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

“顾渊，快来看看小妹妹好不好看？”顾母一脸柔意的看着新出生的小婴儿。

顾渊闻言，手中翻页的动作微顿，看了顾母一眼，又看了一眼保温箱。

小家伙出生时间不长，整个人显得皱巴巴的，留给顾渊的第一印象是：

“丑。”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顾母颇有不满的瞪了顾渊一眼，顾渊耸耸肩，略显无奈。

是你先问我好不好好看的。

不过……

顾渊又看了一眼周围其它保温箱里的新生婴儿，发现这个小家伙长得其实还能看。

但这些他并没有过于在意，继续低头看他的书。

……

“清雅，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娄清雅刚睁开眼，就被顾母一顿询问。

“没。”

“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知道医生说你难产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顾母紧拉着娄清雅的手，声音哽咽，眼眶微红。

顾母与娄清雅二人从小结识，从幼儿园到大学都是形影不离，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甚至两个人连结婚的日子都定在了同一日。

“这不是没事吗？”娄清雅虚弱地笑了笑。

“倒杯水给我喝吧，有点渴了。”

“好。”

顾父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亲密的样子，心底忍不住泛酸。

她们两个人的友谊他和池文厉一起见证过，当初顾母有婚前恐惧症，结婚的前几天又哭又闹，说要不嫁了，娄清雅不但不劝，还说陪她一起。

当时池文厉就慌了，他追了娄清雅整整十年，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这马上就要结婚了，却给他来这么一个反转。

于是堂堂池家继承人拉下脸去求顾母的父母，让他们劝劝，婚期改了又改，折腾了好一段时间。

不过结局倒是圆满。

“铃铃铃～”

“喂？”

电话铃声响起，顾父连忙走到一旁，怕吵到屋里的二人。

“清雅怎么样？”池文厉的声音带着焦躁与不安，电话那头很吵，不像是在公司。

“别担心，母女平安。”

说这话的时候，顾父还有些阴阳怪气。

特别是母女平安的母女二字，咬得尤为重。

当年顾母怀孕的时候，心心念念想要一个女孩儿，却生了一个男孩儿。

因此顾母没少和他闹，嫌弃他没用。

想要再生一个，被顾父坚决反对。

和娄清雅一样，顾母生产的时候也是难产，几近丧命。

顾父不想顾母再受苦，瞒着她到医院偷偷做了结扎。

为此二人还冷战了一段时间。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池文厉没有注意顾父语气的不同，天知道他听到清雅难产时候有多害怕，他甚至已经决定好，无论出了什么事，保大人。

孩子还会有，而她，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