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依松了口气，拉着程静往人堆里扎，刚才着急忙慌，现在她才清晰的感觉到程静的手臂仿佛就只剩一张皮包裹着骨头，瘦的不成人样。
周围看向她们的太多，她只能不停安抚程静的情绪。
好在程静还是跟以前一样单纯，察觉到她没有恶意就静下来了。
见到空车急忙拦下回公司。
程静缩在角落里，说什么也不肯坐好，更别说是系安全带了，而且在密闭的空间里，她身上不停的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司机频频回头，欲言又止。
莫依只能尴尬的把两边窗口都打开。
车一停稳她忙匆匆拉着程静下车。
一直守在门口的小东见着远远莫依眼睛都亮了，快步迎上去，“姐啊，你可算回来了，等下我同学那边的婚礼都快开始了。”
原来今天是他同学的婚礼，不过他前几天忙晕了给搞忘了，反应过来才发现日期就是今天，关键是他今天来上班的时候领带都没系，去参加婚礼穿西装不系领带那多丢人呐。莫依手头没什么工作就出来帮他买了。
人都乐呵呵的到跟前了，结果没几秒，钟，他的腿又往后倒退了几步。皱着一张脸，视线落在程静身上，极其为难的开口：“姐，这味……她……”
莫依尴尬的笑了笑，把领带递给他，“你快去吧，别迟到了。”
“诶，好嘞。”小东接过后撒腿就跑，只是这三步一回头的不知道还以为他依依不舍呢。
莫依看向程静叹了口气，看来就这样带进公司是不行的，只能在附近找家小宾馆给她洗个澡先。
她想着虽然人疯了，但是澡已经懂得怎么洗，把人推进浴室后就刚忙去给她买身衣服。
然而等她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房间里满地都是水，从浴室里溢出来的。
放好衣物，打开门一看，程静她居然把所以水龙头跟花洒都打开了，水哗啦啦的流着。
而她正坐在地上，见到莫依就冲她傻笑。
莫依崩溃了，我的姑奶奶啊，婉婉都没有你这么皮。
走进去把她拉起来，水通通关掉。
让她蹲在地上，给她调好水温帮她洗头。
洗头的时候程静闹来闹去不肯好好洗，嚷嚷着难受。
莫依忍无可忍，凶巴巴的瞪她，“你在闹信不信我打你？安分点。”
挨了凶的程静瞬间老实了，哆哆嗦嗦的缩成一团。
洗好头到给她脱衣服让她自己洗澡时莫依愣住了。
她的身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迹，又的甚至是拿棍子抽过的痕迹，原来刚才她不是因为挨凶才老实的，而是因为“打”字。
莫依轻抚她最严重的背部，眼泪又蓄满了眼眶，“对不起。”
程静歪着脑袋一脸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了。
莫依抹了把眼泪，把宾馆里廉价的沐浴露拿过来撕开，让她抹在身上对着花洒洗，自己跑出去趴在窗口，看着外边的车水马龙哭了一通。
手机铃声响起。
她接了没说话。
那边的陆相在不知道情况，笑着问：“老婆，你怎么出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我都想你了。”
“我找到程静了。”
浓浓的哭腔让陆相也的笑意僵硬住，慌忙问：“发生了什么吗？你们在哪，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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