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垣挑了挑眉,不说话,直直地盯着风棉看,像是能看进她的心底。“兼职,缺钱?”风棉不敢抬头去看那双能令她神志涣散的双眼。周遭的车水马龙在那一霎那按下了静音键。他话里的每个字深深地刺痛到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伪装的倔强似乎在他面前一文不值。楚垣觉得自己被面前的小孩气的头脑发晕,脾气倔强的跟石头有的一比。
风棉将唇咬的发白,我不需要。抬眼与楚垣对视,眼前的孩子眼里满是坚定与明亮。楚垣看着眼前才长到他肩膀的孩子。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与她进行某些精神方面的沟通。烦闷得从口袋里掏火机点了一支烟。
风棉讨厌吸烟的大人,但眼前的这个大人却不一样,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柠檬烟草的香味,額前随意披散的卷发令风同学心猿意马。上车,对待眼前的孩子有时候简单的直线抛球会更有效。不知道是男人低哑的嗓音还是过于撩人的抽烟姿势,鬼使神差中,风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的。风棉发誓自己绝对不是被眼前男人该死的美色诱惑,作为当代根正苗红的高中生,基本的觉悟,风棉觉得自己的道德标准线降低了,可耻,风棉小声的批判自己。
一脸懵逼的路凡被遗忘在了路边。他看了看自己心爱的改装摩的和上了车的风棉,风中凌乱。后方的小汽车滴滴地按着喇叭,催促着他搬开死飞车。
可耻,可耻什么,说出来给小叔听听。楚垣透过前车镜,看着某别扭的风同学拿着她的小拳头不停地揍着小书包,折磨的小书包一会扁一会胀。风同学愣住了,脸红的像烤熟的大虾,内心却像炸开了漫天的花花,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罪魁祸首的楚垣似乎不知道,他看着小家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发愣,忍不住发出清冽的笑声,朝风棉望去,眼里闪着光芒。 风同学阵亡。
当生命里出现了一束希望的光,那么无论是谁都阻挡不了年少孩子的梦。过分压抑内心的想法只会让她的爱意愈发的炽热滚烫,原来飞蛾真的可以奋不顾身的去扑火,即便知道那是错误的决定。 风同学这样想着不自主的握紧了小白猫拉链头,白绒绒的小白毛被她抓的掉毛。
云月坊,Y市的某酒家,也不知道符不符合小家伙胃口,这家老顾家侄女挺爱吃的,偶尔饭局老顾还会捎上侄女来点。诶,老楚,今天怎么有空光顾我家店,诶,还带着个小姑娘,手段高明啊,哥几个可比不过,这涉猎范围都开始是高中生了,佩服佩服。玉恬口不遮拦道,言罢往楚垣抛了抛媚眼。
楚垣朝他瞪了几眼,瞎说什么,未成年人面前能不能讲些有营养的东西,小爷下次拿强力胶直接把你这破嘴给封了。大金链子,大花裙子,金牙,风棉未见过这么豪气的中年人,有些好奇地看着。去去别把我家孩子吓到,带着风棉去了一间仿古的包间。楚垣摊开菜单,骨节分明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子,我们家风棉爱吃什么。逗逗眼前容易脸红的小孩成为某无聊楚先生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