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将士们动用了所有关系和人脉,却没有一点儿父亲的消息。父亲这个大活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痕迹。
“清尘,查出来了,我们内部出了问题。”
“谁?”
“您的副将,莫毅。”
“怎么可能是他?不可能?战场上无数次救我,怎么可能是他的问题。”
“清尘,您冷静一下,证据确凿。不然您觉得我会轻易冤枉咱们一起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吗?”
“去,叫”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因为那个人是我在战场上拼命救下来的人,是和我并肩作战的人,是可以把命交付的人,怎么可能是他呢?我在心里努力否定这个答案,因为我不愿意相信,身边最亲近的人,变成了我最陌生的模样。
“尘,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亲切的称呼,让我回神,盯着眼前人看了半天,准备直接开口。
“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我做的。”没有任何否定,直接告诉我答案,好似在讨论一件普通事情一般。
“为什么?你我是过命的兄弟啊!”我有点心痛
“因为是过命的兄弟,我才不能让你犯错,你可以知道,这是你父亲允许的。在你回到军营那天,在你决定救你父亲那一天,我就去了牢房,告诉了他,只不过这些都是他的命令罢了,我只能服从。尘,你可知道,你如果救了你父亲,接下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嘛?”
他说完我低头沉思了片刻“不过就是远离故乡而已。”
“尘,不单单远离,也许对别跟人而言不过是远离家,而你这是逃亡,还会遇到没日没夜的面临追杀。周围几座城池,哪个城池,是你可以去的?哪座城池有你的容身之处?”
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他继续开口“别忘了,你是将军,就你的身份,任何一国君主,都想着杀了你,以绝后患吧。更别说,你的身边还跟着你的父亲,他的威名和容貌,怕是任何一个敌对国家都认识吧,都想除之而后快。”
忽然间,被他的话骂醒了,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啊。战场上的我从未心慈手软过,如果去了别国,怕也是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尘,我只告诉了你父亲,对于你为什么会被刺一剑,咱们兄弟的死伤,我真的不知道了。”
我忽然被这句话打醒了,既然他只告诉了父亲,那么牢房中的势力显然与父亲无话?难不成是明?他说的爱就是杀了我?
“莫,以后我如果错了什么,你大可以和我直说就好,你我的关系,始终不同于其他人。毕竟我可以把命都给你,你还有什么信不过我的呢?而且这件事情,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父亲在牢房中,如果非要演戏,让我断了救他的念想,也不至于真的对咱们自己人动杀手吧?而且父亲的全部势力都在军中,牢房中显然不是我们自己军中的人。”
“说到这里,我也很奇怪。第一次去牢房见将军,将军很正常,而第二次将军很不自然,特别不对劲。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既然还在我提到你时,还愣了一下。”
“你是说,有可能那个人就不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