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我觉得是幻象之类的东西,又像是第六感,只是那死阿姨一天到晚都管闲事罢了,跟傻瓜计较的人也会变傻的,那家伙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没必要追究那么多,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要把那一堆写不完的作业挪到桌子上时,忽然我听到有人在那里猛敲门,听着节奏是赵相玑没错了。
“啧,一大早敲门干啥子?”我不情不愿的开了门。
“不好了,草儿出事了!”赵相玑着急地说道。
我愣住了。
姓赵的没喝多吧?
“他怎么啦?”我问。“他被人打伤了,在医院里……”赵相玑扶着额头说,“我们得快点去看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硬是把赵相玑扯上了电梯。玛德,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这种情况还有时间支支吾吾?唉,肯定是昨天又偷喝了几杯吧?
我们来到了医院。
听说草儿住进了ICU……
草儿会没事的。我相信他会没事的。
一定会的。
老天有眼,肇事者也一定会被绳之以法的。
雪白的病房与刺鼻的药水味让我想到了死亡。我忍不住想起了四年前的那可怕的一幕。那天我落下了长久的内伤,如果活动幅度或受到刺激过大的话,我可能会吐血,甚至死去。
现在我只觉得头晕目眩。
我……是不是……快没时间了?
“星香,愣着干嘛,快点去找草儿啊!”赵相玑催促道。其实,比起草儿的危在旦夕,我这点内伤连屁都不算。于是,我强忍着病痛,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草儿的病房。
“星香姐姐!相玑哥哥!”
里头传来了草儿稚嫩的声音。
“草儿,草儿!你没事吧?”我们快速来到了草儿的床前。
草儿头上缠着多层绷带,比平时瘦了很多,但一双大眼睛仍然炯炯有神。“草儿,你没有事吧?”我问。“什么事……也没有……”草儿头上躺着冷汗,故作没事地说。
“怎么可能什么事也没有?”赵相玑认定草儿就是在撒谎。
草儿沉默了,他强忍着不让泪花掉下来。
“没事儿,尽管说吧草儿……”我对草儿说。“话说草儿,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谁打的你?”赵相玑着急地说。“当…当时他们……就是几个大哥哥,在昨天下午来店里买东西,他们……拿了很多冰棍,几乎把冰柜都掏空了…他们要结账的时候发现钱不够,就对我说下次再还,我本来也想放他们走,可…可是…阿叔说只能打九折。他们一看就是那种不会还钱的人…
“所以我就让他们买少一点,毕竟冰棍吃多了也会拉肚子的。可是他们就是不依不饶,一定要叫我打五折。我不肯,因为我要遵守和阿叔的约定。”
说到这里,草儿哽咽了一下,“然后他们就抢走了那些冰棍,不但一分钱也没给,还把我打晕了,事后又把监控拆了,也无法知道他们是谁……”
“我呸,那还是人么?”赵相玑愤愤地说。“这还用怀疑吗?那根本不是人。”我骂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学校的xxs这么坏!”赵相玑又气愤地补了一句。
慢着……
我有一个办法……
也许那几个恶棍是我们学校的人呢?这样不用监控也能查出他们是谁了。虽然概率较小,但是还是要试一下的。
于是我问草儿,他有没有记得肇事者的一些较显著的特征。
“有,”草儿说,“难道星香姐姐你认识他们?”“也许吧……不过你要说出来我才能知道打你的人是谁啊。”
“这么说,我倒也记得他们外貌方面的一些特征……”草儿回想道。“哦,他们那时候穿着和你们一样的校服,应该是你们那个学校的……”“这又是那个班的讨厌鬼出来丢人?不会是山子他们吧?”我自言自语道。“星香姐,你听我说,他们有四个人,”草儿说道,“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比我高很多,但是一些显著的特征我还是可以看出来的。比如说…”“什么啊?”赵相玑问道。“他们四个人,其中三个人稍矮一些,都像竹竿子一样瘦瘦的,凸出来的那个家伙,又高又胖,长的和熊似的…”
我的耳朵竖起来了。难道真是初二黑帮?山子足球阿建都很瘦啊,唯独北极熊,不但高而且胖。可是,万一是别的不良团体呢?即使山子他们再坏我们也不能冤枉人家啊!
赵相玑大概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问草儿:“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吗?像口号之类的……”
“有,有。他们说他们是全校第一的初二黑帮,看到机会就要上,看到儿童就要揍……”草儿说。
“王山子啊王山子,你也太伞兵了吧?”赵相玑调侃道。“都初二了还看凹凸世界?你这是返老还童了么?都死到临头了还自报家门,你的智商,真是令人堪忧啊…”
啧,姓赵的这么说可不好。其实,我直到去年还在看凹凸世界,第三季一完结就不看了。啧啧啧,那个拖把死的好惨啊…初二黑帮和某海盗团根本不能比!他们只是表面上配合默契,但一到要承担责任的时候,还不是一个推给一个?
“下个周就去举报!”赵相玑说,“王山子你别以为你拆了监控就万事大吉了!”
“草儿好好养伤,我们俩要走了。”我们告别了草儿,走出了病房。“哥哥再见!姐姐再见!这几天就拜托你们啦!”草儿向我们挥了挥手。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我作业还一个字没动。
唉算了反正下个周山子他们就危险了,也没必要这么悲观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吧,但是,我还是有一丝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