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镇原此时目光凶恶,就像那暗夜的银狼,而那男子,就像他的猎物。
那男子见状也是颇为震惊,但震惊之后便是暗自窃喜,自己很久都没有碰到这样的敌手了,今天终于有幸再一次与高手对决。想到这里,恐惧,也被那喜悦冲淡。
男子再一次冲向韩镇原时,韩镇原早已准备好一记“天狼啸月”,等着那男子的进攻。
男子的狼牙棒分为了两节,首部与柄部由一个转动的轴承所连接,狼牙棒在手中转动时,棒的首部也会随之转动。棒柄停止转动时,首部却还能转上许久,以增加狼牙棒的杀伤力。
狼牙棒在男子手中高速旋转,使出刚才那招“炼狱莲花”击向韩镇原。韩镇原的“天狼啸月”,快速挥舞的金龙刃击打在高速旋转的狼牙棒上,竟冒起了些许火焰。
随着两人的对决越来越凶猛,竟让那一地的落叶都为之掀起,武器碰撞时产生的风压不断切割着两人的衣物和空中飘飞的落叶。地上的石子已微微颤动,更为震撼的是,两人的周边已经形成强烈的气流,周围黄沙弥漫,几乎掩盖了所有人的视线。
韩镇原此刻想要速战速决,再次使用那在襄阳城的狠招“怒斩神佛”,怎奈何手臂由兵器的碰撞早已微微打颤,但为了不连累与颜若欣,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那男子也将狼牙棒锁紧,两人都做好了最后一战的准备。男子使出了压箱底--“十字灭杀”。
韩镇原的招式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金龙刃在他手中,不停地挥舞,他不停地来回转动,如同那女子的翩翩舞姿。
倾斜的十字斩对抗着旋转地金龙刃,每一击都劲道十足,看得那帮喽罗们也是热血沸腾。而那女子,则是暗自窃喜,幸亏刚才他没有动真格,不然,真是十条性命也不够用。
两把兵器不断地疯狂碰撞,旁边的大石、树木,均遍体鳞伤,周围的喽罗也是退到了数十米远来观战,就连那山中的猛兽也被震慑,赶紧远远地跑开了。
就在两人正打得火热之时,男子突然停下了动作,韩镇原见此情景,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打了这么久,若是再打下去,手臂估计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压力了。
只见那男子说了一句:“韩将军的儿子果真是厉害,属下拜见少主。”
说罢,便单膝跪地作揖了起来。韩镇原听了也是一头雾水,那男子见韩镇原不得其解,便解释道:“是这样的。家父曾是韩将军的副将,并也以家丁身份住在韩府。少主,你出生的时候,我还见过你一面呢?”
随后,那男子又叫数位喽罗也一并跪下行礼,这时,男子再次说道:“哦,实在失礼,在下姓孙,单名一个仲字,家父是孙承秋。这位是我的娘子,叫柳惜玉。今天得罪少主的,是我在沧州一带收服的流氓,叫杨贤。不知这位姑娘是?”
“妾身柳惜玉这厢有礼了。”那柳惜玉见自己的夫君称呼此人为少主,便也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各位快快请起,小生何德何能,让各位如此待我。”韩镇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人一同向他行礼,自己已是受宠若惊。
“我叫颜若欣,我与韩哥哥是在襄阳城相遇的。”颜若欣见韩镇原已经不知所措,便自己向那男子告知姓名。
“那不知颜姑娘要与我们少主去沧州有何事,难道是为了去寻找武林高手?”
韩镇原此时也清醒了些许,便说道:“不瞒孙兄所言,我于若欣正是要去往沧州找高人授艺,然后找杀害我父的奸人卓太师报仇。”
“少主若是要找高人学艺,我倒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此人号称逍遥仙人,住在离沧州四十里外的一座玉仙山上。此人性格古怪,你们最好准备一下。我们回寨中挑选两匹好马,不出两日,便可到达那玉仙山。”
韩镇原听到后感激不尽,但他还有一事不明。“孙兄,既然令尊是曾是我爹的部下,那应该也是忠义之士。可今天我却见那杨贤兄弟欺压百姓,这又是为何?”
“哦,我那兄弟之前在沧州也经常如此,就是因为他常常沧州内百姓,我才将他抓进我们马骑帮做一个小头领。谁知道,这小子现在仍在欺压村民,回去我们一定严加管教。还有,我们从不抢百姓粮食,衣食都是由帮中兄弟到沧州采购。家父带我们到这马威山来生活,是因为常有金兵骚扰。”
孙仲见自己话太多,便不愿再说,回到寨中,挑选了两匹上好的千里马赠与韩镇原与颜若欣二人。告别之后,两人便再次踏上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