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符安说的叨扰了很久真的手是叨扰了,愣是在阮府带了一整天,跨奥天黑才会七皇子府。
来传旨的太监等得都快睡着了,这才见到两人携手归来。
“哎哟我的七皇子诶吗,这一天天的您跑哪儿去了,咱都等了您老半天了。”
“等孤?”
第五符安不满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了,然而不只是故意的还是真迟钝,那传旨的太监不怕死的抱怨着:“可不是嘛,咱可是从午时就来的,这会儿天都快黑了。”
灵魂是现代人的阮静娴倒是下意识心里产生了满满的愧疚,想着白日里在阮府的逍遥和这群太监在七皇子府里枯坐等待,这样一对比,是有点对不起人家欧。
“那还是孤的错咯?”
太监脸上的橘子皮一僵:“七皇子恕罪,奴不是那个意思。”说着便要跪下,第五符安有些厌恶的皱眉:“不是要宣旨吗?”
那太监跪下的双膝又站直了,不过面上却是恭敬了许多,圣旨在手,皇子也得跪下。
俩人面对着化工的方向跪下,太监则是站在旁边宣旨,念了一堆阮静娴根本就听不懂的、晦涩难懂的文字后,在最后封七皇子为郎宣王,赐封地郎府之地。
跪在第五符安身旁的阮静娴是第一个察觉到他情绪变化的一个,对方呼吸一窒,接着又十分隐秘的叹了口气,先是早就预料到了似的:“臣领旨,多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能说是敷衍,只能说是根本不在意。
宣旨后太监连水都没敢讨要一口便匆匆离去,阮静娴搀扶着第五符安起身:“这郎府之地,是什么不好的去处吗?”
第五符安沉默半晌,沉声道:“穷山恶水都不足以形容其现状。”
“此去需要多久?”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阮静娴听完人都傻了,这老皇帝是想要亲生儿子的命啊!
身体本就不好的第五符安在脚痛如此恶劣的古代要在路上颠簸数月,这不是等同于要了他的命吗?
亲爹否?
亲得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简直丧心病狂!
“去吗?”
“为何不去?”第五符安看着满眼担忧的阮静娴,坚定了心里的念想,就这样吧,带着她去到一个她就是天的地方,从此一声远离纷争与迫害。
自己死在路上不要紧,她将永远是他第五符安的妻,是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这是他能给的最后的东西了。
翌日,第五符安带着阮静娴最后一次来到珍妃的宫里辞别,珍妃拉着两人的手泪流不止:“我儿,何时能再归啊?”
第五符安眼神闪了闪:“母妃,保重,我们会按时给您写信的。”
这离别的画面任谁看了心里都不好受,她只好安慰两人道:“母妃别伤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话虽这么说,她几乎是确定了第五符安会死在这趟路程里。
没办法,他太脆皮了。
小小的磕了碰了都会要了他的命。,更何况这一路上连续不断的奔波和未知的气候变化。
根本就是个必死的局。
或许是最后的相处时间了,真热格外珍惜,不紧留了两人午膳,还跟俩人谈起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猜测。
“儿啊,那蛮荒之地可不是你能去的,这其中一定有皇后的手笔,昨儿我去你父皇那里想给你求情都被她搅和了。”
说起皇后,珍妃怨气很大,要不是皇后在其中撺搓,她的儿子的封地怎么能会那么偏远?
第五符安两边夹菜,对于珍妃的猜测不置可否:“母妃,儿子不在的日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人看着目露慈爱的女人,心里忍不住一连串的叹息,这样的仙女那老皇帝也下得去手,真tm禽兽啊。
“母妃,”阮静娴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我们不咋您身边的以后,怕是要委屈母妃了,皇后有太子好丞相家,不是个好对付的,您……”
珍妃含泪的眼神看了阮静娴一眼:“母妃知道,母妃怎么会苦,苦的是你们啊,山高水远的。”
嫁给她的儿子,当真是没有一天好日子可以过的。
皮艾斯:晚上好,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