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学生星星散散地在田园之上闲聊谈话。
今天这群学生被老师带出来采风,任意选一处自己认为最美的景物作画。
云阅安安静静地拿着画笔看着自己画中的向日葵。
向日葵颜色浓丽,开得灿烂,但仅有一支,云阅看着这幅艳丽地似乎快要凋谢的向日葵,涌上一股深深的悲怆之情。
心脏一阵阵抽痛,再也无法忍受心中莫名涌上的情绪,手上用来上色的刀笔却在某一瞬已经划开了笔下的画。
云阅茫然地起身,这里是哪里?她为什么要画画,为什么要把画毁掉?为什么这纸一划就毁掉了?
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心情郁闷地抬起被自己划坏的纸张,上面颜色艳丽的向日葵已经四分五裂。
云阅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情绪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使她内心难受不已。
她知道画纸脆弱,但看到画纸毁掉的一瞬间,她特别的愤怒,这张纸它不能再坚强一点吗?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心理不正常,云阅咬了咬唇果断收起自己的画具上了回家的大巴车。
她才迈开几步就感觉有人跟在自己身后,但她懒得在意,反正这里这么多人谁敢捉了她?
坐上了大巴,云阅闭上眼睛准备养神。却感觉到一个人坐在了她身旁,应该是刚刚跟着她的人。
她心底烦躁,这个人为什么跟着她?
云阅睁开双目看向自己身旁的人。
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云阅的烦躁在看到他的那一瞬有被治愈到,这是一个完美长在她审美点上的男人。
这个漂亮的男孩子见她睁开双眼,放下手中的画笔,云阅看了一眼对方的画,也是一朵向日葵,和她的几乎一模一样,但给她的感觉却完全那不同。
云阅好奇地盯着这个男孩子的画,画上的向日葵,色彩稠丽,但给人一种花儿努力生长,绽放生机。
男孩子纵容地看着女孩对于距离的拉近,脸上挂着宁和的笑。
云阅欣赏够了,心里充满赞赏,正要抬头与男孩子搭话认识一下就看见男孩子揶揄的笑容:“你笑什么笑呀!”
男孩子挑了挑眉:“这么霸道了?连笑都不许。”
这句话一说出口,云阅脑袋突如其来一段记忆:这个人似乎是她青梅竹马,名叫段清,俩人一起学习了美术,现在正好学院采风。
这段记忆来得莫名其妙,但云阅就是信任这段记忆,整个人对于忘了段清这件事有点心虚:“没有,你笑起来很好看。”
段清没有在意她的前后态度反差,也没有问她为什么撕画和上车的行为,只是笑眯眯地和云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段清说话不急不缓,开口也是有趣的调侃,云阅渐渐忘记了自己刚开始的烦躁,只是平静地回答段清。
不久别人也画好了陆陆续续回到了大巴,段清和云阅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谈话。
段清依旧画着自己的向日葵,云阅则平和地看着段清的侧颜。
段清眼睛比较大,圆溜溜的,是云阅最爱的桃花眼。皮肤白白嫩嫩,高高瘦瘦的男孩子。
“啧”云阅内心不由感叹自己:这么一个极品在眼前,自己怎么做到二十年来都没去追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