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德哈,伪骨科注意,很多私设
*糖啊糖很多糖
*德拉科视角,尽量不ooc
我五岁那年,隔壁家的哈利成了我哥哥。
我当时还不懂事,只知道我多了一个哥哥,还是其他孩子包括我梦想中的那种看起来就很威风、很帅气、拉出去大喊一声“这是我哥哥”就会引来无数羡慕和嫉妒的眼神的哥哥。
我就抱着我最喜欢的毛绒青苹果,兴高采烈地去拉他的手,还把他拉到我们家陪我说话最多的家养小精灵多比那里,让他看我的哥哥。
只是不知道多比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难过。
但是拥有哥哥的狂喜冲淡了我对多比的异样的关心。我拉着哈利的手接着往我的房间跑,去给他看我收集的魁地奇球队的海报,还有我妈妈不久前给我买的猫。
猫的样子和哈利很像,都是绿色的眼睛,黑色的毛发。
不过你没有哈利好看,我蹲在那只叫波塞冬的猫面前悄悄这么说的时候,它好像听懂了我的话,狠狠挠了我一爪子。
只是表面狠狠的,其实只是抓在了我的袍子上,半点都不疼。
哈利真的是个很理想的哥哥。
他会带着我去看因为我们父母太忙而没有时间陪我看的魁地奇比赛,会给我讲什么“朗斯基假动作”“树懒抱树滚”,还会给我买父母不让我吃的爆米花,不过只会让我吃一点,他说会蛀牙。
哈利自己也没有吃多少,他总是会把剩下的爆米花放到个隐秘的地方,等我听话了就给我一点吃。
我自然不肯乖乖听话,就趁他出去买东西不在家的时候满屋子乱翻,然后找出爆米花一顿狂吃。
结果他回家的时候,我已经捂着牙倒在了地上,哭得稀里哗啦,多比在我旁边急得团团转。
我吃的太急把牙磕掉了。
我看着哈利,满心希望他会和父母一样挥挥魔杖就治好我所有的伤,然而他并没有。
他还没有去霍格沃兹,还不会魔法,只能吩咐多比给我先止血。
最后他找到家里的猫头鹰安娜,给父母送了信,他们才匆匆忙忙赶回来治好了我的伤。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发现,我的哥哥似乎也不是无所不能。
他也只比我大三岁。
稍微长大一点后,我才在无意中通过偷听父母的谈话了解到了哈利来我们家的真正原因。
那天我抓着托猫头鹰从蜂蜜公爵带回来的糖果,藏在衣服里偷偷摸摸地往楼上跑。哈利一向喜欢那里的滋滋蜜蜂糖,这次我特意买了一大包,预备在几天后他的生日会上送给他。
却无意中看到父母房间的门缝开了一条,他们正在说什么。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我哥哥的名字,小孩子好奇心一般很重,我就偷偷躲在门边上,抱着怀里的糖果,把耳朵伸到门缝边上偷听。
却听到他们忧心忡忡地说,哈利从小父母双亡,也不知道去了霍格沃兹会不会被欺负。
他们接着说一些什么别的事情,随后就挥挥魔杖熄灭了壁炉休息了。
我却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怀里的蜂蜜公爵最有名的滋滋蜜蜂糖早就被我的体温捂到化得差不多了,蜂蜜糖浆流了我一身,黏糊糊的很难受,我却还是不想动。
最后还是哈利看见我太久没有回房间,下楼来找我,才看见我一身的糖浆。
他把我领回房间,脱干净我身上黏糊糊的衣服后又帮我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后让我乖乖睡觉。
我却一声不吭地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里,闷闷地开口。
以后我保护你,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他大概觉得很莫名其妙,不过还是选择拍拍我的背,笑着说好啊。
但是你要先乖乖睡觉,他接着补充,长高了才能保护我啊。
从那天以后,我开始着了魔一样的吃东西。
胡萝卜,甘蓝,芹菜。这些平时被我所痛恨的怪味道,我全都闭着眼往嘴里塞,最后恶心到想吐出来。
还吩咐多比每天早晚给我准备一份我平时相当不喜欢的牛奶,然后咕嘟咕嘟喝个干净。
父母惊叹于我最近的听话,问我想要什么东西可以直接和他们说,低于四百加隆的都可以,权当给我的奖励。
哈利却一声不吭把我拉回房间,问我怎么了,跟我说实在不喜欢的东西可以不要勉强自己。
反正以后还有我陪着你呢,不喜欢的可以不吃那么多。
他是这么说的。
我摇头说不要,长高了长大了我才能保护你。
我伸出手量了量我们的身高差,惊喜的发现已经缩短了一大截,顿时成就感十足。
哈利却突然捂住了脸,我很不满地去拽他的手,跟他说你不用嘲笑我我一定会长高的。
最后把他的手拉下来的时候,我却只看到了眼泪。
他哭了。
我终于八岁了,哈利也去了霍格沃兹,每年只有暑假和圣诞节才会回家。
家里突然少了这么大一个人,好像每个人都不适应。多比做饭还经常会多拿一个盘子,看着桌上三个人愣上片刻然后又放回去。
我就闷着头扒饭,暗暗念叨我一定要快点长大去霍格沃兹。
那个时候就不用每天都给哈利写满满一大张羊皮纸的信了,写得我手疼。
心也总是有点闷闷地发疼。
我终于到了霍格沃兹。
分院的时候我心里不停念念叨叨不要去斯莱特林不要去斯莱特林,还拼命在脑子里构思格兰芬多的红色。可惜分院帽冷哼一声还是把我扔到了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那边的桌子上爆发出一阵欢呼,一个黑头发的和我同级的斯莱特林女孩甚至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然而我稍稍瞥了一眼后就开始盯着哈利那边看。
他也在笑,他旁边的一个红头发格兰芬多男孩在跟他说话,都快贴到他身上去了,我却只能随着走向斯莱特林长桌离他越来越远。
心口又开始痛,我琢磨着要不要去找校医看看,以防心脏真的出了什么毛病。
我来了霍格沃兹才知道,写教授们的论文远远比给哈利写一大长篇信要难得多。
而且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闹得太凶,两个学院的寝室离得相当远,隔着整整大半个霍格沃兹,我甚至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太深入黑湖湖底会影响人鱼,斯莱特林寝室绝对会沉到湖底。
这样就隔了一整个霍格沃兹了。
这也导致了我就算来了霍格沃兹也经常见不到哈利。
我狠狠地在我刚刚写完的魔药课论文上用羽毛笔戳了一个洞,然后又用了个恢复如初。
这就是做巫师目前被我发现的第一个好处。
嘿,那不是哈利·波特吗,那个没爹没妈的家伙。
匆匆赶往地窖时,我身边的一个斯莱特林突然高声冲着前面喊出来。
我顺着他的目光向前看,正好看见哈利的背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头也不回地接着往前走。
我的心里突然像用了个烈焰熊熊似的,猛的窜起了一大股火焰,几乎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
我一把攥住我旁边那个斯莱特林的衣领。
你TM干什么?
我揪着他的衣领冷笑一声,拉着他的衣领把他往前一带。
我告诉你,这是我哥哥,是纯血家族马尔福家的大儿子,是我德拉科·马尔福的亲哥哥!
再让我听见你说一次,这个学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待不下去,毕竟我父亲的身份你清楚。我松开那个斯莱特林的衣领,又往他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把他直接踹到在地。
可是亲爱的马尔福先生,你不知道吧。那个倒在地上的斯莱特林捂着肚子,突然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声在我听来分外刺耳,甚至还有些入骨的寒。
你的哥哥,可是个同性恋呢。
我似乎被雷猛的劈中,一阵阵雷电狂乱地钻入我的骨髓肆虐,我转过身。
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如何,只能从那个斯莱特林猛的缩紧的瞳孔里猜测大概很可怕。
接下来我真的像疯了一样扑向他,浑然忘记了自己是个巫师,用麻瓜的方式,手肘狠狠地往他腹部击打。
一下,两下,三下。
我不记得我们打了多久,只知道我最后被斯内普教授领到了校长办公室,那个男孩过了一会也来了,身上缠满了绷带。
我们两个人父母也到了。
他的父母似乎想发难,然而看了两眼我父亲还是选择了闭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很难看。
白胡子白头发的邓布利多校长慈祥的拍了拍我的手,问我为什么要打人。
他骂我哥哥,我如实回答,同时狠狠地剜了一眼那个现在还在颤抖的男孩。
听听!校长您听听!我们家孩子说句话都要被打?有没有天理了!那个家伙的父母似乎终于找到机会发难,刺耳的大嗓门似乎要把屋顶戳穿。
校长的眼神也变得严肃,他把我拉到他的身边,示意我在他耳边告诉他那个男孩说了什么。
他说我哥哥没有父母,还有……
我犹豫着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哥哥可能并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校长应该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告诉我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说我哥哥是个同性恋。
后来的事情很繁琐,但是大体而言就是邓布利多校长听了我的话后,选择单独留下我们两个跟我们说话。
他和我们说,同性恋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也只是两个人跨越性别躯壳,深深地爱上了彼此而已。
没有错,这也是合法的,也是很纯粹很纯粹的爱,很美好。
哪怕你觉得你没有爱上一个对的人,但是这世间又哪有那么多对错呢。
这句话是我最后离开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听到校长喃喃说的。
不知道是不是对我说的。
我踉踉跄跄地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之后,身上的痛几乎要让我晕过去。
那个男孩的力气并不比我小,只是我这么多年的胡萝卜甘蓝毕竟不是白吃的,仗着比他略高的身高踩险胜一筹。
只是他经过了治疗,我却没有。
最后我强撑着到了校医院,庞弗雷女士半是后怕半是担心地给我治好了伤口,说我肋骨都断了一条,究竟是怎么忍下来的。
治好伤后,我没忍住问了他她一个问题。
关于我心口总是发痛的事情。
只是我隐去了哈利的名字,把他说成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
她先很担心地检查我的心脏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毛病,在我断断续续说完的时候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傻孩子,你这是爱上一个人了啊,她如是说。
庞弗雷女士见我一脸不敢置信,笑得更开心了。
她不在的时候会心口发疼,看别人接近她的时候也会不舒服,不是爱是什么啊。
我浑浑噩噩地走出校医室,感觉比来的时候更难受了。
我……喜欢我哥哥?
我喜欢哈利吗?
我反反复复地从我和哈利的回忆中抽取一缕缕的细节来咀嚼,试图判断这个观点的正确性,最后却只能捂住脸。
似乎……是真的。
知道这件事后我开始有意躲着哈利。
那个男孩来跟我道了歉,还告诉我真的很抱歉,他已经和哈利道歉了。
他看见我和哈利间最近很生疏,还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他的原因。
我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会是别人的原因呢。
分明就是我自己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
——哪怕你觉得你没有爱上一个对的人,但是这世间又哪有那么多对错呢。
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邓布利多校长说的这句话,莫名起了不该有的好奇心。
我好奇校长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就是这没有错,也不意味着哈利这个被爱上的那个人就要承担这份沉重的爱啊。
我把脚边的一片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枯叶踢到了一边。
冬天就要来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邀请我去到他办公室的宴会,还颇为暧昧地对我眨眼说哈利也会去。
我出于礼貌还是应下了他的邀请,准备到时候隔哈利远一点就好了,心里却又开始反反复复地闪过那个暧昧的眨眼。
……是什么意思?他看出来了吗?有那么明显吗?
以及如果真的那么明显,哈利……会不会也知道了?
我抱着头呻吟一声蹲了下来。
“马尔福先生,请问您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眼前金发女孩的脸红地不正常,怀的什么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身边的斯莱特林一阵起哄,布莱斯甚至还把我往前推了一步,如果不是我习惯了他这些小把戏提前稳住了身形,怕是就要撞到那女孩身上了。
我正准备拒绝,余光却瞥见哈利正在搂着一个漂亮的红发姑娘翩翩起舞。我眸色一暗,脸上却露出了微笑,我绅士地地对女孩伸出手:
“请吧,我的荣幸。”
“尝尝这杯恶魔坟场吗,或者火焰威士忌?”女孩摇了摇手里的杯子笑得天真,“听说这可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是好不容易才向校长争取到的让我们在这个宴会喝酒的权利呢。”
我点点头,这个年纪的男生普遍都对火焰威士忌有一种奇怪的狂热,就是我是个斯莱特林也不可能例外。
身为斯莱特林加我的好友的布雷斯已经在一旁醉的一塌糊涂搂着潘西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了,潘西正一脸嫌弃地试图把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扒拉下来。
更何况,我端起阿斯托利亚递给我杯子浅酌一口,火辣辣的灼烧感让我的喉咙痛的几乎有些麻木,我的目光也不受控制地在人群中开始寻找那个顶着乱糟糟黑色头发的身影。
喝酒或许是个掩饰我投向他的过于热烈的眼神的好方法。
我垂眸盯着杯中微微泛起蓝色的液体,正打算一饮而尽时,杯子却被劈手夺下。
那双我朝思暮想的碧绿色眼睛带着说不清道不明是情绪看向阿斯托利亚,女孩先是一惊,接着就竭力营造平静而矜贵的样子,却被哈利一句话轻易击破。
“你在他的酒里放了什么。”
我浑浑噩噩地被哈利抗到了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屋子,喝下的酒尽管只有一小口,然而效力似乎还是强的过分。
哈利的眉头罕见地皱了起来,他把我放到床上就要起身:“我去庞弗雷女士那里给你拿……”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我强行阻断,我攥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入怀中,轻轻吮吸着那双夜夜出现在我梦中的双唇。
我渐渐加重力道,软软的感觉比我想象过的更好,上面的凉意更是恰好压下了我身体内的燥热。
他在我怀中挣扎,然而无济于补,当年的小孩子为了保护他而拥有的12cm的身高差反倒成为了此刻欺//压他的资本。
甚至这挣扎让我想起了波塞冬当年给我的一爪子——只是表面狠狠的,其实只是抓在了我的袍子上,半点都不疼。
还会勾起人更深的逗弄//欲//望。
然而很快我就觉得只是吻,根本不够。
我对上哈利迷//离//的眼神和被我亲到水润的双唇,坚定了醉醺醺的想法。
我想要……更多。
扯下哈利衣服的那一刻,我最后一个清醒的想法居然是感叹那么多胡萝卜什么的没有白吃。
……·
“可……可以了!马尔福你适可而止!”哈利用力推开我搁在他肩膀上的脑袋无果后恼羞成怒,“我答应你和你在一起还告诉你休息室口令,不是让你一天天跑来格兰芬多黏着我的!”
“更黏的你都体会过了这算什么。”我换了个舒服的角度窝在他肩膀上,忽略旁边格兰芬多女生的尖叫,在隐秘处勾起了嘴角。
这个人是我的了。
番外
我一直不解当初邓布利多校长在我离开他办公室时、不知道和谁说的那句话其中的意思。
——哪怕你觉得你没有爱上一个对的人,但是这世间又哪有那么多对错呢。
直到伏地魔第二次出现,校长为了维持和平和他同归于尽后,我在丽塔的《邓布利多生平》上,看到的两个男孩灿烂的笑容。
还有紧紧相握的双手。
那是年轻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
那个听闻邓布利多死讯后,强行运转多年未用的魔力冲出世界上最高的牢狱,在他的葬礼上紧紧握住那双冰冷的手不放的黑魔王格林德沃。
丽塔最后写在上面的话,和邓布利多校长的话出奇相似。
同性恋不是什么特殊的不可原谅的事情,也只是两个人跨越性别躯壳,深深地爱上了彼此而已。
没有错,这是合法的。
这也是很纯粹很纯粹的爱。
*多拿碗不是我的原创,是《天蓝色的彼岸》里面的片段。
*私设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因为学生人数过多和斯内普教授一起执教魔药学,黑魔法防御就交给我最爱的洛哈特了(滑稽)
(其实就是因为洛哈特好助攻)【小声bb】
*把朝思暮想打成炸死母校的时候笑得哭出来
*红心有没有~看在我头一次码了几个小时的份上各位亲爱的粉丝宝贝们给一个?(滑稽)
*如果有评论我会高兴到跳起来然后撞到头的(严肃认真)
che看你们想不想看再写(狗头)