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息泽的屋子前,小心翼翼的到窗旁,从些许缝隙中观察着里屋,屋子不大,只有一间,似乎没有人,白滚滚胆子大的很,随意一翻就进去了,白凤九瞪大了眼看着他灵巧的翻入,腹诽他定是平时没少做此事。她在外干瞪眼,过了一会,也翻了进去。
白滚滚随意的动着屋里的东西,翻了个茶杯,沏了杯茶递给白凤九,白凤九撇撇嘴道:“茶有什么好的,要喝喝酒。”
白滚滚却愣了愣,喝酒?她倒是放心,如今在一个初识的人前都敢如此,便不怕出什么事吗?心中腹诽,他还是变换了一壶酒来,正是桃花酿,他顺了不少,毕竟那折颜常带着他家那位去太初宫“赏花”,他也得拿些报酬才好。这桃花酿年份九又最是烈,初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后劲极大,他本不是要拿这样的酒,不过他却骤然有了新的点子。白凤九果然一沾酒便停不下来,还没等后劲来了,她便有些微醉了,晕晕乎乎的,白滚滚倒是没什么感觉,拄着头看着她缓缓趴下,说着些许梦话,而后把她抱入床上,仔细的盖好被子,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连桌角的酒壶都未收拾,屋子里还处处留着白凤九酒醉后肆意的痕迹。
而屋子的主人却在看了橘诺后一直在外飘荡,橘诺有孕在身贸然查看必会伤着孩子,若是白凤九都元神覆在那孩子身上,可就不好了,他有些心烦,他是可以等,但嫦睇与橘诺连日的骚扰着实让他有些烦躁。他在外漫无目的的逛着,心想若是那孩子不是白凤九元神所寄,那在这兴许还能遇见白凤九。到了丑时他才慢悠悠的回了屋,才开了门,便见着一片狼藉,一股熟悉的元神波动似有似无的散着,他皱着眉往床上看去,周遭的帘子卷起,正好挡了白凤九都头,他之间被子微微隆起,挪步到床沿,在自己床上躺着是一个与白凤九十分相似的人,只是没了那凤尾花,他探手小心翼翼的触着她的额,感受着元神波动,轻轻收回手,把被子往上掖了下,微微笑着,躺在她的身旁…他侧着身这才观察凌乱不堪的屋子,那酒壶很快映入了他的眼帘,红色的布条上写着桃花酿三个大字,他挑了挑眉,凤九进来时并未有带着些,况她是最嗜酒的,可留不住如此醇香的酒酿,他心里有了判断,想来是有人又进了这阿兰若之梦吧,闭着眼翻了个身,却没有整理的意思,片刻之后,他还是忍不住睁开盯着白凤九的颜,久久没有入睡。
白滚滚倒是不平静,他没有睡觉,在心里思衬着如何对付那灰袍人一伙,那些人分明是有阴谋,可如今缪落之事迫在眉睫,东华又有凤九要照料,所以也没有与东华商量的意思,他变换出一本书,这是记载上古秘辛的册子,在太初宫都有着备份,足足用了一个殿才装下,这里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秘辛,大到天下大战,小到凡间异事。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看,想找些线索,他不是被动的人,自然要先想法子绝了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