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请家长在这写封检讨,什么形式总得走走流程有个交代,想到下午那群女生过来一会梨花带雨一会尖叫嚷嚷。王佐道又开始头疼,腰椎跟着疼。
老师,检讨两个字我不会写。
这个什么脾气,你觉得你虐待同学有道理是吗?你有考虑过那个被倒了面的同学的心理感受吗?你知道她怎么被搀扶的回的宿舍吗?
老师,你要听我复述她怎么骂我吗?她讽笑着咧开了嘴,老师一脸懵逼。:“”婊子,床上功夫厉害,一人劈腿三个。风棉原封不动的把话搬到王佐道面前。
永远失去的亲情加之他人恣意的挑衅,让她的隐忍在这一刻爆发,她只记得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时候手已经把东西倒下去了,好像她在做一件无比正义的事情一样。
王佐道听完脑子一团浆糊,这事情难办,为什么她是在他的班级里,让她写不人道,没叫她写,总不能把刚哭的梨花带雨,被虐待的女生进来批斗,一瞬间脸上色彩纷呈。 他这班主任要岗位上出了什么学生自杀事件还是什么,保不齐家长还要来学校闹事,学校第一个肯定是把他先开除了,影响不好。
总不能才领了一个月的奖金然后下岗。你先回去吧,王佐道教书几十年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放学,一辆白色的宾利开在路边,风棉戴着帽子,捂着肚子难受的蹲在路边,看着蓝白色的人海涌进了小巷各处很快只剩稀少的几个人。中午倒完了东西直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双眼发晕,手不自觉的发着颤,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耳畔仿佛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似乎在喊着她。那声音忽远忽近,低哑带着磁性。
她不想,她眼里又闪现过那些人的嘲讽辱骂声,一会是病房里母亲看着窗外的眼神,她怎么撕心裂肺的喊母亲的名字,她就是不回答她,只见母亲忽然笑了向她伸出了手,她想去握住那只手,可耳边的声音似乎不想让她睡着,风棉,她的名字。
眼前的事物朦朦胧胧,她躺在白色的大床上,周围是冷色系的家具颜色,白黑灰,明显是理工科男审美。空旷的卧室让她有些不自在。这葡萄糖喝了。暖蓝色的毛衣衬出着男主人白皙的手 。她的胃告诉她最好把眼前的水喝了,接过水杯将甜水一饮而尽,甜腻过后留在舌尖的只剩下苦涩,发晕的视线比之前要好了。 她才晃过神来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世间所说温润如玉,大抵是这样吗?似墨线勾勒的眉眼,秀挺的鼻梁连着那清冷的薄唇。朦胧中,困意毫不留情的席卷而来。直到饭香至来。
她下床,观察了比她的脚大了好几码的男士拖鞋,蹬着鞋绕过客厅,看着他将鱼煎的金黄,煲好了锅汤膳,米饭,蛋羹。
你会做饭?只会做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