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灰“阿虞……阿虞……”
黎灰唤着虞溪的名字。
柒月“灰,别这样……”
柒月走过来。
黎灰回过头:
黎灰“柒月,你一定有办法的!”
柒月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黎灰“阿虞,你醒醒……”
黎灰看着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虞溪。
柒月沉默的看着黎灰,她很想对黎灰说:为了虞溪,值得吗?
祭影黯冷冷的站在不远处,他微微冷笑。
柒月拽着黎灰的手臂:
柒月“灰,快走吧……”
黎灰甩开柒月的手:
黎灰“你放开!我要等阿虞醒来……”
祭影黯“我让你们走了么?”
黎灰抬起头,他眼中除了痛苦什么都没有了:
黎灰“杀了我吧……”
祭影黯“你也有今天?”
柒月急忙的拽住黎灰:
柒月“灰!你做什么!”
柒月对祭影黯说:
柒月“已经一命抵一命了,你应该放了灰。”
祭影黯“放了就放了!”
这时,虞溪的尸体已经开始渐渐消失,不见了。
柒月拽着黎灰走了。
长安,客栈。
柒月把黎灰带进来就走了。
到了晚上。
江辞忧心忡忡的看着黎灰,黎灰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而小溪……
黎灰沉默的望着窗外,如果阿虞真的死了,那祭国留着又有什么用呢?不如毁了吧……
阿虞,原谅我吧……
黎灰推开窗跃了出去。
祭国。
侍卫急匆匆的赶来汇报:
侍卫甲“太上皇陛下,属下看见祭国上空有一个黑洞!”
祭清方“混账!谁这么放肆!把我祭国当成他家后花园了吗!”
外面。
四周山崩地裂,长安的人你呼我喊,哭的哭,叫的叫,一片混乱。
黎灰浮在祭国上空,感受四面八方的冷意。
祭清方气急败坏跑出来:
祭清方“你做什么?!”
黎灰“我做什么,你没看见吗?”
祭清方“你要……”
黎灰“没错,我要祭出元神。”
祭清方“你疯了!别说祭国,就是你自己也会消失的!”
黎灰“我疯了?”
黎灰笑了起来,
黎灰“从阿虞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如今做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凌飞莺“罢手吧,你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
罢手?黎灰冷冷的看着:
黎灰“阿虞死了,这个破祭国根本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江辞“小溪一定不希望你这样的!”
黎灰“呵,你根本不理解,”
黎灰冷笑,
黎灰“阿虞死了,难道不是因为祭国么?”
黎灰一挥魔法杖,将江辞弹开。
黎灰“江辞,”
黎灰居高临下的附视江辞,
黎灰“我不想伤害你,别拦我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江辞“你为了给小溪报仇,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吗?”
黎灰“祭国,”
黎灰抬起魔法杖,
黎灰“是时候该有个了结了。”
祭影黯“有没有了结,可不是你说了算!”
祭影黯动用轻功,拔剑刺向黎灰。
黎灰“啧。”
黎灰用魔法杖架住祭影黯的剑。
黎灰“连祭皇也想阻止我吗?”
黎灰冷冷的逼视祭影黯的眼眸。
祭影黯低笑:
祭影黯“我早就想和你打一场了。”
黎灰和祭影黯弹开,黎灰落在北边的屋檐上,祭影黯落在南边的屋檐上。
黎灰看着祭影黯:
黎灰“祭皇,若我动用元神,祭国整个都会分崩离析,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祭影黯“那我先杀了你!”
黎灰没有躲闪,祭影黯刺穿了他的胸口的时候,黎灰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抓住祭影黯的肩膀,两个人从屋檐上摔了下去。
黎灰“祭皇,我们的账还没算清。”
祭影黯看见下方出现了黑洞,又惊又怒,想拽开黎灰的手,可是迟了,黎灰和祭影黯已经落入了黑洞。
凌飞莺“影黯!”
夜飞天“影黯哥!”
祭雅“祭影黯!”
森林。
黎灰落在树林里。
黎灰“啧,祭影黯的武功果然不一般。”
黎灰倚着树。
黎灰思索了几下,走向城里。
黎灰走后不久。
祭影黯落了下来,他受了重伤,又气又恨:
祭影黯“可恶的黎灰,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客栈。
黎灰靠着窗边,静静的看着雨夜,不知为什么有些失神。
既然阿虞死了……那感情这种东西,已经没用了吧……
黎灰打开一个木闸盒,里面有一个墨黑色的玉石章。
黎灰用墨石章封印了自己的感情,他握住墨石章:
黎灰“我黎灰在此立誓,除了阿虞永生永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如有违反,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轮回。”
墨石章闪了一下紫光,就没有反应了。
长安街。
江辞吃着烤肉串,她回忆起她最初遇见虞溪的时候。
江辞叹息。
江辞低声道:
江辞“小溪,你真的死了吗?”
客栈。
黎灰下楼。
江辞恰好从门口走进来,看到了黎灰。
江辞愣了愣:
江辞“黎灰?”
黎灰“我们进包间聊吧。”
包间。
江辞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黎灰的脸色:
江辞“你……还在想小溪吗?”
黎灰沉默。
江辞转移话题:
江辞“小溪很喜欢长安的街市呢。”
江辞发现黎灰眼里毫无波澜,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侍女端上了精美的菜肴。江辞吃着清蒸鲈鱼,原本可口的菜肴也变得难咽。
餐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江辞轻咳:
江辞“小溪在天之灵一定希望你过的好好的。”
黎灰“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辞点点头。
江辞望着黎灰的背影,那一日发生了太多变化,没有人会保持最初的样子。人总是越来越黑暗,直至忘记初心。
江辞无数次对自己说,为什么不为小溪报仇,如果不报仇,那小溪不就白死了吗?然而,她总是对自己说,小溪一定不希望自己这么做。
然而黎灰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忘记了一切令人脆弱的情感,他封印了自己的心,宁愿自己变的残酷,变得更黑暗。
江辞的记忆里还有初遇的虞溪纯真无邪的笑容。她叹息。
夜色无边,仿佛无人能懂的心事。
祭国。
祭影黯在看奏折,不知怎的,他有些心不在焉。
今夜他不断的想起沫熙,她笑的样子,她愤怒的样子,她沉默的样子。祭影黯心中百感交集。
侍女端来精美的药膳,放在祭影黯面前的低桌上。
祭影黯拿筷子夹起药膳。药膳苦涩难咽。
祭影黯道:
祭影黯“我要去御花园。”
御花园。
祭影黯望着夜空,无边的寂寥在他心底升起。
阿沫……
祭影黯想到了黎灰,他微微冷笑,黎灰也失去了他最重要的人。
祭影黯按了按太阳穴:
祭影黯“黑鹰军。”
黑鹰军首领“在,陛下。”
祭影黯“全力搜寻阿沫的下落。”
黑鹰军首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