里住的是一个老太太,我们买下这里后就去她儿子那里住了。”
“给了多少?”
士兵憨厚一笑:“三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