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门上耀眼的囍字轻轻晃了晃,掉落在地毯上。
身着大红喜袍的男人跨过门槛,在那张囍贴上面留下了一片湿濡的痕迹……
新娘一袭红裙危坐于塌上,盖头掩映下,她莫名有些紧张。
奕君陌你胆子很大嘛~
奕君陌嘴角勾着一抹笑意,他踏着一地的寒霜走进新房,于一室的鲜红中撩起了白千九眼前障目的红绫。
奕君陌说吧,你是何人?
白千九小女子…是叶家人。
大不了就是一死,她无牵无挂,怕什么?
奕君陌叶家人?呵~
君陌转身坐到桌前的椅子上,露出一抹明媚的微笑——
奕君陌言儡——
言儡?他是这个人的傀儡吗?白千九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想死都死不成了。
言儡在!
叶家小姐啊!啊……放…放过我吧…求你们,杀了我 杀了我!!……
言儡跪下!
言儡扬鞭抽打着被他扔在地上的女子,猩红的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恨意。
那女子颤抖着爬起来,跪在地上。抽泣的声音几不可闻。
——她不敢再出声了
当白千九看到地上的人时,她猛然看向那位嗜血的魔神——
明明他嘴角的笑容那样明媚,可,这只让她更清晰的感到深入骨髓的悚然。
白千九魔尊……
白千九声音微颤,但她努力咬牙切齿——
白千九不负盛名……
奕君陌哦?
奕君陌眼神微讶,抬眸问她——
奕君陌何以见得?
白千九不想多说。
她不去看那根扎着软刺的鞭,亦不去想那刺上淬的毒。
她并不知道那毒叫什么名字,可它的成分分明就已经显示出了它的作用。
这毒一旦刺入肌肤就会让人的痛觉变得异常敏感,而且,不管经历怎样的痛苦,中毒的人也一直都会很清醒——除非死去。
如果她所猜不错,奕君陌还给那个女子喂了“炼皮”。
炼皮炼皮,顾名思义,是拿来炼制兽皮的。
虽然好用,但因为这方法太过残忍,所以极少有人用过。
而现在,奕君陌却在用它炼制人皮……
“炼皮”是极为霸道而又极为温吞的毒药,它从人体最不伤性命的地方开始撕扯咬食,最后是才是心脏和大脑……
事后,中毒者外皮与常人无异,只是,也就只有外皮了……
白千九垂眸,打断自己的思路,开口:
白千九血迹斑斑的囚衣,她是没穿,但她毫发无损的身体里淬了“炼皮”的毒。
白千九还有鞭上的那副让人不昏不死的药物。
她抬眼,看着奕君陌——
白千九魔尊大人,果真良善。
言儡夫人若是不知情,就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言儡忍不住插话。
白千九笑了笑
白千九叶小姐何罪之有?竟值得你们用毒至此?
言儡你……
奕君陌你先把她带下去!
奕君陌看了地上那人一眼,声音里带着戾气。
言儡一怔,续而抱拳——
言儡是,尊主。
#叶家小姐白姑娘,白姑娘救我——
披头散发的女人忽然开始挣扎,发了疯一样的爬向白千九——
#叶家小姐求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