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安宁的医院内,四面洁白的墙壁,单一干净的色调,雪白的病床上,余正躺在上面,输着液,口鼻带着呼吸机,思想的碎片一幅幅从脑海闪过。
“余正!” “余正!” “日本鬼子!” “保家卫国,至死方休!” “我们需要你!” “你还没有杀敌报国,击杀日本鬼子了!”一声声呐喊在余正脑海回荡。
仿佛心有灵犀一样,余正的思绪飘到国外,飘到那个让国术技艺扎根发芽,再现光芒的海外,那个遍地华人无数游子居住的陌生土地,宁正的面貌浮现在余正脑海,无尽的黑暗正在吞噬着他,宁正伸出手向余正求救。
“余正,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快醒来。”
“你是。。。”
“快醒来,你还有很大的使命背负着要去完成,我们一直等着你。”
“嗯!?”余正躺在病床上缓慢的睁开眼,眼前的一切身影开始慢慢清晰。
护士正拿着针给输液瓶注射完药,推着器具车离开了,身旁还是那个老者一直坐在旁边照看着自己。
“你醒了。”老者望着余正,神态安详,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老师傅,您,还在这里。”余正缓慢且虚弱的吐出话来,“这,呼吸,机,带着,难受。。。”
“年轻人,你刚醒,不要多说话浪费气力,且安心修养两天再做打算。”老者答道。
“水,水。。。”余正艰难的说着,突觉眼睛皮难以坚持,视线一圈圈小了起来,很快又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内,老者一直细心的照料着余正,余正的身体也迅速恢复过来,很快余正便完全康复了起来,在这几天的照料中,余正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他不明白这个眼前老者为什么对自己怎么好,让自己住院,包了医药费,还寸步不离的照顾自己,余正是个孤儿,自幼父母双亡,南来北往,流离失所,没感受过人间的温暖,一直是悲观厌世,社会边缘化人物,而在这几天老者的照料中,余正终于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他觉得这个老者好像就是他的父亲,在心里面他已经把他当做父亲,想一辈子报答照料他了。
“老前辈,这几天住院,您一共花费了多少钱财啊,等我回去了取钱还给你。”这一天,余正和老前辈在医院庭院内散着步,余正突然说道。
“不必了,你我有缘,我救你一命,不图回报,你这孩子虽然功夫尚在筑基,但我观你品性并不恶劣,又有爱国之心,假以时日,刻苦练功,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救你也是不愿我华夏后辈之中损失一位武学后生。”老者慢悠悠的走在庭院间,眼睛一直盯着前面,也不望向余正。
“那既然如此,老前辈可否告知我你的姓名,我好记住你,等我功成名就之时再来拜见老前辈。”余正恳求道。
“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都记不起自己的名字了,过往的一切我早已不放在心上,我说了不图回报,你不用费尽心思来报答我,如果真想报答我,就为国精忠,杀敌报国,就算是报答我了。”老者连连挥手,示意余正不要再说,“中国的未来,全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上了!”
“是。我辈领命!”余正抱拳拱礼。
“吼!哈!呀!”两人正交流着,突听前方拐弯处传来爆喝声,两人紧走几步,来到庭院拐弯处,只见空旷的石板地上,一位白色身影站在绿油油的花坛边,手中挥舞着两米长明晃晃没有开封的苗刀,罩住全身,旋转挥刀,虎虎生风,滴水不漏。
“好刀法!”余正看的兴起,忍不住开口赞道。
“谁!?”白色身影收了刀,望向余正和老者,“两位是?”
“在下孙云禄宗师门下弟子,余正,见过前辈。”余正看着眼前这位身穿白色医生服,面容身躯略显老态,两鬓略有斑白的人,随口吐露出前辈二字,“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你是孙宗师的弟子,难得难得,后生可畏啊。”白色身影——梁平衡手握苗刀,抱拳拱礼道,“我是医院副主任梁平衡,80年退伍兵,参加过越战,以前是保家卫国,现在是救死扶伤,因生平酷爱武术,所以遍访名师,习得一身苗刀刀法,闲来无事,总爱练他几手,今日无意撞见孙宗师门徒,实属难得,不知小师傅可否指点几招。”
“嗯。咳咳。”老者看着梁平衡,古意干咳了两声。
“嗯?!”梁平衡听到老者干咳,又把眼光望向余正身旁的老者,“这位老前辈是?”
“天山黑狼,见过梁师傅。”老前辈淡淡道。
“天山黑狼。”梁平衡听到这个名字时,瞳孔瞬间放大,鼻翼扇动了一下,好像若有所思,但刹那间又恢复了正常状态,“久仰久仰。”
“过奖过奖。”老者客气道,随后又把目光望向余正,“原来小兄弟是孙师傅门下弟子,难得难得,后生可畏。”
“老师傅也知道我师傅吗?”余正反问老者,洋溢着童真的笑容,“原来您叫天山黑狼,我记住了。”
“既然大家都是习武之人,今天凑巧一聚,正好切磋比试,相互交流比武,交个朋友。”梁平衡爽朗笑着。
“好,还请梁师傅赐教,只是我没带兵器,也没习练过兵器,只粗练些拳脚,一双肉掌难敌前辈苗刀,不如梁师傅放下兵器,我们比比拳脚吧。”余正话锋一转,连忙说道。
“哈哈哈,余小兄弟是怕了我手中的兵器了吗。”梁平衡爽朗笑起来,“余小兄弟还在筑基阶段,拳脚并不精深,还无法进习刀兵,看着我拿武器害怕也是正常,需知兵器是凶器,不过我就是习练苗刀的,不可能因为余小兄弟一句话就扔下兵器练拳脚,这样吧,余小兄弟说一样兵器,我去找来来给余小兄弟,我们都手持兵器,公平较量一场,都是没开封的兵器,我这里什么都有,点到为止,绝对安全。就请狼师傅在一旁观摩压阵吧。”
“可是我没练过兵器,不知道用什么兵器啊。”余正为难道。
“不论是轻兵器,还是重兵器,都有它的力量,懂得运用它们的人就是强者,兵器是凶险的,钝器砸人骨断颅碎,利器伤人皮开肉绽,长兵器一寸长一寸强,短兵器一寸短一寸险,以我看余小兄弟就抖一杆大枪向梁师傅请教几招。”老者突然说道。
“这。。。”余正面露难色。
“好,我这就去拿,我房间有一杆大枪。”梁平衡一口答应,转身回去拿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