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宝宝!”被边伯贤欺身于其下的方白七护着肚子里的宝宝,诚惶诚恐地躲避着来自他的冲动。而边伯贤则不以为意,全然不顾孩子的存在。
仿佛失去理智一样,仿佛在“谷欠”中失了控,他将久久抑制在胸腔里的怒火发泄在方白七身上,似挣脱了束缚的疯狼,轰然而起,一点一滴吞噬着方白七。
边伯贤带给她的疼撕心裂肺,随时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就连神经也麻木了。方白七越来越恐惧,那种恐惧感扑面而来,像是铁链禁锢的恶毒的手,紧紧的掐住了喉咙,使她感觉窒息,呼吸越来越微弱。
他想将她的一切都融入进他的世界里、他的身体里、他的灵魂里。
他内心渐渐涌起阵阵涟漪,并且毫无节制地扩散、扩散、一直扩散,终于掀起惊涛骇浪。
完事儿后的边伯贤有气无力,但是却用尽最后一丁点儿力气抱紧方白七,呼吸声急促的很。被折腾了半天的方白七蔫蔫一息,全身麻木,大汗淋漓。
突然间,方白七感到脸颊有一丝凉爽,清凉得让人难以置信!
她疲惫不堪地睁开眼睛,心里猛然一颤栗。
边伯贤,他,哭了。
好强而坚韧的他从不流泪,更不会轻易流泪。
可是,他,却哭了。
他,为什么哭了。
原来,在面对自己此生挚爱时,每个人都会抛弃虚伪的矜持与自尊,就是为了不顾一切而守护你爱笑的眼睛,与你在一起。
方白七抬起无力的手,用指腹拭去边伯贤眼角噙着的泪水。
他的眼神黯淡无光,早已没有当日的神采奕奕。
边伯贤 边伯贤将她的额头抵在自己的下巴,拥着她,沉闷地说:“我以为我们的爱情会想牛顿第一定律那样,在没有任何阻拦和障碍的作用下,总会平平安安地过下去。”
越说越高昂。
边伯贤 “我以为你的一生会一手牵我,一手牵呦呦,却没想到你一手牵我,背上背着呦呦,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另一只手又牵了另一个男人;我以为你的心里大部分填充了我,却没想到在一个小角落开了一扇窗;我以为我一直是你的阳光,却不小心成为了让你内心枯涸的旱灾,而那个男人成为了滋润你的甘雨。我得觉悟了。我们离婚吧。”
最后五个字说的波澜不惊。
方白七 “你疯了吗,你告诉我你要和我离婚!”方白七推开边伯贤,抓住他的手肘说。
一字一句依旧那么坚决,像是要冻僵整片土地。
边伯贤 “对不起,我不喜欢水性杨花的女人。”说完便扬尘而去。
此时此刻,彼此的心都绞绞痛。
边伯贤还是爱着方白七的,除非他不说“对不起”三个字。
在一个人拒绝或放弃另一个人的时候,如果说了“对不起”三个字,那么这个人是对那个人还是有着一缕情愫。
对你说了“对不起”,对你表示有愧意;若是我根本不爱你,何来愧疚,何来“对不起”三字。
就算狠心拒绝你又何妨,且不过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你再怎么死去活来,也与我不相关系。
方白七躺在床上,弓着身子,捂着空落落的肚子,下身床单上的鲜红和淡去的背影,彻底让她失去了希望。
孩子没有了,就连那个和自己立下海誓山盟,宣称要相依相偎一辈子的人也走了。
这一走,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方白七躲在被子里抽泣,无形之中,她感到有人抱住自己,那感觉有些熟悉和温暖,又有些可怕和陌生。
边伯贤 “你怎么了,刚刚一直在发抖?”
竟然……竟然……竟然是边伯贤的声音!
“怎么会,怎么可能,他……他……他不是走了吗,这是臆想。不,这是真的?”方白七的心脏此刻变得千斤重,手心在冒汗也在无止境地颤抖,像个玩具,迷茫、彷徨。
边伯贤 “很冷吗?冷就抱紧我吧,我会牵着你的手不放开,做你一直的阳光,温暖你的整个心房。”
方白七转身看向这个真实的边伯贤,长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肚子,还在。
方白七 “没事了。”
边伯贤 “没事就好,乖,睡吧。”
原来,原来,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