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警务室,路凡一脸烦躁地将脚前的易拉罐踢进下水道里,对着商铺的外窗检查了自己的伤口,回了家。
玄关处放着喝完的酒瓶易拉罐,他趿拉着拖鞋走进客厅。 陈衣刚把孩子哄睡着。望着眉目与他父亲有七八分相似的眉眼,前妻留下的种,想想就隔应的很。呵,还高中生,大晚上还出去厮混,真是拿父母的钱不当钱。
男生闻言,抹了抹嘴上的伤口,讽笑,哪里能比得上您开销大,您可是做大工程的,几次才上位多辛苦,我都替您累。路凡径直摔门出去,也不管陈衣脸色有多难看。
风棉从书店买完杂志,继续准备去前面几个杂货店淘淘东西,忽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她的视线,她迟疑了一下喊道,路凡。
那个身影似是停滞了一下,又继续走着。风棉小步的追上前,没有看清摇曳树影下闯出一辆自行车,路灯下,杂志散落了一地,她低头拾起本子不忘瞄着不远处的身影,人却已经消失不见。她揉了揉眼睛,就当是幻觉。
五月离联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元城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一片唉声载道,似乎是为了完成业绩般,各科老师连番对学生进行试卷轰炸。
似乎卷子写多了就能让我们变聪明考得过帆宣高中一样,坐在第二排的方歌侧趴在桌上闷闷的说。就是上上届联考也没见咱这成绩有超过帆宣高中的,后排的贱贱地对路凡打趣道,咱这位哥可有帆宣高中的女朋友,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给咱班偷个答案不说,那咱班成绩肯定高。
苏北边捂着脸边捏着嗓子,咱做男人要有风度,这种为君子所不耻的方法亏你想的出来。又是咳了几下嗓子。班里哄笑作一团。 苏北,你给俺等着,就你会假正经是吧!往苏北那里砸去一本皱巴巴的英语时报。
步欣摊坐在椅子上,看着满黑板的数学板书,这数学板书为什么没抬头看一下就全部看不懂了,昨天才讽刺过她的女生转过头似乎已经和她站在了一道,扶了扶眼镜,多学数学有益健康。明天还有新的卷子,做完了卷子后面有解析,大家要有信心,老班敲了敲黑板,激昂澎湃,说到激动处口沫四射。
台下的学生听的昏昏欲睡,有几个传递起了纸条,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风棉不甚在意的看起了杂志。除了步欣平常会问些问题,倒也没其他闲事。,
路凡,你被谁打了呀,前排的安甜一脸心疼,急忙从文具盒里拿出卡通创可贴。众人这才意识到路凡脸上挂了彩。滚,男生眼睫的阴影下满是暴戾,语气里带着一丝厌烦与烦躁,周身的阴郁气氛令人不敢靠近。平日跟路凡玩的好的云甫坐上了他的桌子,不怕死的说可能被女票的爪子抓的,看起来很激烈的样子,艳福不浅,说罢又笑嘻嘻地挤兑了他几下 。
路凡撇着嘴冷笑。后排的几个男生,这能忍,喂,谁能忍谁是孙子。门面被打了,护犊子都来不及。路凡厌烦的抬了抬头,能多看点书行吗。我不想被嫌弃是学渣。诶,路凡出息了,为了女票开始发奋读书了,不要我们这些只懂得玩的兄弟了。 前排的女生一脸痴痴地望着他,好看的人连学习起来都这么飒。
考试结束了,墙上的时钟一点点的走动着,风棉答完卷拉起书包拉链跑去便利店兼职,时间还算掐的刚好,在攒一些等毕业就可以把楚垣的钱还清。 联考成绩很快被公布出来,只是今年的第一名破天荒与往年不同,竟然是元城高中的。
哥们,你往我脸上抡一拳,我觉得是假的。一旁绿色上衣的男生搭话,没事,我也觉得是假的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老师掺水进去改卷。路人乙,这你可别瞎说,还真有可能,每年距离拉开那么大,往常元城高中成绩都是在最后几页。路人丙,这帆宣高中今年翻车的这么猛。
路凡的成绩排进了第三页,全部科目中规中矩的平衡线,被一科数学扶了起来。众人猜测第一名估计是个丧心病狂的学疯。某学疯正在仔细的对着窗外发呆。
那不是咱们班的的,第一名是咱们班的?卧槽,就是神经病也不能这么中彩票的吧! 表彰大会上,风棉被教导主任狠狠得夸奖了一番,毕竟万年垫底成绩头一次能压在帆宣高中前面, 教导主任的老脸上头一次泛起了春天的光彩。
排名第二的是帆宣的复纨,一向是全能型的选手,第一名与第二名整整拉开了二十分的差距。班里众人看着风棉的眼神开始变的与以往不同,风棉进门后仿佛得到英雄凯旋般的目光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