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白滚滚坐在序未的屋顶上,低头看着端着一些瓶瓶罐罐与一碗不知名的东西。
白清被吓了一跳,手不自觉的松开,白滚滚随意扫了一眼,那盘子便浮在空中,动弹不得。
“我,我去给师尊上药。”白清低着头道。
白滚滚摇摇头她果然和九九是不一样,两人的性格天差地别,这么多年,她骨子里似乎一直隐藏着一丝自卑,怯懦,在见到自己时被无限放大。他跳下来,拿过那盘子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我去吧。我去你总该放心吧。”
“嗯。”微不可闻的声音还是被白滚滚捕捉到,她什么都好,就是在自己面前束手束脚,也好,除了那些人,这普天之下谁不是像她这般呢?更有甚者说不出话,也许自己的期望高了,也行她就喜欢这样与自己相处。
白滚滚走了许久,白清才抬头望见他的背影,她回头看着身旁的屋子,又看着白滚滚离去的方向,张了张口,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序未洗完起身,伤口已然不在流血,他拿起衣裳穿上,正要出去,门却被打开,一个白衣少年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右手端着一个盘子。
白滚滚缓缓走来,把盘子放在一旁,这里正好有一处可以躺下上药,他看向愣着的序未:“过来,上药。”
序未倒是听话,乖乖的走过来。
白滚滚盯了序未一会道:“看你这样子,自己怕是上不了药,躺下吧,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好了,噢还有,你可得和你的乖徒弟好好教授一下男女之别。”
“嗯。”序未低声应了声,褪去衣裳趴在上面,冰冷的台子刺激着他的神经,一双只略微稚嫩的手在其上挪动,他忍着疼,想着这泽无倒是真年幼,只是他的剑术似乎很高超,可他的手却又没有茧子,相反如小孩般细嫩,这又是如何做到的?
“邪、魔族是何时突然压过人族的。”
序未心下一沉,知晓这场战争打的艰难的人比比皆是,可真正知晓人族处于极其弱势的只有少数宗主与长老。魔族还未认真,这绝对是一个幸而不幸的事。
“你不必打马虎眼,只道出你知道的变好。”
“真要说起来大约是十年前吧,只不过那时魔族力量虽是增强许多,但他们却不引战,也低调了许多,导致我们判断错误,以为他们仍处弱势,说实话那九年是人族最安逸的日子,人们一时竟认为十一年前的那场大战把魔族打怕了,可那场战争与如今比实在是小打小闹,一年前那魔族不知发什么疯直冲封魔山而来,人族一时不查,失了封魔山,可他们不知为何却不在前进,这给了我们很多时间组织人手,后来付出了不少血的代价才夺回一半封魔山,至此魔族与人族终日以封魔山为战场,日日以血洗地,那封魔山中心如今已是血山了。”
“十年前吗?”白滚滚思考着。
“这一年我几乎见过所有强大的修士,可我从未见过你?”序未淡淡的道,对此他只是有些意外,毕竟有些人隐居深处,不知外处是何年,可这天常常是血雾漫天,照理说不可能不知道战况惨烈的。
“才来罢了。”白滚滚也不解释,序未倒也没追问。
“今日你来时,正巧是大会战,强者如云,明日便会只是些小战,按照惯例我们会举行大会,悼念逝去的人,同时为接下来做准备,你也去吧,我感觉到你、很强。”
“为何要去?”白滚滚冷冷的道。
序未被问的哑口无言,定了一会道:“难道你不希望正道赢吗?不想为那些故去的人报仇吗?”
白滚滚低着头看着序未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序未不语,沉默。
“转身。”低沉的言语在他头顶盘旋。
他转过身闭着眼避免尴尬,任由白滚滚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