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白溪为什么会这么想,那还要从很多年前说起。
那时她刚二十岁,为了能有能力继承父亲的实验室,独自前往海外进修。
四年的时间,要完成那么繁重的学业,她每天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顾清澜是她的老师带的第一个徒弟,一直跟在老师的身边。
但她一直都不懂得是,他的能力明明那么强烈,为什么还要更在老师的身边。
直到她有次无意中看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高轩。
才知道他们一直在研究一个东西,而高轩负责的咋是其中最重要的那部分。为此在实验还没完成之前,他们是不可能回去的。
也是后来和他们熟悉起来了,顾清澜才告诉她,那个实验叫枫叶。
而他们三个恰巧都是自国内来海外进修,且都是奔着同一个老师去的,说白了他们就是一类人。
只不过研究方向不一样而已。
四年的时间里,为了尽快完成学业,沈白溪是昼夜不分的学,挑灯夜读都是常有的事。
笔记书本铺满了地面,有时候放松出去吃个饭后,后来都无处下脚。
最终她以三年的时间完成了全部的学业,比预期的还要早一年。而因为比预期早一年,她被父亲通知就早一年回去,继承家业刻不容缓。
离开这里待了三年的地方,说多说少,还是有那么点不舍的。
在机场里,沈白溪拉着行李箱,对外面站着的两人挥了挥手,坐上了回国内的航班。
飞机上,她看着逐渐消失肉眼看不到的地面,或许等到几年后他们还会再见面,在国内。
思绪回归到现在,听到对面高轩说了个地址后,沈白溪说了声好后挂断了电话,发动车子朝着目标地而去。
车子飞速只在路面上留下一道飞速闪过的气流,拉风的跑车里,沈白溪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盯着前方。
路边的新草被车子驶过去的气流吹的东倒西歪,止不住的乱颤。
而远远在她前面的顾清澜他们。
正享受着十八颠,前车轮刚起来后车轮又落下起,抓着上面的把手,高轩随着节奏不断乱晃。
“你——嘶!”顾清澜看到他这样,刚说了个字,车子一个往前嘴里剩下的话又被迫咽了下去。
“哈哈哈哈咬到了吧!哈哈哈哈哈!!!!”
看到他这样,高轩就知道刚才那一下肯定是磕到嘴了。
看着他顿时就笑出声来,然后就乐极生悲了。
“我——嘶!!!好疼!!”
突然一个停顿,惯性使然高轩整个人往前一送之下,他笑不出来了,握着鼻子摸了下,看向旁边也不太好受的顾清澜,嘴里丝丝抽气声“我没撞出好歹来吧?”
看着他那小题大做的模样,顾清澜脸色没什么变化的咽下了嘴里混着血水的唾液。
刚才那下,牙齿磕到了口腔的软肉上,裂开了一个口子。
顾清澜没说话,嘴里的舌头抵了抵破损处,然后扫了眼他,才说“没流血。”
听到顾清澜不甚在意的语气,高轩眼睛瞬间就瞪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鼻头有些难过的说“骨折但外看也看不出来。要是毁容了,那些小姑娘不喜欢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