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敬正在房间里坐着,阴沉着脸。
阿文来了,敲门进来。
杨汉敬来了?
阿文小心地上前坐下。
杨汐文二叔,对不起,今天我们遇到了电视台的老杜,他跟小马谈合作,他说想让小马去电视台,所以我们就耽误了一些时间。
杨汐文二叔,我错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阿敬没有说话,阿阳过来了。
阿文有些紧张。
杨汉敬告诉赵律师,小马和他的朋友今晚住在我们这里。
阿文只好给灵儿打电话。
赵灵(接电话)阿文,有什么事?
杨汐文嗯,二叔说让小马和阿昶还有老杜住在这边,他们刚才喝得有点多。
赵灵哦,好吧,那麻烦你们了。
杨汐文没事。
赵灵小陆呢?他没事吧?
杨汐文应该没事,我看他好好的。
赵灵那好吧,我给他打电话,看看他有没有平安到家。
灵儿挂了电话。
杨汉敬阿阳,客人我会叫人安排住处,你回去吧。
阿阳看了阿文一眼,不敢说话,出了房间。
杨汉敬阿文,你跟我来。
阿文疑惑地站起来,跟着阿敬出去。
二人来到鱼池边,其他人正在那里候命。
杨汉敬人呢?
阿文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人带来了。”
小马和阿昶被人带到阿敬阿文面前,两人还没醒过来。
杨汐文二叔,你要把他们怎么样?
杨汉敬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喝酒,我这里有的是各种酒,慢慢喝。
杨汐文不,二叔,你不要伤害他们,是我错了,不关他们的事。
杨汉敬当初你们三个人说好了要做兄弟,小马是老大,老大没个老大的样子,该重罚的就是他。
杨汉敬拿酒来,让他慢慢喝,喝死得了,免得把你们一个个地教得没上没下没规矩。
杨汐文二叔,求求你,放过小马,一切是我的错。
没人理阿文,他们撬开小马的嘴,把酒慢慢地往他嘴里灌。
小马下意识地挣扎, 但双手被人抓住了,只能被动地把酒喝下去。
阿文急得直拉阿敬的衣服。
杨汐文二叔,你放过小马吧, 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杨汉敬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他死。
阿文见到他们对阿昶也下手了,赶紧上前拦阻。
杨汐文二叔,你让他们住手吧,会出人命的。
阿敬阴沉着脸不说话。
阿文急得蹲下身护住小马,抓住酒瓶。
阿文跪下来哀求。
杨汐文二叔,你放过小马和阿昶吧,要罚就罚我。
阿文抢过酒瓶来就喝。
杨汉敬好啊,我就看着你喝。
阿敬示意把酒瓶放下。
阿文拿起那两瓶酒来,但是身边的人直接把小马和阿昶推进鱼池里。
小马阿昶这才有了知觉,拼命往上走,却被人死死按住,只剩下头露在水面上。
杨汉敬这酒你什么时候喝完,他们什么时候上来。
阿文什么也顾不上了,一口接一口地把第一瓶酒喝完。
杨汉敬还有一瓶。
阿文喝得太急,被呛得直咳嗽。
杨汉敬继续喝,把酒喝完。
阿文定了定神,担心地看着泡在鱼池里的小马阿昶,继续喝着瓶子里的酒。
好一阵,阿文才把酒喝完了。
阿文把按住小马阿昶的人推开,把他们从鱼池里一个一个地拉上来。
小马呛了几口水,趴在鱼池上咳嗽,阿昶则躺在小马身上继续睡。
三人被扔到储酒的仓库里。
杨汉敬你们三个难兄难弟慢慢地反省反省。
杨汉敬明天把老杜送回电视台,你们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
“知道。”
阿敬冷冷地盯着阿文,阿文不敢看他,只是低下头去。
阿敬转过身,关门离去。
阿文只觉得心头一阵难受,刚才他喝的既有红的也有白的。
酒劲上来了,他不想让地面弄脏,只好软软地靠着小马躺下。
三人全都浑身水淋淋的,一动不动地躺在冰冷而坚硬的地面上,大家冻得挤成一团,就象三只还未睁眼的小猫。
阿文也渐渐地睡着了。
阿敬手机响了。
杨汉敬又是阿阳干的好事。
杨汉敬(接电话)大哥。
杨汉明阿敬,你把阿文怎么样了?
杨汉敬我还能把他怎么样?我让他们三个难兄难弟在酒窖里醒酒。
杨汉明小陆是东海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子,你这样对他会惹麻烦的。
杨汉敬小陆已经回去了, 另一个是赵灵的男朋友。
杨汉明不管是谁,你还是别太过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代?
杨汉敬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杨汉明你把阿文放了吧,他一定知道自己错了。
杨汉敬我没把他怎么样。
杨汉明不行,我要过来一趟,万一阿文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得了?
阿敬无奈地答应。
杨汉敬大哥,你别过来了,已经这么晚了,我把阿文放了好不好?
杨汉明还有他的朋友,不然阿文没法跟他的朋友交代。
杨汉敬行行行,我马上把人放了,让他们好好休息。
杨汉敬大哥,阿文这么任性,全是让你给惯的。
阿敬挂了电话,按下对讲键。
杨汉敬带他们三个去休息。
“知道了敬哥。”
一辆某医院来的救护车,把小马阿昶带走了。
小马醒了,刚一抬头就觉得全身疼痛,一阵发冷,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又冷得缩回被子里去。
小马忽然发觉得有点不对劲,努力地睁开眼睛东张西望。
房间里亮着灯,眼前一切都是陌生的。
小马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
马彦飞这是哪里?我被绑架了吗?
边上有声音。
小马转头一看,居然是阿昶。
小马吓得一下子清醒过来。
阿昶还没醒,只是转了个身。
小马把阿昶摇了几下。
梅书昶妈,我不舒服,今天不上班。
马彦飞阿昶,快醒醒。
阿昶不情愿地睁了一下眼睛又赶紧闭上。
梅书昶小马早。
马彦飞阿昶,这是你的家吗?
阿昶赶紧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却只觉得头痛欲裂,只好用手揉着额头。
小马扶他坐起来。
阿昶张望了一阵,摇头。
梅书昶不是我的家,好象还没天亮,再睡会儿。
阿昶又要倒下去继续睡。
小马把阿昶拉起来。
马彦飞醒醒,你说不是你的家,那这里是哪里?
阿昶吓醒了。
梅书昶不知道啊,这里我从来都没有来过。
小马突然发现自己和阿昶都穿着睡衣。
马彦飞我们的衣服呢?
梅书昶不知道,可能被别人拿走了吧。
马彦飞阿昶,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被哪个富婆看上给掳回家了?
阿昶一下子笑了。
梅书昶肯定给我们下了药,这下走不了了。
阿昶直接倒头就睡。
小马下床四处找了找。
这间房子里就一张床,连个柜子什么的家具都没有,窗户还被锁死了。
马彦飞这里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那张床其实只是一张折叠床,勉强能挤得下两个瘦子。
床下面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马彦飞手机钱包都不见了,这下求救无望了。
梅书昶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就在这里等富婆吧。
马彦飞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赵灵有没有帮我请假。
小马直接过去开门,门被锁上了。
小马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拍门。
马彦飞有人吗?有没有人在外面?能不能开一下门?
有人拿钥匙开门。
小马赶紧去把阿昶弄醒。
马彦飞阿昶,快起来,有人来了。
梅书昶是富婆吗?来就来吧。
门开了,来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看起来象是医生和护士。
那群人全都戴着口罩,有的端着针药器具,有的好象拿着病号服。
小马有种不好的预感,那群人把脸遮起来,眼神也不友好。
马彦飞阿昶,快起来,是医生和护士。
阿昶一下子支撑着身子往门口看,吓得不知所措。
梅书昶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给病人打针。”
小马吓得推开那群人就跑。
但那群人知道他的弱点,直接把阿昶按住,挽起袖子就开始打针。
阿昶吓得大叫。
梅书昶救命啊!小马,救救我。
小马只好回来。
马彦飞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边上一人对着小马耳后位置就拍过去,小马只觉得一阵疼痛,往遇袭处揉了一下,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阿昶吓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收回手里的一样略带金属光泽的东西。
“老实点,不然你就跟他一样下场。”
阿昶被注射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有些困乏了,软软地躺倒昏睡。
那群人给两人换上病号服,腕上系了条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红丝带,然后把他们分别放到两张床上,用绳子把手绑到床栏杆上。
医院给阿敬发了一张传真。
传真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小马阿昶患有突发性精神性疾病,需要住院观察治疗。
阿敬把传真放进碎纸机里销毁了,脸上挤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